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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美人突然將杯子砸在几上的一堆折裡上,伸手拉過護著自己的丫頭往後倒在榻上,驚恐的哭叫起來。
沒等阿棠反應過來,後殿門‘咣’的一聲被人踢開,皇上怒氣衝衝急衝進來,一眼看到榻前的混亂和悽慘的哭叫著的劉美人,只氣的渾身哆嗦,抖著手指,指著榻前,急氣之下,話也說不清楚了:“賤奴!滾!拉開,拉開!”
兩個婆子不等內侍撲到跟前,已經抖成一團跪在地上,劉美人渾身驚恐,抖的如風中的樹葉,死死拉著丫頭,淚水盈睫看著皇上,委屈的乾哭說不出話。
皇上幾步奔到榻前,伸手摟著劉美人溫聲安慰道:“別怕,有朕在,誰也傷不了你!別怕,你放心!”劉美人依賴的伏在皇上懷裡,抽泣哽咽著點了點頭,皇上又摟著她柔聲細語的安慰了一會兒,見她漸漸止了抽泣安穩下來,這才鬆開她,走到跪在地上的阿棠面前,抬腳衝阿棠胸口踢了一腳道:“你和你的主子,眼裡都沒有朕是吧?好,朕成全你,你也給朕嚐嚐這酒!”
內侍悄無聲息的揀起酒壺,將壺裡餘下不多的酒倒了半杯,兩個內侍熟練的卡住阿棠,端著酒的內侍將酒穩穩的倒進阿棠嘴裡。
“送回去!”皇上陰陰的吩咐道,兩個內侍抬著還在掙扎的阿棠,一溜煙往鄒後宮中送了回去。
當天,鄒皇后留下了剛剛滿月的兒子,撒手西歸了。
姜彥明跟班辦理鄒皇后喪禮,直忙了四五天才回到府時。
李丹若忙接進去,侍候著姜彥明沐浴淨了頭臉,姜彥明換了身家常舊衣,舒服的嘆了口氣正要躺倒,彷彿想起什麼,又忙直起身子問道:“對了,那張摺子?這事來得太突然。”
“我已經替你理過一遍了,那份摺子已經燒了。”李丹若笑著應道,姜彥明這才輕鬆的往後倒在炕上,先前那封請立太子的摺子已經用不上了。
姜彥明躺下不過幾息,呼吸就漸漸綿長,李丹若輕輕探頭過去,一禁笑起來,看來是累極了,這眨眼功夫竟睡著了,李丹若示意朱衣取了被子過來,輕手輕腳的給姜彥明蓋好。
鄒皇后的喪禮很快就過去了,鄒家依舊煊赫,可進進出出卻沒了底氣。
宮裡那個剛剛滿月的嬰孩抱進了劉美人宮裡撫養,劉美人升了婉儀,鄒後一直強勢非常,她為美人時,是除了鄒皇后外品級最高的宮人,如今鄒皇后西歸,升不升婉儀,她都是宮內品級最高的那個,除了幾乎代批皇上九成的摺子,她還一如鄒皇后產後那樣,兼管著宮內大大小小的事,只是,如今沒了擎制……
從早到晚,她幾乎沒片刻空閒,可她忙碌中神采奕奕。
姜彥明經常被召到皇上身邊草擬詔書,偶爾也應對些政務,姜彥明的謹慎讓皇上很是欣賞。
寬敞的壽成殿裡,皇上作疲憊的歪在榻上,手指輕輕揉著眉間,看著恭謹端正的坐在圓凳上的集賢殿大學士、門下平章事範文浦和中書平章事、司空魏仁樸道:“中宮空虛,劉婉儀溫柔恭順、明悟通達,曉書明禮,朕意立劉婉儀為後。”
“陛下,臣不敢苟同,”範文浦欠了欠身子,沉聲答道:“劉婉儀出身卑賤,難當母儀天下之任,再則,”範文浦頓了頓,拱了拱手接著道:“劉婉儀乃再嫁之身,若立為後,有損皇室體統臉面,臣以為不可!”
皇上陰沉著臉,轉頭看向魏仁樸,魏仁樸欠了欠身子道:“劉婉儀生了皇長子,如陛下所言,性情柔順,知書達禮,若立為皇后未為不可。”皇上面色微善,魏仁樸看著他接著說道:“劉婉儀雖說出身寒微,卻才智出眾,機謀過人,陛下若要立劉婉儀為後,還要立了大皇子為太子才好,如此,與國與君,才好穩妥些。”
垂手恭謹侍立在魏仁樸身後的姜彥明幾不可見的打了個寒噤,都說魏仁樸是蜜裡藏毒,果然名不虛傳,這幾句話看似附和,卻直指劉婉儀立後後將生不臣之心,也是,如今政務多半數出自劉婉儀,若立為後,只怕尾大不掉……皇上身體虛弱,性子疏懶,卻不是笨人。
“姚卿覺得呢?”姜彥明正思量著,只聽皇上問了上來,姜彥明忙躬了躬身子,沉聲應道:“臣也覺得不妥,皇后之位母儀天下,當自名門望族中挑選為好。”
皇上陰沉了半晌,冷‘哼’了一聲,起身下了榻,拂袖而去。
第九十九章 三分秋色
姜彥明匆匆回到府裡,抱起撲過來的姜敬默,敷衍的親了下道:“默哥兒乖,跟姐姐們出去玩,父親有要緊的事和母親說。”脂紅忙上前接過姜敬默,李丹若屏退眾人,姜彥明附耳過去,將剛才壽成殿的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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