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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饒……饒了他吧,他後悔了,後悔自告奮勇出來保護她了。原本以為保護一個娘門不須費什麼力,不和遊玩一樣嗎?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太師伯臉上為什麼會露出奸險笑容。遊玩?不!這不是遊玩,這是往火坑裡跳啊。
即便是往投胎隊裡急趕要抵達大名也得花上四天時間,可……
“沈……沈老爺,饒……饒了咱家吧。”無法相信這個死老頭竟然不讓他睡覺,沒日沒夜,沒夜沒日拼命往邊境趕,更不敢相信自已竟然可以超越投胎隊伍,人的毅力真難於相像。
一個晝夜沒閤眼,瀋海依然雙目炯神發亮,威嚴跨騎於馬匹上,眯看這個才一夜沒睡就呱呱叫的小子,抿嘴喝道:“大名就在前面了,趕快走。”
“歇息一夜會死嗎?”搖搖掛在馬背上,阿真不停搖頭,受不了吶吼:“天快黑了,明早再去。”
“不行,今晚一定要抵達。”眼前大名就在前面,瀋海濃眉倒豎,踱馬靠於他身邊威脅道:“再不走,我就把你綁在馬背上走。”
“我說你沈老爺這麼忠君愛國幹嘛,差這麼幾個時辰哪會發生什麼死人的大事?”真搞不明白這個老頭這麼急幹嘛,一路遊山玩水諧意來多好,非得這麼折騰他。
瀋海也知道,可是自然就是急,語重心長喚道:“距大名不到二十里了,抵達大名,軍寨也就不遠了,到時再睡也不遲。”
“不遠了?”阿真濃眉漲粗,非常不爽的朝這個睜眼說瞎說的老頭吶吼:“大名距軍寨足足有一百七十五里八丈九尺,這是不遠了?”一百七是什麼概念知道嗎?輕裝步行得花上近一天,重灌步行得花近二天,急跑得七、八個時辰,騎快馬得花上四、五個時辰,這叫做不遠了?
“你小子走不走?”被臊了一記,瀋海咬牙喲喝:“馬上給我走,天亮前一定要抵達軍寨。”話落,不由分說,力揚手中馬鞭狠拍他跨下馬匹。
“嘶……”馬兒被打的極疼,揚聲嘶叫狂蹄瘋狂朝前飛矢。
“駕……”把馬車遠遠擱於後頭,瀋海震奮不已,瘋了似的朝黑幕來襲前的大名策蹄狂奔。
大名,行軍道。
點點隕星拖著長長火尾劃過湛亮天宇,萋萋草叢內蟲鳴交迭起伏,宿於行軍道樹林內的鳥兒已歇,野雞脖子探著尖尖腦袋盤纏於樹幹上,嘶吐叉形紅信狩獵著。
“駕……”
“駕……”
把一肚子的火傳於馬鞭上,發瀉於馬兒身上,揚塵的阿真睜不開雙眼,再次朝前面盞火關卡怒吼:“我是北道行軍總管,快開關卡。”
“站住……”值守於明關前的軍尉握刀前擋,不開關卡吼喚:“出示印信。”
再次被攔,阿真緩下馬蹄,把懷裡那塊已掏過數次的金印再次掏出來,連想也不想往那個軍尉身上一扔。“開攔……”
被扔了一個正著,威嚴軍尉借火炬燈影一觀,立馬揚臂大喝:“快開卡門。”話落,急急奔於馬匹身側,單膝挺跪,雙手高捧印信:“卑職見過……”
“駕!”眼看卡門開了,沒那功夫和這些軍尉叨嘮,收回上捧金印,再次揚鞭朝黑幕前狂奔而去。
“駕駕駕……”
月沉沉掛墜,寧靜的行軍道一路迎來急奔蹄聲,如那大周皇帝被駕崩的急蹄,嚇的沿道上嘰聲的蛇蟲鼠蟻慌張縮躲回洞,連腦袋都不敢往後探看一下。
一路上被十六道明關,二十幾道暗卡攔下,本就不快的行程慢的如蝸牛一般。阿真雙眼泛紅,抓狂看著從天空透射而下的點點晨曦,不敢相信他又整整一夜沒睡了。
“死老頭,你滿意了吧。”被逼迫的不得不遙遙領先投胎隊伍,阿真胸中一團火焰不停燃燒。破罵怒吼了一聲,沒有聽到身後老爺子的回應聲,不由狐疑扭頭瞟看了一眼。
“混小子閉……閉嘴。”瀋海一把老骨頭也被折騰的夠嗆,老臉上泛出一層蠟黃,緊抿一雙老嘴迎風策奔。
“跟你說休息一下你不要,打起精神來,小心摔碎了你那把骨頭。”眼見後騎的老爺子臉露疲態,阿真不捨地啐了一句,隨後不再吭聲揚鞭往能睡覺的軍寨狂奔。
“真是混小子。”他這句暖人心的話令瀋海老嘴微微勾起,恨看領前的身影,小聲笑罵了一句。駕的一聲再急揚手中馬鞭,緊追不捨。
天已亮起,熾陽仍還未出。
“報……”徵西大都護拉長報聲,鎧甲啷噹跑到巡寨的大帥前面,單膝跪稟:“後卡傳來軍報,北道行軍總管已過關卡,正抵營帳道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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