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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力屋外刨坑,陳宮一言不發,曹操道:“公臺兄,你我二人已在這裡耗時已久,如此下去,定會有人察覺,我們不如暫葬我叔父一人,安他亡靈,我倆必須儘快逃命,若再拖延,恐性命堪憂。”
陳宮不語,但已轉身去搬呂伯奢屍身,顯是覺得曹操言之有理。
司馬木木想幫些忙,但也不知如何下手,她生平第一次見此種血肉橫飛之景,開始她覺得恐怖,但處於局中人,她也曾死中求生,此刻也將遍地屍體視如等閒了。
在這時間,曹操已細看她數次,不是因為她好看,而是因為她自如至終竟滴淚未掉,按說失去至親本應傷心欲絕,好歹呂伯奢一家也於她有養育之恩,雖非親生父母,也理當如喪考妣,怎奈此人竟無半點傷心之意,好似事不關己。
司馬木木深知曹操生性多疑,也察覺曹操將疑心於她,她本該嚎淘大哭,怎奈她自幼不愛掉淚,卻是半滴淚也掉不出來。她只在心裡道:“想叫我在這裡哭爹喊娘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他二老也不在其時,唯今之計,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任你曹操如何盤問,我自當隨機應變,好在姑奶奶我在二十一世紀測出的智商也達一百五,不信鬥不過你一個漢末曹阿瞞。”想到此處她已成竹在胸。
在她深思之際,曹陳二人已將呂伯奢葬好。陳宮跪於墳前,行過三拜九叩,懺言道:“呂公大仁大義,今遇我等卑鄙小人,傷其性命及全家,若非我陳宮背有殺賊救漢之任,定當一刎謝罪,他日若我陳宮有幸殺賊復漢,自當來你墳前謝罪,若我也死與非命,在九泉之下,我必負荊見之,到時任呂公發落,我陳宮定無怨言。”說完他便提劍轉身,信步離去。
曹操見狀,不明所以,忙道:“公臺兄留步!”他只叫一聲並未去追,陳宮根本不理會,自知此人乃背信棄義之奸險小人,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也只當他放一臭屁。
曹操見他不理,憤憤不平,道:“陳宮你真要棄我而去!?你好好想想,當今天下,一片大亂,所謂亂世出英雄,以你我之才,若能聯手共圖大業,他日必定逐鹿中原,天下無敵,君若就此離去,豈不惜哉?!”
陳宮仍不回頭,隻影漸行漸遠,最後騎馬狂奔,沒入草樹之中。他們能在這裡逗留,也全仗這些沒人身高的雜草,再加上樹木之茂,實是不易被人發覺。
司馬木木見曹操愣在原地,半晌不語,便上前道:“曹大人,陳大人去意已決,留是留不住的。”
曹操瞅了她一眼,長嘆一聲,道:“陳宮此人,高風亮節,有勇有謀,去之可惜,只望他日後不要與我為敵。”
司馬木木自知陳宮日後必將與他為敵,也不便說破,她只想快點找到那本奇書,好離開這是非之地。她本想問曹操可否認識諸葛亮,再一細想,只怕此刻諸葛不曾出山,問了也無濟於世,倒不如日後直接去諸葛亮徐州老家打聽。
她方出神片刻,曹操便已俯地嚎淘痛苦哭,如喪考妣,哭得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她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但聽曹操哀哭道:“痛哉叔父--,哀哉叔父--,侄兒不孝,讓叔父蒙此大難,雖是侄兒持劍,但害你的歸根結底並不是侄兒啊,哀哉--,痛哉--,叔父啊,我的親叔父啊,只怪,只怪陳宮不義,先動殺機,才使侄兒一錯再錯,侄兒也是痛不欲生啊叔父,這並非侄兒害你,是這亂世害了你啊叔父,罪魁禍首是那董卓,若非他惑亂朝綱,侄兒也不會隻身刺董,行此大義之事,以至功敗垂成,淪落至此,痛哉叔父啊--,叔父你放心,日後侄兒必提董卓人頭來祭,以慰叔父在天之靈,等侄兒日後功成名就,必再為你修建一座金墳,讓你在天之靈得以安息,痛哉叔父--,哀哉叔父--……”。
司馬木木在旁聽得越發的反胃,人明明是他殺的,他卻怪罪到別人頭上,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到了最後,他還揚言要殺別人來替呂伯奢報仇,他不曾有半點悔意,亦未想過自刎謝罪,好在陳宮敢說這樣的話,而他只想著推卸責任,自己身上最後落得個乾乾淨淨,還要給人脩金墳,照他這樣說,呂伯奢在九泉之下也該感謝他的殺之大恩了?司馬木木越想越覺得此人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張嘴臉,看了,直叫她噁心。
此刻曹操已經哭畢起身,司馬木木再瞧他,果真滿臉是淚,不知是真心懺悔,還是裝腔作勢,她也管不了那許多,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若董卓真帶兵追來,她定當與曹操同罪被誅。
她想到此刻,便要起身,卻發現曹操竟然把劍架在了她脖子上,她登時心慌,冷汗剎那間浸透全身,他牙齒已在打顫,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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