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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衙差役、各行政機構、各道路隘關、各城各鎮、所有疆吏、軍司、都將、官員等,盡數被收押。兩國監軍開始清徹糧倉、械倉、牧倉、兵倉等……
十一月六日,西夏宣佈滅亡,此彈丸之國無官無差,有的只是派駐在各城、各鎮、各路、各隘的金遼或大理兵營與將領,版圖歸誰?卻仍是個未知之謎。
兩國大軍撤出興慶府,信兵敲打銅鑼於大街小巷,聲聲吶喊城池開放。然而,百姓們深怕遭受無枉之災,使終緊關著宅門不敢輕意出來。於致興慶府寂寥冷靜,猶如一座空城般駭人巨大。
於王帳內換上平服,阿真便迫不及待地從西城奔入,過了重兵把守的城門,興慶死靜的可以。因為沒人,冽冽呼刮的北風更顯凍寒刺骨。走過一條條無人的大街,他攏了攏披麾,四下觀看座座民宅及無聲街道,輕嘆詢問:“小治,你說我這樣興兵四犯,是對還是不錯?”
跟於後側的蔡經治猶似鬼魂,從不主動開聲,突然聽得大王嘆問,心裡突兀回答:“少爺行事奴才不敢妄言。”
“今天南征,明天西進,苦的全都是兵士百姓,痛的皆為耶孃妻兒……”自言自語說到這裡,他重重再一嘆,走到一間民宅門前,往縫隙裡偷窺進去,見著一對驚慌失措的窺眸,折身返回大街吟念:“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室中更無人,惟有ru下孫。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詩句落地,他靜靜往城中走著,好一會兒平復了情緒,撇眼向總沉默的蔡經治看去,“小治,你和小姑相比真是個悶葫蘆。”
蔡經治黑眸轉看他,搖頭反駁他剛才的詩句說道:“少爺,我大理強徵兵士條令早已廢除多時,前來投軍的兵士皆為自願,與少爺詩句淒涼意境不合。”
這番反駁讓阿真菀爾,原來這個無所不從的悶葫蘆也會反駁,含笑詢問:“小治,你是黑苗首族的吧?”
蔡經治點頭應喏:“是。”
阿真再問:“你本在麗江開設客棧,商人的你為什麼甘願為我作駁使?”
蔡經治大惑不解,仰起雙眼看著他,見其目光佈滿笑意,突兀說道:“奴才妻子被原李朝疆將強虜虐殺,公主答應為奴才復仇,奴才發誓一輩子為公主當牛做馬,粉骨相報。”
早知的阿真駐步拍了拍這個有情有意男人,不語往前走了一會兒,才再問:“小治,你夫人已離去了近五年了吧?”
今天的大王太奇怪了,蔡經治跟於身後簡言回答:“謝少爺記掛,奴才之妻確身亡五年。”
“那麼……”回頭瞥了他一眼,阿真眼目含笑詢問:“……有無想過再婚?”
直到這時,蔡經治才聽出了點味道,沉默半晌回道:“奴才的命早不是自已的,少爺如何安排,奴才便如何做。”
“小治你跟了我這麼久,我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嗎?若你們要過平凡的日子,我非旦不會綁住你們,反會給你們錢財去營生。我這人隨便的很吶!”
“少爺是奴才見過最好的主子,奴才並不是這麼個意思。”蔡經治急急說道,隨後一聲輕嘆:“只是奴時常出身入死,孤家寡人倒也無牽無掛,若有家眷恐不太好。”
阿真搖頭,“人是群居動物,只要是人總要有家眷,家人是世上最重要的,你總不愛說話,沒有朋友,孤零零獨自過活,老時該何等的悽慘寂寞?”
蔡經治剛鐵的心湧起一陣感動,鐵血男兒坦言:“奴才沒想那麼多。”
第430章 痴心暗種
阿真從小就沒了父母,未成年奶奶也去逝了,世上唯一的一個姑姑卻遠在天邊,他對家人的執著比常人還要盼切。現在他的家眷一堆,幸福美滿。在滿足的同時,也真心希望自已的朋友下屬們個個都有美滿家庭,只是感情這事如何能強迫?
“上次公主和我說,小櫻十八了,人家十八歲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可她在宮裡見到的不是太監就是大臣,唯一有相處的就是你們雪豹和兀鷹……”話到這裡,阿真駐下腳步,轉身微笑說道:“聽憫兒說,小櫻比小桃對你更有好感,你呢?覺的小櫻怎麼樣?”
他駐步,蔡經治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由始至終毫無表情的狠臉突然微微抽起了筋,那個讓他恨不得掐死的小蹄子對他有好感?少爺現在是在尋他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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