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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長樂殿有事,不過來了。”
宮維有點驚訝,眉毛一軒,皇帝不盯著?他看看前面領路的人,見她進門後就瀟灑地摘下毛裘,扔給旁邊的一個宮女,轉入書房,很是自在,沒有時下女子的扭扭捏捏。房間裡炭火燒得很暖,衣服可以穿得很單薄,因此看得出前面的人纖腰一束,會跳舞的身形顯得異常婀娜多姿。第一次見面,仙氣十足的舞姿,與那軟軟的吻,已經刻入他的心裡,令他忍不住想念,忍不住追蹤她的身影。
姜鏘進入書房,讓宮維坐在大桌對面。宮維不由得看看上次坐過的半隻巨蛋般的藤椅,好想念,可今天只能坐尋常見的太師椅。
姜鏘把早已準備好的幾張紙遞給宮維,開門見山,“第一張是五線譜,及與你們的宮商角徵羽的對應,當然這對應是請教了皇上。第二章是簡譜。第三張是我背出來的一首歌,歌詞原本是我們那邊的文字,昨晚推敲一夜,才翻成你們的文字,被皇上批文字不好。我很喜歡這首歌,只好請你將就著看了。”其實歌詞原本就是中文,但她騙一下也無妨。
“皇嫂費心。”宮維拿來一看,如此古怪的符號,果然不像是中土出來的文字,一時忍不住看姜鏘一眼,果然,越來越多的線索證明,貴妃不是金鴻國三公主。“這樣的樂譜,還是第一次見呢。”
姜鏘笑道,“所以我用不慣你們的毛筆,要我用毛筆畫這樣的符號,簡直是要命。”
宮維卻一邊看,一邊自己磨墨,拔出一枝細細的毛筆,當場畫給姜鏘看,他居然不用直尺,畫出筆直的五線,和上面的蝌蚪。畫完,將筆一頓,一臉戲謔地看著姜鏘。
姜鏘倒也無所謂,更不爭辯,只笑嘻嘻地道:“這得花掉多少工夫才打下的底子,換我寧可睡懶覺。”
宮維笑道:“確實,幾乎是童子功呢。先生又不敢打我們的板子,只能苦苦哀求我們好好練字。皇嫂用鵝毛筆寫的字也是很有功底。”他抽出第三張來看,“皇嫂的鵝毛筆字筆畫張揚,有點兒想不到。”
“有人說,字跡可以看出性格作風。看起來我是個潑辣貨。”姜鏘提出一隻盒子,裡面是一把古琴。她除夕守夜時磨著宮新成,好不容易學會最基本指法。省得接下來得用唱的來指點五線譜。
宮維依然溫潤地微笑道:“與皇嫂說話風格一致,直率,張揚。”
姜鏘一笑,“晉王的筆筒裡有鵝毛筆和炭筆嗎?”
宮維道:“看來以後要準備幾枝了。”
姜鏘心說,果然宮維這個講究格調的公子哥兒的書房裡沒有鵝毛筆和炭筆。“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雖然是船上,可筆筒裡幾種筆都有,我才能好好寫出幾個字,證明我不是文盲。要是隻有毛筆,恐怕早已被當成騙子扔入通天河了。呵呵。”
宮維聽得很認真,聽完,微笑道:“腹有詩書氣自華,皇嫂即使一字不寫,一言不發,依然不會讓人忽略。”
“晉王謬讚。但那天我又病又弱,形容枯槁,可無法恃美行兇。晉王,看懂這五線譜了嗎?”
宮維聽完姜鏘說的話,眼睛有些深,見問,忙道:“這幾個符號需要請皇嫂解釋解析一下。”
姜鏘忍不住一敲桌子,“太贊,你居然只提出這幾個問題,你果然是這方面的天才。再給你加個砝碼,如果你晚飯前把第三張的曲子完整吹出來,我送你兩件小東西。必定是你沒見過的。”
宮維有些詭異地一笑,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扁盒,交給姜鏘,“不管本王有沒有贏,這件小禮物送給皇嫂。”
姜鏘將手按在盒子上,仔細解釋宮維提出的幾個問題。宮維一邊聽,一邊試吹,似是有模有樣。等教完,宮維便退到門邊大藤椅上舒舒服服地練習,姜鏘則是開啟扁盒看是什麼。見是白玉雕刻的在這個年代很罕見的,造型有些意識流的擺件,似乎是三條白練交纏著鬆鬆地擰成一條,靈動地纏繞上去,最後在頂上散開成三朵鈴蘭似的花。姜鏘直看得兩眼發亮。“晉王這禮物,太割愛了。”
宮維略帶試探地道:“玉不是西疆的好玉,玉質有點透,不如西疆玉的溫潤。統共不值幾個錢,不算割愛。本王比較擔心皇嫂嫌棄。”
“我喜歡這雕刻,這種造型非常罕見,應該不是本地匠人想得出來的做工。若說將花兒惟妙惟肖地雕成花兒的形狀,叫具象;那麼提煉花兒的精神,觀察花兒的風骨,想象此情此景,雕得花非花,花是花,那就叫抽象。比如這件,渾身都是靈動的意象,彷彿可以看見春日陽光下透亮的花朵,溫軟的春風,飛揚的歌聲,歡暢的心情。”姜鏘將玉雕仔細的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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