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是,父親。”
月下影走出房間,泛著藍芒的黑色長髮散在腦後,與禮服的光澤相映,平添了一絲神秘的優雅。
“還不錯,”父親瞥了女兒一眼,“走吧。”
月下影隨著父親走出房間,坐上豪華的加長林肯。回頭,華麗的別墅在一片火燒雲中涅磐,莊嚴而神聖。
呵,有誰知道,這只是虛妄的光環,掩蓋著無盡的噩夢在黑暗中腐朽。
“記住我腳你的,不要丟了貴族的顏面。”
“是,父親。”
月下影唇角揚起肆意的角度,笑意融化不了眼中寒冷的冰封。
林肯急速的賓士,劃過倫敦蒼茫的郊區,駛過一片嫉妒或豔羨的目光,最後停在市中心最為奢華的酒店前。訓練有素的侍者拉開車門,沉醉於那頃刻間的驚豔。直至父親不滿的乾咳聲響起,才回過神來,略微尷尬的道歉和恭維。月下影並不多加理會,徑直下車,卻在轉身的那一刻,看到了父親的笑容。
那個笑容,有高傲,有冷漠,有蔑視,有嘲諷。太多的情愫參雜著,分不清真正的意義。只是下一秒,父親的笑又成了那種虛偽的貴族的笑,如同剛才的那一瞬只是曇花一現。
是看錯了嗎?還是······算了,反正,無論如何,與我無關。
乘著電梯登上第三層。
整層的大廳都鋪上了紅色波斯地毯,豪華的水晶燈閃著悽迷的色彩。衣著華麗的先生和女士們掛著閒逸的微笑相互攀談,高腳酒杯中的紅酒在手中搖曳,盡顯英國上層社會的紙醉金迷。
月下影踏上地毯,禮服上的星光閃爍著迷離的色澤。每走一步,都會引來痴迷或隱晦的目光,直至成為酒會中引人注目的焦點。
父親不知道何時從視線中消失,但月下影依然能感到一束目光,透過無數無關緊要的身影,定格在自己身上。
還在擔心我不夠合格嗎?月下影臉上的笑容越發完美。
“您就是影小姐吧?”
“是的。那麼,您是?”
月下影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棕色的碎髮隨意而瀟灑,眼眸像動人的瑪瑙,反射著柔和的光芒。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雖然不是英氣逼人,也算是個美男子了。
“我的名字是喬伊·弗萊森,弗萊森家族第一順位繼承者。”
“是嗎?那麼真是幸會呢,弗萊森閣下。”
月下影臉上的笑容依然完美的無懈可擊。
“不不,該說幸會的應該是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麼迷人的女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您跳支舞呢?”
喬伊·弗萊森伸出右手,微微躬身,做出華爾茲的邀請手勢。
“當然。”
月下影將左手放進喬伊的掌心,隨著圓舞曲的音符旋進舞池。
燈光旖旎,月下影旋轉著,眾星捧月的星光閃出耀眼的花火。快步與漫步和鳴,踏出節奏的韻味。穿梭於人影之間,又遊離於人群之外,像天使,神聖而不可褻瀆,又像惡魔,瀰漫著致命的誘惑。
“影小姐對別人來說,就像罌粟呢,一旦沾染,就永遠也無法抗拒了呢。”
“呵,弗萊森閣下這句話該不會是諷刺吧?”
不過是廢墟中開出的罌粟,泥土之下全是白骨。
“怎麼會呢?影小姐如此天生麗質,我讚揚還來不及呢。”
“那麼,感謝您的讚美,弗萊森閣下。”
“呵,一想到我將有榮幸娶到如此迷人的您為妻子,我就禁不住興奮的顫抖。”
“娶我為妻?”
“哦?難道我親愛的子爵閣下並沒有告訴您嗎?還是自覺閣下希望,由我親自帶給您這個訊息呢?”
“似乎怎樣都無所謂。”
曲畢,月下影和喬伊退出舞池。
“反正是已經安排好了的事。”
“影小姐似乎對這樣的安排頗有微辭呢。”
“啊,自己的命運由別人安排這種事,無論如何也會有些不滿吧。”
“影小姐有沒有想過反抗呢?就這麼甘心任人擺佈?”
喬伊貌似隨意的問,漫不經心的語調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麼說呢,父親的命令我不可能違背,但如果讓我做一隻牽線木偶的話,也會讓我感到困擾。”
月下影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容,說的話也是答非所問。
“影小姐並不是那種容易相信別人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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