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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精美,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曠世絕品,偏又精氣內斂,大方低調。大桌後面放的椅子也是花梨木的圈椅,也是非常碩大,大得可以將姜鏘的一個小身子埋進去。上面已鋪柔軟錦墊,想來坐著打盹也非常舒服。有兩把柏木圈椅放大桌前,再有幾把柏木太師椅靠牆,前面放茶几。另一面牆則是放了一隻柏木博物架和兩隻柏木方角櫃,目前還空無一物。桌子後面牆壁,一般人會放一扇螺鈿鑲嵌的屏風,姜鏘卻是隻掛了一副巨大地圖。桌上沒什麼物品,只有幾隻巨型蠟燭臺將房間照得異常明亮。這書房與姜鏘在現代社會用的辦公室風格差不多,卻在宮新成眼裡顯得標新立異。
“主要用得到的也就一張大桌子。”
“朕明天挑幾件桌上擺設的給你。”
“桌上東西不用多,以後這兒經常要放圖紙,東西多了添亂。”
宮新成又退後一步,還是皺眉,“還是太簡樸。”
姜鏘道:“我一個女子,如果把屋子佈置得太精美,細節太豐富,反而讓人覺得女人家格局太小,擔不起責任,不利談事。還是這樣大開大合為好。再說,單這一張桌子,放眼當今天下,誰家還拿得出來,不會丟天家的臉。”
宮新成道:“你說的格局是對的,但……”他搖搖頭,“除了你自己坐的那張椅子,其餘櫥櫃椅子都換成金絲楠的。柏木的怎麼襯你身份。”
姜鏘忙假惺惺地搖頭,“我在御書房旁邊有一間書房已經是聖恩浩蕩,內心惴惴了,再不能風頭太過。再說這幾件柏木癭的傢俱非常低調奢華有內涵,我看著非常喜歡,沒事對著花紋看看都喜歡。”
宮新成仔細一看,果然是他走眼,沒看清櫃子的面板是非常罕見的柏木癭大料,真的未必比眾所周知的金絲楠差。宮新成讚道:“你太懂事,又太有眼光。只是朕還是覺得委屈你。你先用著,有什麼需要只管再去庫房找。晚飯……本來想叫你留一半給朕……”
“我這兒吃點兒糕點,看書等你。”姜鏘都要為自己的演技點贊。
宮新成兩眼閃亮,用功力將聲音凝成一線,送入姜鏘耳朵,“太過完美,往往背後藏著大奸大惡。這句話只有你一人聽得見,哈哈。”
姜鏘被宮新成栽了一個悶虧,她自然是沒法當著眾臣的面諷刺過去,人家是皇帝。但她反應靈敏,羞答答地扭扭捏捏一聲“這個……”,隨即低下頭去。顯得宮新成這個皇帝扯著道貌岸然的模樣,卻似乎偷偷說了一句見不得人的小話。宮新成當即意識到被栽贓,只好笑笑,吃著悶虧離開。
姜鏘得意而笑,吩咐太監們打掃完衛生自行離去,她則是靠著桌子無所事事地看地圖。
剛才與宮新成鬥嘴,令姜鏘想起在那個時空大學時期的初戀。那位初戀是個與宋自昔一樣優秀的人物,報送入學,年年特等獎學金,學生會的風雲人物,還多才多藝英俊瀟灑,關鍵是為人還很正氣。說起來,幾乎就是這個時空大名鼎鼎的宋公子。當時姜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與這樣的風雲人物談戀愛。但畢業後姜鏘便開始飛速發展,初戀雖然也是穩紮穩打地發展得很好,卻總是不如姜鏘,心理壓力很大。兩人約會時常會出現鳳起城外宋自昔沉默一路做出艱難選擇的場面。後來初戀選擇出國留學。那時候出國還很難,但對初戀卻是小菜一碟。自此,兩人漸行漸遠,直至有意斷絕聯絡。初戀後來成了金融五百強的金領,又至合夥人,回國後又成風雲人物,但是,姜鏘手下卻已是一個王國。以後在有些高階場合常有見面,兩人似乎關係一直很好,初戀一直很關照她,但是姜鏘很不願看見他。姜鏘甚至有點兒想,她出車禍穿越到這個時空,鬆一口氣的人裡面,可能會有初戀。
正胡思亂想,耳邊忽然想起宮新成的聲音,“想什麼?”
姜鏘扭頭,眼睛過一會兒才聚焦,可她只能將懷舊的鬱悶放在心裡,指著地圖道:“在想你的經濟重心就在邊防線上,即使京城也離邊防線不遠。只要與正始國發生戰爭,於你南詔就是雙重打擊。”
宮新成點點頭,“南詔積弱,這是原因之一。不,主要原因。你怎麼想到這些了?一起回你鳳儀宮吧,餓死了。”
宮新成拉著姜鏘的手,一起走進夜色。雖然後面跟著好幾個宮人,兩人走得尋常夫妻一樣。
“想到很多,但考慮到正在做野人,決定閉口不言。”
宮新成手上一緊,嗤地笑出聲來,夜色中眼波欲流,“朕看你滿心的蠢蠢欲動能忍到幾時。如此大的舞臺,你不喜歡?”
姜鏘對天一聲“呵呵”,“我很享受現在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