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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聲響起。
春分綠野,坐于山坡上看著花花草草,耳畔聽著卡嚓的落剪聲,聞吸陣陣草泥之氣,倒也是種亨受。
當西掉的晚陽紅如烈火之際,滿頭大汗的千總這才抹了抹額頭的汗漬,收起梳剪小聲稟道:“大王好了。”
觀看四下綠茵野花羞草,聽得這道虛聲好了,阿真甩了甩腦袋,解開罩衫摸了摸爽快的平頭,讓人取來鏡子一看,噔時極度的滿意,高興拍打千總的肩膀稱讚:“這個好,要的就是這個頭。”
佇駐於身側的眾將無語,雙雙愣目往他那頭短髮看去,他大爺穿著不倫不類,還搞出不倫不類的腦袋出來,卻覺的很好?不過,這身不倫不類的衣服,配這個不倫不類的腦袋,非旦無損大王風彩,反而有種難描的爽朗大氣,看著就舒服不已。
返回帳內,夜幕也降臨了,邊吃邊問了些軍務,折別極其認真稟報,他卻隨便聽了,飯後出了寨,四下逛了逛,烏漆嘛黑一片,返帳倒頭便睡。
翌日,阿真睡到中午才醒,蹭了頓午飯,再睡了個午覺,這一覺睡到晌午,原本計劃今天向福州前行,不料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無奈只好再蹭了晚飯、夜宵、早飯,直到隔日天亮才慢吞吞惕牙往福州方向繼續巡視唯有他能勝利的工作。
三日後,抵達閩江時,阿真復活了,他本是福建人,家在泉州,雖然隔了千來年,然踏上故鄉這一塊大地,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南征左將軍蒙四自接到大王,連讓他喘一口氣沒,便火速稟道:“大王,殘軍僅剩十二萬兵馬,退居建州、溫州、福州三城,此三城互為犄角,若要從陸上攻打極其不易。”話落,虎抱雙拳奏請:“還請大王下令流求水師配合臣先摘取福州、再奪溫州。”
剛抵達座設於閩江的大寨,就聽得打策略,阿真輕輕挑了一記眉頭,不急地喝了口清茶詢問:“聽說楊鐵槍與驃騎大將軍都在福州城,是不是確有此事?”
“是。”南征左將軍點頭稟道:“皆於福州城內。”
“嗯。”楊鐵槍、楊騰飛、蘇老爹、蘇淨塵全在福州,若打,他們敢定會身先士卒,戰場刀槍無眼,很難保證會發生什麼萬一。
“下令流求水師向溫州靠攏,配合南征右將軍先摘掉溫州。溫州拿掉了,立即調頭向建州前行。”拿起兩竿小旗,往來溫州一插,前後夾擊,溫州四萬周軍宣佈玩完。
“是!”早就該這樣子了,南征左將軍終於等到軍令,興奮難耐指著建州說道:“溫州一得,右將軍兵馬向建州前行,大王想派何人對其夾擊?”
呷了一口茶,阿真睇看興奮的蒙四,毫不細索道:“全部。”
“全部?”蒙四愣怔。
“對。”拿起小旗,逐一插曲於建州四面,“所有兵馬全向建州增進,若福州出兵,讓水師即刻佔領福州;若福州不出兵,就奪下建州,隨後把福州團團圍困;一段時日,派人入城遊說,福州不戰便得。”
蒙四深深想了想,溫州與建州若得,福州將孤立無援,水陸大軍團圍,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待到糧絕之時,恐怕不用派人遊說,楊鐵槍都得自行爬出來投降。
想到這裡,蒙四大喜,小心詢問:“若福州趁我軍圍困建州之時,出城不是攻打,而是逃跑,待又如何?”
“那不是很好嗎?”這一盤棋早在江南就成死局了,阿真挑眉輕笑,“江南、兩廣、兩浙全在我手裡,福州位於兩浙福建,他能逃到哪裡去?只要周軍出福州,不管他們去哪裡,分段截俘也就是了。”
蒙四連連點頭,樂不可支道:“大王英明,果然如此。”
“福州的將軍們不能殺。”保險起見,阿真站起身說道:“記住,福州城內數將與本王有親,若有個不測,本王就拿你是問。”
大王原本是夏周的宰相,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大王與敵軍有親也無可厚非,蒙四恭敬回應:“大王放心,臣不敢忤逆。”
“最好如此。”淡淡說道,便不作停留地走下桌案。
出了南征左將軍大帳,他左右向挺守的雪豹一夥投去數眼,看來他得找點事讓他們幹一幹,累積些戰鬥經驗才行。
江南雖然搞定,遺留下來的這堆難攤該讓憫兒頭疼好一陣子了吧。水陸九十多萬兵馬入住江南,別說他周錦煨是蠢豬,就是周帛綸在世怕也無力迴天。金遼在北境猛力攻打,卻始終邁不出半步,若得知大理把江南這塊肥肉拿到手了,耶律緒保會吐血吧?
想起耶律緒保,阿真噗的一聲笑了出口,去年在上京時他就說南遼北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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