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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伸出手的一瞬,白幻幽的話,卻讓他完全僵在原地。
“駱奕臣,別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記得葉青嵐。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犯下的罪孽,就真得可以逃脫天理迴圈報應不爽這句話麼”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幻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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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幻幽(下)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力量是什麼麼?”
白幻幽突然聽到耳邊有這樣的聲音傳來,她回過頭時,兩人都是一臉平靜,仿若這樣的重逢本就是意料之中。
“至少,你教過我的,是愛。”白幻幽看著卡西迪奧,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裡閃爍著點點光芒,彷彿這世上已有太多被她看透。
“愛……”卡西迪奧喃喃的自語著,良久才又恢復了一貫的仁愛模樣,“愛的確很偉大,但它並不是最偉大,還有種力量要遠遠勝過它,你知道什麼麼?”
白幻幽疑惑地搖搖頭,她並不相信在卡西迪奧心中,這世上最偉大的力量的,不是愛,而是恨。縱然狄更斯在《霧都孤兒》中曾經說過“有些事情,當愛無能為力時,恨往往有辦法做到”,那又如何?
“傻孩子。”卡西迪奧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難道,你還不曾放下?”
“放下?”不知為何,白幻幽的眼中,突然蓄滿淚,眼前的空間不斷地扭曲變幻。似曾相識的場景,此曾相識的對話,不同的選擇,正途,歧途,喜劇,悲劇,結局,然後,再次開啟。“放下恨?放下愛?還是放下記憶?”
“放下執著。”卡西迪奧手指經過的地方,白幻幽原本的髮色漸漸退去,凌亂的短髮沿著他的指尖緩緩增加著長度,雖然最後,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間,但是,曾經被絞去的長髮如今猶若最高階的綢緞散落在地上。“難道,這千萬年所經歷的一切,還不能讓你看清,當初你所祈禱所期望擁有的,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水中月……鏡中花……”白幻幽喃喃自語,看著顧幻璃的靈魂穿過手術室的門,想要拂去哥哥臉上的淚痕,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緊咬著下唇,自責。
她看著自己躺在手術檯上,剝開的胸腔裡,那顆停止跳動的心臟,耳邊,迴盪著人工心肺的聲音。
她看著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人,她的愛人,她的朋友,她虧欠的人,她試圖以身體作為交換條件的人。
她看著靜靜躺在隔壁手術室,同樣被剝開胸腔,空無一物的胸腔,曾經那麼熟悉的臉,太陽穴上被子彈射出時灼傷的痕跡。他就那麼沉睡著,獨孤且寂寞。
她看著護士手中的托盤,那顆鮮紅的心被冰塊烘托著,牆上的倒計時殘忍地跳動著,這是誰的生,又是誰的死?
她看著站在顧幻璃墓碑前,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聽著他的坦白,他的喃喃自語,才知道,他所求的,不過是她愛他更多,信任他更多,他只是以為,讓她無所依靠,才會永遠停留在他身邊。
她看著那個男人微笑著寫完遺書,坦然地飲彈自盡。幾頁紙,對於家族企業不過是匆匆一筆帶過,但是,對於遺體的捐獻卻安排的極其詳細。
時光交錯。
她看到自己穿著三蝶唐草丸的華麗紋樣的小袖,依偎在天宮蓮的身邊,她微笑著,旋轉著,就像一朵飛舞的櫻花,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快樂。直到敵人進攻的那一瞬,毅然纏繞住他的身體,讓亂箭將自己刺穿。
她看到在初冬的一個深夜,身為國主的夜藉著醉意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很害怕,但她不敢拒絕,她從來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卑微的侍女,對於國主的憐愛從不敢設想。當她終於勇敢接受這份感情的時候,卻因為王妃陰冷的嫉恨,身中奇毒。
她看到自己坐在廣場花圃和草坪間的長木椅上,手中厚重的書翻開到書籤標記的那頁,風從廣場的四面八方湧進,吹搖著旁邊成蔭的樹,摩挲著發出“沙沙”聲。然而,她的視線卻停留在那個樹下靜靜畫畫的埃裡維斯身上。空中,飄搖著卡薩布蘭卡的歌聲,遠處,是亨弗萊。鮑嘉和英格麗。褒曼的大幅海報。
她看到自己將十多個貼片均勻的貼在了作為試驗品的瞿靖佑頭上,被掩埋在他靈魂深處的記憶如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回放。縱然這一切早已過去,可是他無法想掙脫,更無法介入,只能看著情節一點一點的推進。
她看到自己倚在駱奕臣的懷中,卻稱他為師傅。那鐵口直斷的半仙偏說他們是天作之合,倒教她羞紅了臉,也叫師傅眼中聚滿了怒意。此等有悖人倫的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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