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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直到他從噩夢中驚醒。然後又託著他去房間,讓他把全堆在屋子中間的傢俱弄回原位……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顧幻璃搬走了,立即從公寓搬離的原因。那個叫蘇靜華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惹不起,所以躲。
“說說吧,這次想讓我幫你什麼忙?”Newhouse對於老友心裡清楚的很,論天分,他們兩個人差不多,只是在理念上有很大的差距,再加上機遇這個不定因素,讓他們這種亦敵亦友的身份在攝影界為眾人津津樂道。其實,要是Newhouse自己說,他一定會說,認識章曉川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一件事,索性,兩個人從業以後的領域不同,總算讓二人的友情延續了下去。
“推薦我去做《上海女孩》的劇照師。”章曉川笑得極為坦誠,好似這樣的請求天經地義一般。
“為什麼?”
“秘密。”章曉川神秘的一笑,但看在Newhouse眼裡卻像是他在醞釀著什麼詭計,“你只要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為朋友兩肋插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劫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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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劫數(上)
《上海姐妹》除了舊上海以及唐人街的外景,還有些室內的戲份要拍,因為Nicholas的工作室就在法國,所以佈景就搭在了巴黎郊區的某處。
譚清美在這部戲中飾演珍與梅的母親,幾隻琥珀色髮夾,在腦後低低地挽了個紋絲不亂的髮髻。一襲深藍色絲質中袖旗袍,做工精良,裁剪合體,很符合她的年紀和身份。腕上戴著的那隻玉鐲,時不時碰到桌邊,聲音是那麼親切而熟悉。當她蓮步輕移時,恰似一枝嬌嫩的新竹搖曳在春風裡。
而飾演姐姐珍的,則是來自日本的影星知念琴美。顧幻璃從潛意識裡就不喜歡這個人,哪怕她善良、溫婉、在亞太地區擁有極高的人氣。這樣的敵意帶到了電影中,恰好形成了被父母嚴格管教的姐姐與被父母寵愛之極的妹妹兩人間的差別與矛盾。
被寵壞的梅,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她習慣了無法無天的生活,表現得既不孝又無禮。只不過,在那個年代,她的不孝和無禮,時常被人稱為摩登和無拘無束。而且,梅天生就有一種魅力,一種被所有人喜歡的魅力,何況她的聲音就像鳥兒飛翔中的羽翼,那麼輕盈而靈動。
這些對顧幻璃而言,都不算是很難。然而,拿著插有哈德門牌香菸的象牙菸嘴,緩慢的吐出嫋嫋的菸圈,這種事對她來說確著實為難的很。
相較於別的女明星在拍攝的間隙都會抽根菸來提神,只會靜靜地坐在那裡看劇本的顧幻璃反而成了異數。就算是被外界封為擁有“公主”稱號的完美*女——知念琴美,也會在大夜戲的時候,披著白色貂皮披肩,曲著雙膝,熟練的點著一根菸,優雅的夾在指尖,吞雲吐霧。
枝型吊扇吱吱地轉著,配上幾盞黃色和玫瑰色的毛玻璃壁燈,將餐廳照得通明。顧幻璃有些不自然地捋了捋頭上像黑牡丹花瓣兒般繁亂的髮捲兒,又拽了拽身上那件繡著一朵朵精緻白荷的淡黃色絲質旗袍。粉色水晶的耳墜,翡翠戒指和金手鐲,還有在微風中扇動衣袂時,露出了的大腿以及紅色的高跟鞋。
梅是風情萬種的,沒有一座城市能像上海那樣更適合她。紙醉金迷間,她可以施展她的社交技巧、她的笑容,展現她細膩白皙的面板,還有她那迷人的談吐。所以,作為男配角之一的Z。G。更喜歡親自幫她調整頭髮,又讓她的下巴微斜著,這樣,光線正好落在梅的顴骨上。
而作為姐姐的珍,雖然經常想著自己可以毫無保留地和身為畫架的Z。G。戀愛,雖然經常幻想著父親為她和他舉行盛大的婚禮,但是,沉浸在少女情懷中的珍永遠也沒有辦法像妹妹一樣依偎在Z。G。的胸口,在一對對舞伴中優雅地轉來轉去。
城市,像一個永不沉睡的大海。晚上,退潮;現在,伴著清晨的到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迴圈與律動。
但是,美妙的夜晚結束新的黎明到來,異變也漸漸在姊妹二人的生活中發生。
畫月份牌的時候,Z。G。喜歡用留聲機放點音樂,然而,世人卻說,月份牌墮落、噁心,甚至她們的母親為此和姊妹倆曾經大吵過無數次。父親的冷漠與輕蔑,母親的眼淚與哀愁,房間裡的死寂與沉默,還有……
不容拒絕的婚事。
現實冷酷在於總是將灰色的預言應驗。
選擇同樣也是無情的,要麼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生活,要麼墮落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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