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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與一眾家臣紛紛呵呵而笑。姜鏘更是一針見血,“十天時間,查冤案遠遠不足,殺光證人倒是綽綽有餘。”
太子世榮受激,憤慨地道:“兒臣願以性命確保金鴻國使者的安全。”
皇帝當即順水推舟:“這才是朕的好兒子。聽旨,著太子世榮護衛金鴻國使者在正始國境內的安全,金鴻國太子與公主安全,則太子世榮安全,金鴻國太子與公主若受到任何傷害,其所受全部傷害朕必如數複製到太子世榮身上。欽此。”說完,皇帝扶起金鴻國太子,微笑道:“讓你們受驚了。你們且回官驛歇息,有不順心的,儘管告訴朕。”
堂堂太子世榮只好硬生生地捱下這道聖旨的羞辱。
吳王卻知道這麼一來,皇帝也順手隔絕了他和姜鏘,就仗著皇帝的寵愛,小聲道:“父皇,三……”
皇帝按下吳王,對大夥兒道:“你們都走吧。”
姜鏘也只能看吳王一眼,跟金鴻國太子離開吳王府。
等眾人全都退下,皇帝才對吳王道:“你的機會。”
吳王卻眉頭一皺,“兒臣不願傷害金鴻國三公主。”
皇帝氣得厲聲道:“婦人之仁!天下美女多的是,可太子位只有一個,你借刀殺世榮的機會也只有當前一個。襲擊官驛很容易。”
吳王默默無語。皇帝氣得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太子一刻都不敢懈怠,才出吳王府,便命所有親衛立刻保護金鴻國一行回官驛。他寧可自己孤零零一人騎馬與宋自昔一起回太子府。
走進太子府,大門一關,太子才敢拉下臉暴跳如雷。旁邊宋自昔嘆道:“忍了那麼多年,今天怎麼就不能順水推舟將婚約推給吳王呢。全破功了。”
太子一愣,轉念一想,差點吐血:“我著了金鴻國三公主的道。”
宋自昔默默地道:“我提醒過你,這下你看清她是真聰明我十倍了吧。今日這麼大的場子,只有她一個人冷笑旁觀,還閒閒挑撥一下大家,拿整個吳王府當蟋蟀盆,她撩著蟋蟀草鬥蟋蟀,鬥得歡呢。”
“她究竟什麼企圖?”
宋自昔道:“保命,報復。自然,你首當其衝。也是你活該。這些都不談,你只有十天時間,這十天裡你得交出追殺金鴻國送親隊伍的殺手,同時要保護官驛的安全,還有一點需要提防,萬一金鴻國三公主設局自殘甚至自殺,你也得陪著按板子或者自殺。你沒時間生氣。”
太子氣得無語,沉默半響,才道:“這件事,從父皇欽定聯姻起,我就被困局中了吧?”
宋自昔點頭,“殿下你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到今天。該跳出局反擊了。”
太子有點兒茫然地道:“幸好你回來了。自昔,對不起,不能放你回家守孝了。”
說著,太子世榮緊緊握住宋自昔的手,一如他們從小聯手時候的樣子。
金鴻國一行住的官驛是前後兩進的華美院落。金鴻國太子與姜鏘住後院。但送親隊伍裡的女侍都被沿路殺光,姜鏘一時無人伺候,幸好太子府送來四位懂事的丫鬟,姜鏘才不致穿不來古代的衣服而出醜。但一到晚上,她便將丫鬟們都關出後院,以免被監視。
等丫鬟們出了院門,金鴻國太子問姜鏘,“三妹,十天後,世榮會查出誰?這十天裡,我們有沒有危險?”
姜鏘嘆道:“世榮肯定會找個替死鬼。而以往拉世榮下馬不易但始終謀劃的那幫人,此刻必然磨刀霍霍對準你我的頭顱,殺了我們,等於殺了世榮。大哥,我是誠心建議,你找個機會輕車簡從易容回國去。我目標大,走不了,也正好拖住他們的眼光,讓你從容走脫。”
“這怎麼行?”
“對國家社稷而言,大哥更重要。父皇只大哥一根獨苗,大哥千萬不能有所閃失。我無所謂,而且我會隨機應變。我對俗務不太瞭解,大哥可請教白大人,怎麼尋找機會。”
金鴻國太子感覺良好地走了。姜鏘趕緊閉門睡覺,她已經一夜未睡,再加三公主的體質顯然不怎麼樣,早已困頓不堪。
宋自昔半夜翩然進入官驛後院。不料白群飛接受太子重託後回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半夜忽然想出個好點子,他躁動得睡不著,想去後院看看太子睡沒睡,卻是正好看見宋自昔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閃過。他當即大喊起來。
宋自昔剛好已跳入公主的臥房,聽見聲音知道暫時出不去,只得先撩開紗帳打算先制住公主,不料仔細一看,被子下面竟是一捆紮成棍狀的薄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