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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為大哥出生入死,他蘇家愧對他。
“駕……”手中馬鞭快速滑落。
“駕……”
“駕駕……”
四匹俊馬,飛速朝幽道咻矢而去。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破風劃過。“千里搭涼蓬終須要別,大家回府吧。”
“夫君……夫君……”蘇婷婷淚流滿面,追著馬兒的一雙小腿急驟慌亂,最終跌倒在地,朦朦淚眼卻已見不到她心愛人兒的身影了。
所有人見蘇婷婷如此心碎,眼內頓聚滿霧氣。
太老與婉真愧疚之極,走上前輕輕攙起跌坐於地上痛哭的人兒。“婷兒,有蘇大蘇小跟去,蘇軾應當無恙。”
“戰場刀箭無眼,蘇大蘇小武功再如何厲害又能如何。”蘇婷婷揪心地痛泣,無法相像如夫君卒了,她該如何安生。
太老聽聞此話,心頭一緊,愧疚之極歉道:“婷兒是奶奶對不起你。”
“奶奶、孃親。”哭了好一會,蘇婷婷才從地上顫巍巍爬起身,哭泣地朝兩人福著身兒道:“請勿須自責。”話落,傷心欲絕朝府門內奔去。如夫君卒了,她也不活了。
“唉……”太老與媳婦兒相覷了一眼,才黯然神傷地相互攙扶返回府內。
聚滿大堆人的蘇府門口隨著主子們離去,頓時空了。靜默站在臺階上向空無一人的幽道上死眺,瀋海老淚縱模,喃喃叨唸:“真是好小子,好小子要保重,一定不要死了。”話落,抬袖擦了擦老淚,仰天欣慰罵道:“混小子,臨走時也不跟老頭子道聲別,真是個混小子。”
第39章《抵境》
要從蘇州到大名,往投胎隊伍裡死趕,也得花上三天的時間。
當第四日太陽昇起,帶著蘇大和蘇小跟著老馬識途的兵衛,滿身風塵的阿真是疲憊不堪,四天來除了少少的三個時辰睡眠外,吃喝拉撒全在馬背上解決了。
“籲……”
“籲……”
“籲……”
陣陣急驟拉馬聲響側在皓烈的揚塵土道。
“怎麼呢?”手掌揉著紅腫發疼的屁股,阿真踱馬朝急停的兵衛問道:“到了嗎?”
“公子爺,我們已抵達京東西路了。”衛兵手指著遠處的黃道說道:“再向前一百里便是大名府了。”
“那快走啊。”終於要到了,這四天來阿真是處在矛盾與忐忑之中,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看著地圖心裡醞釀了好幾個計策,可每個計策都略顯空虛了些。
“這……”衛兵一陣遲疑,隨後搖頭說道:“京東西路沿途駐滿大軍,大帥三令五申,不準嫌雜人等貿然進出。”
“靠!”
四天來阿真對這位蠢的跟豬一樣的大帥是耳孰能詳,虧兵衛這張特八卦的大嘴巴,他對於十二年來的征戰也明朗了,只是無法相信金遼與夏周竟然原是一脈。
正史裡契丹遼是邊垂牧族,可在這個鬼世界,這個金遼雖然也是混雜多種部族,可祖上確確實實是神州大地之人。自秦皇起,原塞外大漠的各可汗便歸順強大的秦國,全都入秦封候拜王,自那一時起便脫離了草原牧民棉襖。隨後楚漢相爭,為保大秦,諸可汗其忠心天地可鑑,為無力掙扎的秦皇,浴血拼鬥,拋頭顱灑熱血,戰的猛烈,死的悲壯。
廟堂之內奸佞當道。廟內絮亂,外有強敵,秦皇又軟弱無力,縱然四可汗雄才大略,亦無力迴天。
當阿房宮被燒,大可汗耶律阿骨率四族七十萬虎狼連夜從永興直奔西安,不敵項羽最終敗走長城外。隨著皇族被殆滅,大奏飛灰煙滅。完顏部、耶律部、鐵木部、茶扎刺部,四大部族力推耶律阿骨長子耶律怒湧為大可汗,落都於上京。隨後登天祭祀,改國號為金遼。風雨飄搖下來也歷經千年了。
從此金遼生活模式為兩種,大西北以西南依然處於圍牧模式,喝馬奶酒、住氈房,藍天、草原,群居放牧,自由自在。東北則與夏周無二,也好詩詞歌賦,居樓房、穿綢緞、喝茶、用陶瓷。在這種矛盾相沖之下,金遼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含蓄又灑脫矛盾性情。前一刻乾爹草娘,後一刻竟搖著摺扇大吟之乎者也。
當然,每個地方都有方言,夏周各地的方言幾十種。金遼的方言也幾十種,可兩國所用的母語卻全都是漢語。這簡直就是譏諷之極,遼人的母語竟不是蚯蚓契丹語,而是方塊漢語。要不是阿真早對這個腦殘的世界有心裡準備,前天聽到這些,早從馬背上摔斷脖子了,哪有可能在今天抵達京東西路。
咒罵了一聲,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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