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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夜空之時,他突然停了下來,手臂隨意的一揮,劍身的水甚至打溼了她的裙角。
收劍,他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指尖摩挲過它的針腳卻又極快的收了起來,貼著胸膛在距離心最近的地方收了起來。
當他離去的時候,顧幻璃跌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不要去。”她喃喃自語道,“若我成為了你的負累,我寧願死。雖然對活著的人來說,太過殘忍,可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
“你。”他背對著她,似乎也在喃喃自語,“此時此刻,我若不為你拔劍,豈不是愧對你的生死相隨?”
雷聲過後,排練室內,凝固的不止是空氣,還有表情,可顧幻璃的思想卻像是沸騰的鋼水一般。
他的每一個挑眉,每一個眼神,他的舉止動作,與北川珏相似,卻絕對不是模仿。畢竟,他們扮演的是同一個人。
然而,此時此刻在顧幻璃看來,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流丹。北川珏的流丹,冷,魅,孤傲,隨被情愛所染,可在他心中最重的仍是那柄劍。歐陽聿修的流丹,似冰一般的冷靜,有火一樣的情,剛毅卻又訥言敏行,他的劍已入化境,因為他手中的劍已不是武學天道的劍,而是救人之劍。
一個是從雲端重重跌落,一個是在磨洗心靈間頓悟,高下自分。
曾經讓她恐懼北川珏的演技就像是高階的贗品。單獨看來,品相不差,色澤也通透。然而,一旦與真品相較,有了強烈的對比之後。什麼叫做質地,什麼叫做剔透。孰真孰假,不言而喻。
這一刻,顧幻璃才深感,演技不僅僅是將以前模仿的那些神情和肢體語言,再次加工表演出來,而是要不斷的揣摩和細化人物的內心。而自己在相同的劇情中,想象力總顯得不夠。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的表達力總是不太夠,不如北川珏的豐富,更不如歐陽聿修那麼有層次。
更重要的是,她浸得不夠深,放得不夠開,她自始至終都記得自己是顧幻璃,她的角色是顧幻璃所扮演的某某……
“想明白了?”歐陽聿修在她身邊坐下,淡笑著問。
顧幻璃沉思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回答。歐陽聿修扔出這樣的問題,其實是在安慰她。不但給予她演技的指導,也在鼓勵著她繼續前進。
是的,一步也不能退,只能前進。
顧幻璃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輕聲道,“沒有太多,但是,我看到了裂縫。”
“其實,你演繹的方式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歐陽聿修緩緩點評起她的演繹方式,因為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諷刺不是追捧,而是客觀,“只是,你現在還屬於能放,不能收的階段。”
顧幻璃轉過頭,靜靜地看著他。
“一個人物的魅力往往體現在他的性格上,所謂的人格魅力就是如此。流丹的冷在面對他的劍他的愛人面前,顯得有些木訥而可愛,如果能在表演上收斂一些,細膩一些,那麼這個人物的層次就會豐滿很多。每個人其實都是多面體,對待不同的人和事物,往往會展現不同的面貌。只要控制得當,這樣看似矛盾實質一致的性格,反而會讓這個角色的魅力系數成倍的增長。”
顧幻璃聽得入了神,可她想得卻不是流丹,而是南宮月。畢竟,歐陽聿修評價的不是北川珏,而是顧幻璃。
歐陽聿修看著陷入沉思的顧幻璃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脫下外套,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他知道,自己不會將她從失落和迷茫中完全拯救。
但他知道,她不會讓他失望。
因為她是……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經紀(上)
第二百二十章 經紀(上)
總有那麼一種人,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看慣了爾虞我詐,看慣了生離死別,看慣了斷壁殘垣。縱然遠離江湖,江湖卻從未遙遠。於是,在悲歡離合間,於紅塵中,苦苦掙扎。
“哐”的一聲,當然是緊隨著那道明藍色的閃電,夜空中像是裂了個口子,從空際深處直直向下劃出那道銀線,轟轟隆隆吵得人無法入眠。
北川珏看著眼前的顧幻璃,不,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南宮月。從某個雨夜之後,說不清她到底是脫胎換骨,還是破繭成蝶,總之在一夕之間,她真正的入戲了。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愛戀,她的溫柔,她的心痛,她的絕決,北川珏甚至開始相信,顧幻璃是愛上自己了,愛得難以自拔。對於自己的魅力,他當然有信心的很,對於能夠勝過歐陽聿修,他更是得意洋洋。
不缺女人,但是難以容忍和自己演對手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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