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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若無事地道:“你坐啊,我跟你說說我們那兒的醫療知識……”
宋自昔打斷,“這種毒,在你們那兒好治嗎?”
姜鏘點點頭,“我相信我們那邊的現代醫學下,這種慢性毒起碼存活日子會比27天長很多年,甚至治癒。”
“或者我們找辦法回去?有辦法嗎?”
姜鏘看著宋自昔急切的眼睛,剛想否認,可心裡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是多果斷的人,當即改了口風,“我睡一覺後,等腦子清爽了,好好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宋自昔的眼睛裡終於有了火苗。
第二天早上進城去宋府,回宋自昔在京城的家。姜鏘坐在豪華但低調的馬車裡,宋自昔在旁邊騎馬。姜鏘估計這相當於勞斯萊斯幻影的級別。而她在現代的座駕是邁巴赫,一點不亞於宋家的。這麼想著,她自得其樂地一笑,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當然只能苦中作樂。旁邊宋自昔的眼睛倒是有一半時間沒在看路,透過車窗看著她。見她笑,他卻笑不起來。
宋府大小家人幾乎傾巢而出,幾乎是黑壓壓地站大門內外迎候。姜鏘在大門口讓宋自昔抱著下馬車後,即上了軟轎,由四個小廝穩穩地抬進內宅。姜鏘覺得是走入《紅樓夢》。可惜這樣新奇的生活只有不到三十天可過了,思之黯然。
軟轎在一幢大屋前停下。丫鬟上前鶯鶯燕燕地掀起簾子,紛紛問好。宋自昔親自扶姜鏘出來。姜鏘自然懂得這種場合如何擺出一臉疏遠而得體的笑,但她的腳落地時候,忽然,針刺一樣的感覺從腳底傳來。開始了!
宋自昔見姜鏘臉上非常細小的波動,立刻敏感地問:“痛?”見她點頭,便毫不猶豫橫抱起來,就這麼驚世駭俗地將她抱進大屋。丫鬟嬤嬤們驚呆了,好一會兒才跑進去跟上。都覺得這似乎於禮不合啊。
“還好,不很痛,就是針刺幾下,沒了。別擔心。”痛在姜鏘腳底,冷汗卻出在宋自昔額角,姜鏘哭笑不得,掏出手巾替他擦去。“直接進房間吧,別坐客堂間啦。”
宋自昔不聽,將姜鏘放到客堂間中間紫檀太師椅上,搭脈查了一下,才柔聲道:“很快的,我讓大家分批過來拜見你一下。他們全體需要認識宋府的主母,我的夫人。”
姜鏘明白宋自昔的心意,即使她的生命只有二十幾天了,他依然一絲不苟地確認她的主母地位,這幾乎是一種鄭重的宣誓,甚至,可能延續至宋自昔的一輩子。姜鏘悲從中來,再好的剋制力也無法管住眼淚滾滾。
拜見的人潮退走後,宋自昔剛想坐下喝口水,蔣三急急求見。
“吳王府長府官帶來一位負責故思院行動的小隊長,長府官傳達吳王的吩咐,請爺聽聽小隊長的所見所聞,看看有無蛛絲馬跡可查。”
姜鏘驚訝,“世昭倒是周到。”
“你去聽聽嗎?”宋自昔很希望姜鏘一起去,一起尋找蛛絲馬跡。
但姜鏘想了想,道:“你去吧,我有點倦了。最好找兩個人旁邊做記錄,回頭我們好好參詳。我跟蔣三先生說幾句話。”
宋自昔沒說什麼,親親姜鏘的額頭,自己走了。
姜鏘送宋自昔拐出院門後,領蔣三到院子中央山子石上面的亭子裡說話。
“蔣三先生,我們時間無多,我直說吧。今天是我中毒第四天,開始痛了。本來前三天沒痛的時候我還心存僥倖,懷疑這種毒的毒性,現在基本上不存幻想了。剛才痛了才一小會兒,我倒沒什麼,自昔卻急出一頭冷汗,他這麼堅強的人能在短短十幾步路里急出一頭冷汗。我想,往後這二十多天,我會越來越痛,一直到痛死。我倒是罷了,反正大限已在,橫豎一個死,忍受不住就自殺。可自昔怎麼辦。我擔心他在這二十幾天裡看著我死,傷了身體,甚至……他還有好多年要好好活呢。”
蔣三嘆息,這也是他確認吳王手中無解藥之後,一直的擔心。“夫人別這麼說,辦法不會沒有。”
姜鏘冷靜地道:“你我心知肚明,找到解藥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蔣三先生,你看著自昔長大,這件事,我只能拜託你,為了自昔,你得幫我一個大忙。可以嗎?”
蔣三隱約猜到,“在下無有不從。”
“好。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去秘密佈置,找個妥當人把我遠遠地送走,起碼三十天內不要讓自昔找到,也不要讓世榮世昭他們的人跟上,尾巴一定要掃清乾淨。車船皆可,稍微佈置得舒服點兒,比如原本墊一張棉花褥子的,你幫我墊三層。再給我三十天寬裕生活的銀子。最後,你讓那妥當人把我簡單埋了。我會給自昔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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