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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好詩。宮維自然也是被追逐的物件,兩夫妻在梅林裡很快成了主角。
姜鏘一看,自己也別裝大尾巴狼了,低俗就低俗吧,忙對白靄笑道:“喔喲,自慚形穢,我還是去看那邊擺放的食材。”
白靄笑道:“我陪皇嫂一起去。”
姜鏘拿眼睛一掃宮維,對白靄道:“還不抓緊機會把他揪回來。我們回頭比賽時候坐一起。”
白靄這才放開姜鏘。她在詩詞上自有妙語連珠,與宮維不知一唱一和得多和諧。兩人冷戰了一個月,到此終於有些化凍的感覺。
姜鏘則是在食材區如魚得水,一個人叉著手一件件地看過來,見到許多認識,但來了這個時空後再沒見過的食物,好生歡喜,肚子裡翻滾的飢餓感全來了。她居然看到一條金槍魚,雖然不是藍鰭,可畢竟是一米長的新鮮金槍魚啊。正好她因為海膽而貢獻了山葵,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她拿兩隻眼睛興奮地盯著金槍魚的肚腩處。
“這位姑娘認識這種魚?”
姜鏘聽見有人問,回頭一看,是一個高大挺拔結實的年輕人,真正是面如冠玉,五官立體,側面彷彿希臘雕刻。穿一身考究的暗紋軟緞煙青色長衫,風雅之氣從頭流到腳,卻又看著不是個文弱的人。“這是金槍魚,近海不多見。肉質如牛肉,可照著牛肉的烹飪法熟煮,但生吃最美。看這條魚的眼睛,還挺新鮮,儲存得不錯,可以生吃。”
那年輕人笑道:“姑娘真是見識廣博。我這幾年一直在通天河入海處待著,這種魚也才遇到過兩次,這是第二條,聽謝兄蒐羅美食,我拿冰塊捂著運來。第一次是切塊紅燒,果然紋理如牛肉……”
“暴殄天物。”姜鏘忍不住打斷。
那年輕人大笑,但不經意地扭頭往亭子裡看一眼。“那邊亭子裡也在暴殄天物,好好的古曲,彈錯一個音。”
姜鏘當時就凌亂了,她想到“曲有誤,周郎顧”,不過眼前這個人倒是很有周瑜的氣質。“晉王宮維也好音律,公子與他認識嗎?”
“我們經常一起交流,晉王妃也是個中好手。我本來這次回京想見識他新拿到的兩件古怪樂器,可惜晉王府最近閉門謝客。”
姜鏘想了想,這些天晉王府被肅清爪牙,官員紛紛避嫌,不敢在這種時候去晉王府串門,一時晉王府的地位很是尷尬。晉王府索性閉門謝客,也算是給自家挽回一些顏面。她拿扇子招來內侍,吩咐:“立刻去教坊司,把吉他和架子鼓搬來。樂譜也帶上。”隨後對那年輕人道:“晉王的吉他和架子鼓是我送他的。”
“皇后娘娘?”年輕人的眼神一時有些複雜。
“是。你是……”
“臣喻胄,水師大都督,”喻胄的眼睛已經閃過笑意。
姜鏘的頭立刻吱吱吱地疼起來。喻胄也是世家子弟,人稱儒帥,是宮新成的好友,兩人從小臭味相投。因此宮新成早在去年就拍胸答應喻胄,給他造全鋼戰船。而這個喻胄也是個精怪,從此後時不時跟宮新成上表討要。宮新成無奈,就一腳皮球踢給姜鏘。喻胄是前天回京述職,一來就到皇后書房遞牌子求見,姜鏘避他跟避鬼一樣,她的新鍊鋼爐才投產,得趕著還兵部的陳年欠債,誰讓南詔國以前是個鍊鐵弱國,年年被對岸正始國卡著鐵脖子,官兵手中的刀劍不知多短缺。她現在哪拿得出大量鋼鐵造船,關鍵是現在通天河的形勢不緊張。可這個喻胄追得太緊了,姜鏘只好讓秦式暉再三用“沒空”兩個字推掉,不見他。
想不到,今天出來玩,被現場活捉。姜鏘也只能對著喻胄笑,露出六顆牙齒,“我……不是皇后。”說完轉身就溜。賴皮就賴皮了,她又不是白靄,會讓一個身份綁住手腳。
喻胄完全沒想到這母儀天下的皇后會耍賴,愣了好一會兒,才趕緊大步追上去,飛身躍過一排食料,拱手規規矩矩地作禮,卻是正好攔住姜鏘的去路。“娘娘,求戰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出來。
姜鏘知道逃不過,硬著頭皮道:“造船是個系統工程,需要解決很多問題。我首先還沒想好船槳放哪兒才能不漏水,其次我需要想出一種焊絲,將鐵跟鐵粘起來,不致進水。我其實還在等一種密封材料,叫橡膠,也是為了不進水,不漏氣。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發現找到運來胥城。還有我還沒投產熱軋鋼板生產線,也就無法有船板。還沒投產鋼樑生產線,那就是沒有船的龍骨。還有鑄造的工藝還很不過關,有些做出來的零件用在陸地還行,反正隨時可以換,用在水上就是沉船了。你看,我上次寫信告訴過你,你總是不信。飯得一口一口吃,其實兵器司的進度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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