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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李貴人現在何處?”
“這容易,好查得很,就從姚嬤嬤身上入手,姚嬤嬤去了哪裡,她就在哪裡!”孫相公激動的心頭亂紛紛一團,原來不是親生!原來還有個生母!
“這事,咱們得好好計議計議,得先把這事查清楚,現在不能動,這是大事,有這個在手,官家百年後,等大哥兒即了位,有這個在手……”孫相公思緒跳躍極快,竟有些語無倫次。
第一三六章 逆鱗
禁中,郭樹垂著眼皮,筆直的站在劉皇后旁邊,劉皇后臉色鐵青,半晌才看著郭樹問道:“他從哪兒聽來的信兒?”
“沒查出來,我細細理過,有七八處嫌疑,宮內黃門例由門下中書管束,他只要留心,這是早晚的事。”郭樹沉聲道,劉皇后深吸了口氣,輕輕冷笑了一聲吩咐道:“姓李的不能再留了!”
“娘娘!”郭樹眉頭緊皺,看著劉皇后勸道:“這不合適,萬一……我看,還是給她換個地方吧,外頭就報個病亡。”
劉皇后冷眼斜著郭樹,郭樹坦誠的直迎著她的目光,半晌,劉皇后長長嘆了口氣道:“好好,隨你隨你,別呆在宮裡頭了,就……把她挪到姜彥明府上去。”
郭樹呆了片刻才苦笑著點了點頭。
李丹若跟著內侍一路轉來彎去,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後園湖心水閣裡。
劉皇后懶懶的歪在榻上,見李丹若過來,煩惱的擺手道:“行了行了,別多禮,坐這兒,陪我說說話兒。”
李丹若在榻前椅子上落了座,侍女上了茶,就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水閣,劉皇后看著李丹若問道:“安頓好了?”
“嗯,安置在後園碧雲天,那一天景色好,又疏郎,便於養病。”李丹若苦笑答道,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燙手紅炭竟被劉皇后送到了自己府上。
“唉!”劉皇后長長嘆了口氣:“這幾天灰心的很,你說說,我這一通忙,最後是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李丹若一時怔住了,仔細打量著沒精打彩的劉皇后笑問道:“哥兒的事?”
“嗯,”
“哥兒是娘娘親生兒子,娘娘心裡,還有什麼比哥兒要緊的?哥兒很懂事,每回做錯什麼,或是什麼沒做好,就難過的不行,說娘娘要傷心了,說娘娘一傷心,他就難過,這母子連心,也是心對心換來的。”李丹若停了停,看著劉皇后繼續道:“五郎生而無母,是姑姑養大的,他心裡頭,姑姑就是孃親,回回一說話,我說我母親從小怎麼怎麼疼我,他就說姑姑小時候如何如何待他,有一回我倆說的晚了,他半夜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爬起來就往外走,說夢見姑姑來了,第二天天沒亮,就出城去給姑姑上香,我有時候細想想,我對母親還不如他對姑姑情深呢。”
“雖說知道你是勸我,不過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多了。”劉皇后挪了挪笑道,李丹若也笑起來:“不光是勸你,這是實話,都說人心換人心,別說人了,你看看後面園子裡養鴿子,那小雛鴿被人嘴對嘴的喂大,它就當那餵它的是孃親,圍著他又叫又蹭的,上回娘娘不還感慨,說這鳥兒也有靈性,知道是誰喂大的。”
“這人跟鳥兒能一樣?”劉皇后拿了只靠墊放身後,稍稍坐直了些,看著李丹若道:“要是平常人家,這事我不想,可這是天家,就是親生母子因了那個大位,都能生出齷齪、生出深仇大恨,何況……就怕小人挑唆。”
劉皇后說到皇家傳承這樣的事,李丹若謹慎的笑著沒開口,劉皇后沉默了片刻接著道:“官家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哥兒還小。”
“哥兒本性純良,”李丹若斟酌著笑道:“這一條先定了根本,再往後,不過就是讓哥兒遠小人近君子,等哥兒長大定了性,也心明眼明瞭,再有什麼魑魅魍魎,一來他也能分辯了,二來也惑不動他,你也別想的太多。”
“嗯,我也是這麼想,禮部推了範文浦做這一任的主考,範文浦雖說迂腐了些,倒是個正人君子,為人師表也當的。”劉皇后突然轉了話題,李丹若心思轉的飛快,想了想笑道:“範先生人望極厚,從前也做過太子太傅,做這一任主考也是眾望所歸,可範先生崖岸高峻,不易親近,給那些舉子進士們講學自然好,可這樣的先生教小孩子。”
李丹若的話坦誠而直接:“小孩子心性未成,活潑好動,再說他們這個年紀,哪裡分得出先生學問深不深,是不是正人君子,是不是大儒,他只憑心性,範先生這樣的,您想想,哥兒能喜歡聽他講學教訓麼?”
劉皇后呆住了,半晌才抬手撫額道:“這也是,哥兒這年紀,是得尋個他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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