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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離宮前官家和貴人都吩咐過,不許見外人,咱們就在這花廳說話吧。”李丹若恭敬的曲膝見了禮,笑著解釋道,嚴氏已經下了榻,聞言皺了皺眉頭不快道:“怎麼著?我倒成了外人了?照你這麼說,我想看看大哥兒,還得領了旨意才行了?”
李丹若微笑垂手立著,並不理會嚴氏的斥責,嚴氏悻悻然重又坐回榻上,李丹若從女使托盤裡捧起茶放到嚴氏面前几上,又吩咐送幾樣點心過來,嚴氏斜著李丹若道:“算了,這也不能怪你,我帶了幾匣子點心給大哥兒,你讓人送進去吧。”
“不敢瞞三伯孃,大哥兒從不吃外頭的東西,也不穿不用外頭送進去的衣物,三伯孃這份心意等會兒我和大哥兒說一聲,再打發人跟貴人說一聲,三伯孃看可好?”李丹若溫和卻無餘地的笑道,嚴氏臉色變了變道:“也是,官家子嗣少,二哥兒正病著,這一個也病的時候比好的時候多,自然要多當心,回頭官家子嗣多了,也就好了。”
第一一一章 遊說
“三伯孃說的是。”李丹若態度恭敬的微笑道,嚴氏端起茶抿了一口,均了幾口氣,放下杯子,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用眼角瞄著李丹若笑道:“早就想過來看看大哥兒和你,可這一陣子,你不知道,不是這事就是那事,宮裡宮外就沒消停過,好在從昨兒起,宮裡的事總算有了個頭緒,我這就趕緊過來看你了。”
嚴氏的話彷彿有些沒頭沒腦,李丹若卻聽的心驚肉跳,暗暗嘆氣,看來她這一趟所謀甚大,第一盯到大皇子身上,第二隻怕是盯在了姜彥明身上,先從自己這兒說起。跑到人家的地盤裡這麼明目張膽的謀人家孩子、橇人家牆角,是說她沒腦子好呢,還是說她無知者無畏好?
“三伯孃客氣了,我在這裡陪侍大皇子,照理說會不得客,三伯孃是個知禮的,哪裡能常來?!”李丹若態度謙和,卻極明確的堵回了嚴氏的話,嚴氏卻從自己願意的方向會意著李丹若的話,連聲笑道:“可不是可不是,”說著,衝門口的使女婆子挑著眼角示意李丹若,道:“你看看,還是咱們娘倆自在些說話兒好,不用人侍候。”
“這都是這裡的規矩,三伯孃也知道,我不懂皇家規矩,過來這邊陪侍大皇子,須得事事經心,步步守矩,皇家的規矩哪是咱們能違反了的。”李丹若心裡嘆著氣,委婉的解釋道。
嚴氏臉色立進就變了,冷冷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茶,按壓住心裡的怒氣,深聽了口氣,臉色彷彿緩和了些,這才放下杯子,看著李丹若似笑非笑道:“若姐兒從嫁了人,還真跟從前大不一樣,你看看,你母親不在京城,這京城裡最疼你,跟你最親的,也就我和你大伯孃了,大姐兒、二姐兒,你們姐妹幾個才是嫡親的姐妹,都說上陣父子兵,打架親兄弟,若論親,還有什麼能親得過血脈?真要有什麼事,也就是我和你大伯孃,還有你這些姐妹兄弟能靠得住,旁的,你還能指望誰去?”
“三伯孃說的極是,姜家遭難這幾年,多虧了三伯孃照應。”李丹若聽的膩歪,帶著笑卻極不客氣的應道,嚴氏一下子咬住嘴唇,臉色青了青,抬手撣了撣衣襟道:“瞧瞧這話,姜家的事那是姜家的,五郎姓姚,又是自小過繼的,你跟姚五郎非要那樣重情重義,這名聲是好了……照我說,姜家是姜家,姚家是姚家。”
李丹若無語的看著嚴氏,這心裡已經不是膩歪了,沉默了片刻,直視著嚴氏,半是奉勸半是警告,直截了當的說道:“三伯孃識書達禮,又這個年紀,這話說出去讓人笑話,三伯孃也說過,這血脈之親乃天下至親,姜家也罷,姚家也好,那血脈也是血脈,長輩兄弟,過繼可繼不斷血脈。”
嚴氏後背僵直直挺起危坐盯著李丹桂,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惱怒的眼睛冒火,正要張嘴說話,李丹若緊接著道:“血脈乃至親,我們姐妹不管怎樣都是姐妹,三伯孃這句話說的極是,因了這句話,我這做姐姐的也有一句話奉勸,太婆在世的時候常說,李家無驚才絕豔之人,後人當守份知足,別做好權傾天下,位極人臣之想,那是非份之想,只能招禍,三伯孃好自為之。丹若還有事要忙,就不多陪三伯孃說話了。”
李丹若說完,也不等嚴氏說話,站起來曲了曲膝,轉身出去了。
嚴氏只氣的手指發涼,臉色鐵青,筆直的端坐在榻上,好半晌才憤恨異常的撥出口氣,抖著手用帕子拭了拭鼻尖,勉強用手撐著榻下來,徑直出離宮上了車,青著臉端坐在車上,直走到半路,才均過口氣吩咐道:“直接去禁中。”
第二天傍晚,三四輛車在姜家門前停下,嚴氏從最前一輛車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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