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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不久,連小二都還沒來招呼,阿柯進來先看到了他,大喜,但也心裡一怔,這等高手今天特意來百花樓,難道有針對有目的?不說是為了鍾統領,更是為了護駕,阿柯也死纏爛打必須坐在宋自昔身邊。
宋自昔也無所謂,淡淡地招呼:“你們請我渡河,我請你吃飯。請坐,我請客。”說完,禮數周到地親自替阿柯斟茶。他倒是想如沐春風點兒的,可他心情太不好,連裝都裝不來了。
阿柯有意瞭解宋自昔,特意找話題說話,“多謝公子,在下也不客氣了。看公子一臉疲累,這十天……鴻昇行老闆真兇啊,呵呵。”
宋自昔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拐帶過去,“話雖如此,但這幾天進出鴻昇行倒是非常開眼,第一次看到那些不常見的番幫客商。想不到有些番幫人竟能與我們一樣說話,雖然說得生硬了點,可能聽懂。”
“鴻昇行是沿通天河與番幫做生意做得最大的商行,倒有一大半番幫客商住他們院子裡。也就鴻昇行老闆這樣的人能賭下公子的十天。”
說話的是清冷女子鍾統領。宋自昔看過山谷夜鬥,見是她以洞簫發動攻擊訊號,便認定她是這幫人的頭領,因此見她也來,再看船上其他幾位也各自分散地在座,一時有些領悟,“在下今天是不是不方便出現在百花樓?”
鍾統領淡淡地道:“倒是無妨。只是萬一有什麼衝突,公子只管護著自己便是。”
阿柯在旁邊看著,越來越覺得這兩人清淡的氣質相仿,必須湊成一對。
但宋自昔不想參與糾紛,他有最重要的事要做,不想暴露身份。便道:“若是這樣,在下還是換一家吃飯吧。兩位,若是有機會再遇,讓在下請客。”
說完,宋自昔便起身,準備告辭。他這一要走,倒是讓阿柯與鍾統領等意識到他果然是局外人,兩人也客氣起來,起身送行。
可是,他們才站起,大門口輕微一陣擾動,掌櫃的親自出面跑到門口去接客。只見進來兩個穿著很低調的客人,一男一女,並排進門,穿過大堂,走向去二樓的樓梯。那男子雖然服飾低調,可這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遮都遮不住,再加長相異常俊美,一下子捲走一樓全部食客的注目。但食客的注目只在男子身上稍一停留,便轉到他身邊並排走著的蒙面女子身上。該女子簡單穿一身看不見腰身的灰袍,若其他人這麼穿來,恐怕早被人誤以為是庵堂裡的師太,但她穿著卻高貴而居然還有美豔。尤其是女子出門一般都走在男子身後一尺,在大庭廣眾之處更應含胸垂首,以示謙卑,這個女子卻與男子走得並排,收腹挺胸而行,衣袂翻飛間,氣勢竟是一點不弱於男子。大家紛紛猜測女子面紗背後的臉必定如神仙妃子一般的美。
一時,一樓知道這兩人是誰的,與不知道這兩人是誰的,都啞了。
臉色鉅變的則是剛剛站起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宋自昔,即使姜鏘蒙著面紗,他也能一眼認出,這正是姜鏘。居然,他能再見到她,來南詔第一天就見到她。他心裡清楚,不能,不能,很多不能,他甚至最好不能站著,不能引起別人注目,免得禍及姜鏘,可他一瞬間腦子幾乎空白,站那兒不能動彈。
姜鏘走進百花樓才三步,便感受到異樣,一種令她渾身細胞都甦醒的異樣。她當然不會失措,她冷靜地轉動眼眸往四處檢視異常,她一眼便看見一樓飯桌之間突兀地站立著的宋自昔。他!怎麼會是他?姜鏘腳下一個踉蹌,但趕緊穩住身形,拿出六十年修煉的定力,穩穩走在宮新成身邊,若無其事地穿過大堂,走上樓梯。更有面紗罩臉,竟是誰都沒發現她曾出現異常。而此刻姜鏘也無法顧及有沒有人看穿她了,她腦袋也是幾乎變得空白,她是機械地跟上宮新成。但她忍不住一直看著宋自昔。
再一個面色驟變的是鍾統領,但她看的是宮新成。她才露出異常,便被阿柯飛腳踢在腳彎處,她猝不及防,腳彎一酸便坐了下來。但坐下繼續失魂落魄,卻是眼光轉向姜鏘。等到兩個謫仙一樣男女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依然無法回神。
既然兩個謫仙如風一樣地來了又消失,一樓眾人便回過神來,有一個人當即讚歎:“這兩人是誰家的?一個好也算了,竟然一對都好,嘖嘖,這才叫神仙眷屬。”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鍾統領聞言全身一震,一時渾身真氣全洩了,滿臉悽苦不已。聽聞那位貴妃多日,只知道皇上專寵,寵得突破無數祖宗規制,今日才得遠遠一見,即使都還沒看見一張臉,她也已非常肯定地想到,她最期盼的兩隻眼睛是怎麼也看不上她了。因為,人家是神仙眷屬,一對神仙,她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