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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也不惱,轉過頭來,看著盧思琪,慢條斯理的說:“在人背後說壞話可是會閃了舌頭的,小丫頭,若是不信,讓貧道給你算一命怎麼樣,不過價錢是普通人的三倍。”
盧思琪膽子也挺大,回應道:“封建迷信屢禁不止,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封建社會的遺老遺少,新中國都建立這麼多年了,你們居然還敢到處招搖撞騙,這種行徑簡直是令人厭惡。老先生,我看您年紀挺大了,幹嘛不在家頤養天年,卻跑來這裡宣揚封建迷信。”
街頭算命 (1)
沒想到,當盧思琪說出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後,不但沒有受到圍觀眾人的喝彩,反倒招來一陣白眼。
“哪來的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快滾回去喝奶吧,媽媽在家等著你呢!”
“這丫頭是讀書讀傻了,腦子缺根弦,道爺千萬別生氣,快抓緊時間給我們算命吧。”
“要說教去學校跟那幫學生說去,我們這是搞神學的,和你們搭不上邊,我勸你還是去馬克思的墳前講什麼唯物主義,反封建之類的話吧。”
眾人一陣冷嘲熱諷,居然沒有一個站出來替盧思琪幫腔的。
老道士一陣得意,看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盧思琪,頗有修養的說道:“小丫頭,以前有位偉人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這名言現在不就得到很好的驗證了嗎,我勸你還是改邪歸正,重新回到傳統文化的懷抱吧,別被那些無神論給欺騙了,告訴你,當年寫《滅神論》的範縝就遭了報應,被鬼給嚇死了。”
“你,你胡說……”盧思琪一個北大女生,在辯論賽上可以遊刃有餘,但被一群普通老百姓圍攻後,卻被這氣勢震的底氣不足,說話也結巴起來。
張風有意維護盧思琪,於是笑著對老道士說:“老道長,我同學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這還像句人話。”老道士是吃軟不吃硬,又道:“小夥子,看你這麼識相,你算不算?我便宜給你算一卦吧。”
“那就多謝了。”張風也正有此意。
“道爺,我先來的……”
“你等等,都排這麼半天呢,也不在這麼一會。”
老道士衝排隊的那個人擺了擺手,也不管那人盯著張風那一臉怨恨的目光,對張風道:“生辰八字。”
張風寫好後遞了過去,那道士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張風的面相,便要他按先前一樣,把銅錢投擲到沙盤裡。
老道士又按照剛才的手法有規則的在沙盤裡移動起來,可是一會之後,臉上便皺起了一個疙瘩,他抬起頭來,神色怪異的看了張風一眼,然後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後,又低下頭去,再次擺弄起沙盤裡的銅錢。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鐘頭,眾人也都是一陣納悶,這神運算元平時算個命段則幾分鐘,多則七八分種,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現在這種情況啊。
“咳,咳。”老道士終於又抬起頭來,神色很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
“道長,算出來了嗎?”張風好奇的問道,眾人也都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這個,這個嘛……”
街頭算命 (2)
老道士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他媽的,今天怎麼這麼點背,平日裡百算百準的稱骨算命,今天居然失靈了!要是在私底下失靈還就算了,可偏偏出在這個節骨眼,而且還是在一個持無神論觀點的大學生面前,這實在是太丟道門的臉了。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老道士說什麼也不願丟這個臉,哼,既然稱骨算命算不出來,那就用鬼穀神算,奶奶的,就不信這個邪了!
“剛才算了太多人的命,有點累了,一時也沒算出來,不過這次你大可放心,包你滿意。”說著,老道士氣沉丹田,一股雄厚的真元漸漸擴散至全身經脈,一股雄厚的力量逐漸湧上心頭,周圍的普通人都沒有什麼反映,可是張風卻感覺到了,經過神識的查探,張風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老道士居然還是個修仙的人,並且修為已經達到了內丹期。
“小夥子,把你手伸過來。”
張風伸過手去,只見老道士把食指按到了自己的脈門上,一股屬於老道士的真元便順著脈門往張風體內湧去,不過這老道士的輸過來的卻是很正宗的修身養性的道家真氣,所以張風並沒有排斥,而是讓它進入。一道白色的光華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顏色迅速湧入了張風的體內。張風和老道士都被這層白光籠罩在其中。把周圍看熱鬧包括前來算命的人都給驚呆了,連篤信唯物主義的盧思琪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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