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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捏著手中小冊,周帛綸氣的渾身顫抖,把手中奏摺怒擲殿地道:“御吏大夫三子膽大包天,竟敢謀殺朕的拒狼候,著實大膽之極……”
“譁……”不知內幕的一群大臣終於知曉是什麼事讓龍顏如此震怒了,惶恐不安爬至奏章前,顫抖齊相圍閱。
“這這這……”眾臣閱完這道哽血奏摺,渾身頓時發涼,背後冷風飆飆,抖擻著對對老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眼見這些老臣這般驚慌失措,周帛綸冷聲喝道:“起來吧。”
“謝皇上。”宰相湯伊一顆心是忐上忑下,自朝閣內接到此道從蘇州發來的血奏,他就感到事態嚴重,雖然這個元三公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怎麼也沒料到他們這位拒狼候,才剛入堂廟,就敢和位高權重的元老掐上,且還連兇匪都綁來,事已坐實,現在縱然就是他想調解,也調解不來了。
“李愛卿,對此事你有何看法?”喚起臣子們,聖周綸指著六部尚書詢問。
被親自點名,李國棟心頭一顫,跨出例位小心道:“拒狼候血奏該是不假,可御史大夫三子縱然再魯莽,該也不至於想要謀殺五候爺,其中可能有誤會。”
“皇上。”見到這道書奏,黃源早樂的嘴都合不上了。六部尚書話一落地,馬上搖頭出例稟道:“五候爺句句血淚,且已把四名兇匪送於三司衙內……”說到這裡,轉身對身後的三司監正詢問:“姚監正,你可有對其四人動刑或恐嚇?”
“皇上。”被詢問的姚節氣急忙出例稟道:“就在剛剛,司政突然來報,說五候爺命蘇州府押兇匪前來。因急來上朝,微臣只匆匆詢問幾字,可此四人卻供認不諱。”說道,從懷裡掏出四張畫押述供,高呈道:“微臣句句屬實,請皇上過目。”
“富碌……”
“是。”才剛從蘇州回來沒多久,就出現這種事,富碌心裡連半點底都沒有,不知這個當初連聖詣都想不接的五候爺到底要幹什麼?怎麼這般滲人呀。
“皇上。”戰戰兢兢接回四張述供,富碌把呼吸屏的緊緊,轉交給皇上後,趕緊退於後頭,心裡止不住發毛,雞皮疙瘩從背脊團團冒出。
把供紙持於手上掃看了幾眼,不看則矣,越看周帛綸就越火。
“砰!”死捏手中述供,怒捶金案喝叱:“真是膽大包天,膽大妄為。”
“皇上。”不停吞嚥沫液,李國棟額頭上的冷汗層層溢落,膽顫心驚力挽狂瀾道:“三司未刑也未喝,兇匪便如此坦言陳述,著實讓人……讓人深思。”
“臣附議……”六部尚書懷疑的話一落,身後數名官員馬上出例力挺。
眯眼掃看下面文武,周帛綸緩了緩怒火。“佟愛卿,對此事你的看法如何?”
督察院佟正親被點名,馬上出例道:“據五候爺所言,刺殺之事千真萬確,而此四匪既然敢刺殺五候爺,其可證明是亡命之徒。”左右不想得罪,佟正親如泥鰍般,抱拳高稟:“既然是亡命之徒,卻輕易招述,著實可疑之極,請皇上明察!”
“佟愛聊之言不無道理。”周帛綸點了點頭。
黃源不甘心這麼錯失機會,抱拳出例道:“拒狼候爺是皇上親封候爺,又領北境重職。天恩剛達,便有人想要刺殺。說小了,是私人恩怨、行刺命員,說大了,這可是罔顧社稷之危,煽辱皇上顏面。”話落,擲地請求:“事情可大可小,還請皇上下旨召回御史大夫,發詣擒拿其三子入堂審訊。”
“不可……”心頭大跳,六部尚書李國棟馬上阻擋,隨後也擲地有聲稟道:“皇上,御史大夫身兼重責,北境兵馬全依賴於他週轉,如何能貿然返回。再則,事本有疑,如隨意拘捕其三子刑獄加身,必讓人人自危。”小心睇看上面之人,閉眼說道:“如出前例,以後誰想汙告,被告之人不管真偽皆要刑獄加身,天下必將大亂。”
聽到這聲汙告,黃源馬上陷害反問:“六部尚書,您的意思是五候爺汙告御史大夫三子?”
“不,當然不是。”李國棟雙手大擺,抱拳對皇上鞠躬道:“微臣的意思是,待事情查實再降罪不遲。”
“皇上,五候爺句句血淚,嚇病於榻血書上呈,嘔血之餘仍思量社稷之危,吞藥之下還策馬赴境。此忠誠之心世所罕見,此精殫精竭慮之節世所難得。”話落,掀襟跪叩:“皇上吶!候爺病榻之下仍思吾皇,且人證物證整齊送至,如皇上還遲疑、無動於衷,恐怕會令五候爺心灰意冷,到時悔之晚矣吶!”
板著臉靜聆下面臣子吵來吵去,周帛綸聽聞殿閣學士此言,心頭頓時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