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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姜鏘因為了解才幫他,否則她一個女人的勁道,不被拖下去連累宮新成才怪呢。而宮新成這個大爺自然是在一邊看著,他只管他的貴妃。
少年一上岸,就衝姜鏘行禮,“謝夫人援手。”
姜鏘聽他說話不是懵懂人,便道:“舉手之勞。你經常經過這條路嗎?我看這條路上來往行人很多,為什麼沒有橋樑?”
少年道:“這條路也就秋冬能走,其他時候溪水漫漲,人透過時一不小心就被漩渦捲走,只有私鹽販子才敢結群透過。聽說也有人修過橋的,可夏天溪水夾帶大樹一起衝下來,再好的橋也給撞斷。從我記事起,這兒就沒有橋。”
姜鏘聽了點頭,“你是趁冬季出山背一些貨物回家販賣是嗎?”
少年笑道:“正是。夫人你看,這一路大多是我們這種人,背上背的一半是自用,一半是販賣。尤其是鹽和針頭線腦的,那些私鹽販子開價太狠,我們買不起,只好再辛苦也得出山幾趟,背一年的家用回去。”
姜鏘笑眯眯地道:“你一個人背這麼多,你娘一定又開心又心疼。你快走吧,趁天色還亮,多趕幾里路。”
少年揮手與姜鏘告別,當然不會搭理清冷地背手站在一邊的宮新成。宮新成這個天家出身的人再自詡什麼苦出身,也是從小高高在上,不擅長放下身段,與平民搭話。所以,他若不是有姜鏘陪著,走再遠的路,也不可能探問到什麼。
姜鏘等少年走遠,才對宮新成道:“這兒的山體是石英砂岩,地質結構不穩定,所以你看這兒的山勢就跟故意削出來的盆景似的,這是多年山水沖刷的結果。既然山水如此容易沖刷,那麼山上泥土必然很難附著,野生的樹木根基不深,經常被風雨連根拔起,隨山水往下衝,沖垮橋樑應該不是稀奇事。既然泥土層很薄,同時也說明這兒的人很難靠種地獲得溫飽。”
宮新成點頭。最初兩天他還會奇怪這些人既然在山裡生活如此艱苦,為什麼不遷移到城裡去,現在再不問了,他已經知道原因:無力遷徙,不知山外有山,城裡無法生存。“這條路還通往陽水府,還是大路,官路。”宮新成不禁搖搖頭,明白陽水的摺子為什麼總拖拖拉拉了。
姜鏘道:“我還是得加快兵器司的發展,多煉好鋼出來。這一路走來,路上最大困難是橋。我原本打算新爐子投產後,造一批工字鋼支撐的簡易橋樑,只要兩岸打好樁,已經成型的橋樑一架,就地取材鋪上厚木板,幾天便可通行馬車。今天看來還得造雨水天氣可以將橋面吊起來,免得阻擋大雨沖刷下來樹枝的橋。還是得多走多看才能獲得正確設計思路。”
宮新成聽著還是點頭,將姜鏘託上馬,自己也上馬,兩人又開始趕路。“本來以為你走兩天就得喊回家。想不到你這什麼功夫都沒有的人還挺如魚得水。”
“不是有你嘛,你簡直是過河的橋,過山的道。”
宮新成搖頭,“我不拉你一把,你也會有辦法上岸。你很善於利用環境利用他人。不過你走過全世界那麼多地方,應該是有一套好的技能。”
姜鏘笑道:“我最好的基本功是吃得了苦,享得了福。所以你能上下其手,我是能上能下。”
宮新成笑。這一路雖然辛苦,對他這個大潔癖而言尤其辛苦,但有姜鏘在,走得竟是非常有趣,關鍵是大開眼界,深入瞭解到另一個世界,不同的風俗。果然這個女人是最能玩的,如此艱苦的環境,她也能找出有趣的花樣來。但……難怪總是不肯蹲皇宮裡。
進陽水府,果真如姜鏘所言,最像樣的客棧也不過是京城三流的水準,開門進去一股黴味。可見此地之窮,客流之稀缺。從客棧二樓欄杆看出去,觸目荒涼,竟不似一個府衙所在的城市。
白總管偷偷過來彙報,“主子,周圍已經發現不止一撥強人,雖然並無跡象表明是針對主子,但總是不安全。請主子允許我們包下整個客棧。”
宮新成不是個逆反的主兒,果斷道:“準。”
姜鏘忙道:“請白總管給所有人準備三天的乾糧,此後一路恐怕越來越荒涼,路上會連像樣的餅子都吃不到。”
白總管硬是一愣,但他這一路來已經意識到這個貴妃的遠見,便忙應是。
宮新成道:“你讓十個人先吃飯。我與阿三稍事洗漱後,會出門走走看看,你讓那十個人跟著我們,跟得近點兒。”
白總管答應了出去。
侍衛端熱水上來,兩人各自洗臉。到了這種地方,宮新成再講究,洗漱的速度還是比姜鏘這種小女人快,也不再攤著手等人伺候擦乾,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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