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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裡維斯注視著那塊小小的巧克力,立刻趕到自己口中的唾液開始分泌,、;那是怎麼來的?“
“作天晚上。”白幻幽將巧克力外的糖紙剝開遞給他,“來吧,拿去。”
“你呢?”
白幻幽凝視著他,微笑,“我這兒還有一塊。”說著話,她飛快的將什麼東西從糖紙中剝開,然後扔到嘴裡。
埃裡維斯低頭看了眼手掌心的巧克力,然後又抬頭注視著她,“Angel,你確定麼?”
“當然。”
於是,埃裡維斯含著淚將手中的巧克力吃下。
忽然,有一陣巨響從頭頂呼呼大作,一瞬間,他們的神經又緊縮起來。
“埃裡維斯?”白幻幽喚著,探身向他,“埃裡維斯,那是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他伸出一隻手環抱著她,將她拉向自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另一次雪崩,對麼?”
“我們會沒事的。”埃裡維斯向白幻幽保證,緊緊地擁著他,一遍一遍的呢喃,“我們會沒事的。”
不會沒事的。埃裡維斯很清楚這點。那震動似乎會持續到永恆,然後,從通道處忽然又傳出一聲巨響,兩人同時都跳了起來。
拿起蠟燭,埃裡維斯迅速起身走向通道,而白幻幽全身縮成一團,雙膝抱在胸前,十分恐懼。“怎麼回事?”
“是通道。”埃裡維斯回答,聲音裡充滿了空洞、茫然,“它塌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坍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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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坍塌(下)
以實際情況而言,整個通道並非完全坍塌,但是被摧毀的程度卻是相當嚴重的。
白幻幽從床墊坐起身,視線越過埃裡維斯的肩膀,檢查破壞的程度。她空洞的胃忽然一陣作嘔,激動的情緒如泉湧出,她腦海中一陣暈眩,而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喘不過來。
她混亂的想著,所有的艱難困苦以及令人作嘔的寒冷,一切努力皆以付之東流了,毀滅了,白費無用了。她幾乎不忍目睹,蹂躪過後所殘留下的是傷心、悲哀。
這不是她遇到過的最難的困境,所以,白幻幽很想努力保持信心,更重要的是,她很想哥哥,她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他了。
埃裡維斯不知道該作何表示。風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想要揮拳亂打,摧毀一切,粉碎一切,但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無奈,卻使他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希望的絲線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纖細易斷,但他們卻如此狂烈地抓著它不放。他們倆互相扶持,互相安慰,儘管是面對著不可能超越障礙。
但這就像是宣告死亡,像是拿把槍射穿腦門,像是一箭穿心,像是自崖頂失足,只是這傷害更深,更痛。它不僅是摧毀了希望,還被命運貼上了封條。
他該跟她說什麼?他該如何給她安慰?按照眼前所發生之事,他如果開口說些陳辭濫調的安慰話,簡直就是在說謊,而非給予安慰。埃裡維斯的心在滴血,於是,他默默無語,僅是把頭壓低,將臉深埋在她緞子似的髮絲裡,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他們就這樣站了許久,緊擁著對方,對那份無助感哀哀嘆息。最後,埃裡維斯還是放開白幻幽,領她慢慢走回床墊。
白幻幽已經是體力透支,四肢癱軟,必須聽天由命的絕望令她心灰意冷,身心枯竭,而這心情是任何肉體耗損都不能及的。
“我們必須準備好過夜的東西。”埃裡維斯沉著的說,順便交給她那支燃得只剩下一小段的蠟燭。
他們不需要語言來交換意見,不需要對方做出解釋。他們倆似乎都明白賭注已經提高,賭金也已經相對上升。小屋內的溫度有如直線裸體,他們衰弱的軀體是無法維持正常體溫太久。儘管他們真能活過今晚,並不表示他們能幸運的活過下個晚上。
埃裡維斯又走回門口,小心地將門放回到門框上。木門多多少少能做個屏障物,為他們抵擋來自冰岩通道的刺人寒冷。不幸的是,他們沒有另一個屏障物,能將她們與因為挖掘而堆在牆角的雪丘隔開,而那雪丘幾乎佔據了小屋大部分的地面。
他隨後看了看通風口,以確定上一次雪崩時,管子裡沒有被塞住,沒有因此而不暢通。一切完好後,他才舉步準備走回床墊,這時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Angel?”
白幻幽一直坐在床墊上,眼看著蠟燭燃盡,眼看著最後一絲火焰滅去,心中覺得一生中再也沒有比此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