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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後面說的話就說了是白說。”
“你說你的,我有自己的判斷……唔,混帳,你套我的話。”
“我沒有。”宋自昔冤得跳起來,毫無疑問,咣地撞到床板上,痛得他倒吸冷氣,腦袋卻一下子被從燥熱中敲醒,不禁前後回想一遍兩人的對話,欣喜地道:“我明白了,你和吳王的關係,跟你現在與我一樣。啊,又對不起了,我說正經的。我先說太子與吳王的關係。”
姜鏘差點兒發火,她性命交關,躲在床底下可不是為著風花雪月,這個人卻一個勁兒跟她東拉西扯,她已經咬牙切齒想殺人。幸好話題轉入正題,她才忍住不言不發。
“太子的母親是皇上還是不起眼的美人的兒子,甚至還沒有王位時,他不敢大張旗鼓地找名門望族女子結婚,怕被誤會有野心,因此找的一個不起眼的女子。太子的母親既無後臺,也無驚人的容貌,但賢良淑德……”
“能刻薄一句嗎?”姜鏘這輩子從來被人詆譭不夠賢良淑德,所以老姑娘到死。因此相當反感賢良淑德這一詞。
“請便。”宋自昔驚訝地看著姜鏘。
姜鏘大言不慚地道:“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只要稍微聰明點兒,只能掛賢良淑德以霸佔道德標杆,爭取話語權了。而什麼都有的女人,是怎麼都不會被人視為賢良淑德的。因為生存空間就這麼大,什麼都有的女人即使不爭,也自然擁有了大多數空間,甚至蠶食了你們男人的。誰還會說她賢良淑德?所謂賢良淑德,只是一種虛偽的策略。好了,你繼續說。”
宋自昔的三觀大受打擊,可思來想去,尤其是眼前這個什麼都有的女人擺在眼前,確實,她說的似乎有點道理。觀念就這麼稍微一鬆動,越想越覺得大有道理,忍不住點頭道:“你……話糙理不糙。可忽然我缺點兒說下去的底氣了。”
“沒什麼,你說吧。自古那些一本正經的打來打去,說穿了其實哪有什麼神聖啊尊嚴啊之類的,大多經不起推敲。”
宋自昔忐忑地看一眼這個很有見解的女孩,看清她年輕美麗的臉,才心裡舒服許多,“好吧。總之,先皇在位時,皇子們為了搶奪皇位,完全是自相殘殺。到了最後,皇子們都給殺光了,等先皇薨時,大臣們發現滿朝只剩那個最不起眼的皇子獨活,當時以我父親為首的大臣就迎這位皇子回京做了今上。既然做了皇帝,自然有什麼都好的妃子進宮,皇后從此只剩一個名頭,到後來連後宮大權都落到吳王母親手裡。”
“後面的,吳王都大致跟我說了。”
宋自昔吃驚,“吳王會對你說那些?會不會是誤導?”
“不會,我有判斷。如果說最初太子與吳王都是身不由己,但到了今天,太子殺人不眨眼,吳王起碼還有善意。”
“吳王那邊殺人的事,都有他舅家人代他做了。而太子如果自己不出手,便相當於等死。這是兩個人的區別。比如這次兩國和親,皇上之所以將你指給太子,因為本國人極其重視血統,他們不能容忍皇后不是本國華族後裔,自然是更不能容忍外國皇后的兒子做他們的太子。如果太子與你的和親成功,意味著他將失去大多數原本支援他的老古板們。要知道,太子如今除了一個身份,並無其他好處可以讓支持者撈到,因此能支援他的只有那些尊重正統,認定必須而且只能是皇后兒子做太子的老古板們了。皇帝指婚的目的就在於打掉太子身邊的老古板支持者們。”
姜鏘聽到這兒,驚訝地扭頭看向宋自昔,兩人臉近在咫尺,但姜鏘都沒感覺了。“這麼說,從我被指婚給你們太子起,我在你們眼裡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宋自昔想回避,卻又不捨,幾乎是貼著姜鏘的臉道:“對。你不是來的路上被太子秘密殺掉,就是等你們一結婚,太子立刻失勢,很快你們會被安個莫須有的罪名滅門。”
姜鏘忍不住再問:“我國皇帝知道嗎?”
宋自昔道:“知道,但他無法拒絕我們正始國提出的和親建議。弱國無法說拒絕。”
“嘿!”姜鏘情不自禁坐起來,果然重擊到床板,痛得眼冒金星。
宋自昔見狀不由自主伸手替她揉搓,誰都沒意識到這狀態就是擁抱。
姜鏘等頭暈眼花稍微減輕,抬頭問:“那麼說,我們太子其實是押送我赴死?”問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姿態有問題,但她驚恐過度,反而希望有人這麼安撫她。可猶豫了一下,就推開了宋自昔。
“對,說穿了就是這麼回事。”
“十天裡我如果沒有被想要太子命的人殺死在官驛,十天後我與太子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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