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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經歷過那麼多是是非非後,曾經讓她崩潰,甚至將她擊毀的事情,淡得有如玻璃杯中的白開水。
她笑著搖搖頭,自嘲道,“也許你知道以後會對我曾經的輕率無比失望。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當我再一次遇到那個人時,我就決定了要遠離他,甚至連厭惡憎恨的情緒都不給,因為,我不要有一絲還在愛著他的錯覺。”
“愛誰?”
“故事若是從倒敘開始進行,那麼,開幕就該從我童年時,那起綁架案說起。”白幻幽抬起手,緩緩拂過冰冷的墓碑,“那一年,我從歹人手中僥倖逃離,在黑夜與清晨的交替時,遇到了兩名少年。一名,是沉睡在這裡的嵐哥哥,另外一人,我想你應該認識……畢竟,他是駱氏傳媒的當家人,更是在影壇與你並駕齊驅的人。”
歐陽聿修微微蹙起眉,他困惑地看著白幻幽,手心微微發麻,“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狠不想厭惡,甚至是在夢中與你有糾葛的是駱奕臣?”
“是啊。”白幻幽倚著墓碑緩緩坐下,卻不敢正視歐陽聿修滿是疑慮的雙眼,“夢中,我愛他,非他不嫁;同時也恨他,恨他騙了我,並且將顧家弄垮。我沒有辦法拯救自己的家族,沒有辦法喚回丈夫的心,沒有辦法接受我的丈夫深愛著憐幽的現實,選擇一死了之。”
“一死了之?”歐陽聿修重複著她的話,精神上的疲憊叫他將身子重重地倚在樹上。他知道她對駱奕臣的疏遠,卻從沒想過,性子恬淡堅強的她竟然會選擇為那個人而死。難道,在她的心裡,自始至終最愛的仍舊是傷她最深的人麼?
所以,她才會在那些男人身邊遊弋,卻從不肯定下來。
真實的羽翼已張開,連線天堂與地獄的那扇大門透出迷濛的光影,潘多拉匣子的秘密已經呼之欲出。
“人犯傻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退一步當真就是海闊天空。什麼是愛?什麼是恨?為什麼有勇氣愛別人卻沒有勇氣愛自己?為什麼要愛傷害自己的人卻不去愛保護自己的人?有關這些問題,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想到過。”白幻幽嘆了口氣,眼神掠過樹梢,凝視著碧空,看雲捲雲舒,“或許是因為荒唐過,所以,夢醒後,當我再遇到生死危機的關頭,心裡總想著,我還要回家,我還有必須陪伴的人,我不願自己再傷愛我的人。不願他們再為我流下一滴淚。”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我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是,我永遠也忘不了,當自己靈魂出竅的時候,伸出手卻無法拭去哥哥臉頰上的淚痕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所以,當我再次遇到駱奕臣的時候,我決定——把他當路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說謝謝。他是我的學長,所以我尊敬。他是我的同事,所以我合作。除此以外,我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夢就是夢,醒了,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何況,我總不能讓他為夢中的惡行負責吧?”
歐陽聿修看著她巧笑嫣然的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若是夢,你這樣的疏離豈不是另一種武斷?”
“在很多女人眼中,他英俊、富有,是她們仰慕的物件。但是,在我的世界裡,他的英俊和富有根本不算是什麼。皮囊終將老去,富有……我完全可以自己創業,自己去爭取財富和權勢,倚靠他,結果只怕落得個難以善終的悲劇。何況,他太富有掠奪性,而我,需要的卻恰恰是溫暖和安全感。”
“或許……他真的很喜歡你,他從沒喜歡過人,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愛你,也許他的方式是激烈了一點,但是他的心是好的。”歐陽聿修如此說道。
“是,我很感激他的好心。”白幻幽坦言道,“這就像是買東西,商品很好價格也公道,可我就是不想買。如果問原因,那很簡單——因為我不需要”
歐陽聿修被白幻幽的話噎得倒吸一口涼氣,從她淺淺的話語中,他還是察覺到了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恨意。
這恨到底是因為愛?因為失望?還是因為?
“你還是覺得我在恨著他,對麼?”白幻幽感覺到歐陽聿修的沉默,她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那是因為,我的嵐哥哥是被他害死的。就算他不是元兇,與罪魁禍首也沒有任何區別”
她手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恨聲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哥哥、嵐哥哥還有駱奕臣率領球隊打得最後一場比賽。他們是那麼的默契,甚至是能算是在敵人面前可以將背後交與的朋友。就算是年少輕狂也罷,是懵懂無知也罷,就算家族間的齷齪和爾虞我詐難以反抗,難道,朋友就是用來犧牲和出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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