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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
一個母豬打滾,阿真翻落下床,拍晃腦中的暈炫,急撿起一地的衣物穿上,轉身就朝門簾奔出。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被人算計了嗎?
不可能!阿真立即打掉這個疑惑,昨晚他是臨時起意要度蜜月的,有誰能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縱然猜到了,以他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選擇這種蘺茅漏房?歹徒如何能比他心思還要快地在這間蘺茅房內計下陰謀?
可是……
若不是有人算計他,為什麼昨晚突然說困就睡,醒來時為什麼如中了蒙汗藥一般暈沉?藍倪兒無緣無故消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走藍倪兒卻偏偏獨留下他?阿真茫然了。他的身價比阿藍更值錢,為什麼歹徒帶走阿藍卻不帶走他?這是間黑店嗎?若這是間黑店,恐怕店主得活活餓死了,試問有誰會住這種敗破的蘺茅敗屋?
不通,全都不通。從未有過的沒底讓阿真心頭一陣慌亂,出了小房,雙眼見著開啟的大門,心立即掉到谷底了。歹徒劫持阿藍肯定連夜離開,哪裡還會留下來等他抓?可是……
“呃?”急驟奔出大門,他本就疑惑的雙眼泛起更大的疑惑,抓破腦袋也搞不懂了,怔看著那個提水剛進蘺門的姑娘,一雙俊眉絞擰在一起,茫然急奔上前大喝:“你怎麼還在這裡?”
“啊!”阿玲剛剛從河裡打了一桶水,跨過蘺坎前路忽然被堵住,錯愕裡聽得喝叱,頓時受驚地叫了一聲,抬起困惑的眸子見著是貴爺,趕緊放下手水桶,抹了抹冷汗羞喚:“貴爺您醒了?”
跟昨晚相比,今早的阿玲枯發整潔了許多,然面黃肌瘦的臉依然毫無營養。阿真審判地徐凝著她,看不出有任何異狀,眯起雙眼擒捏住她手腕喝問:“說!你到底把我妻子藏到哪裡去?”
手腕突然被擒,阿玲大受驚嚇,用可憐兮兮地雙眸仰看阿真,縮了縮手臂,掙扎不開地結巴反問:“您……您在說……說什麼?”
阿真死捏著她的手腕,在看不出半點異樣,一雙眯起的眸子越眯越緊,手掌力度更重,恐嚇道:“別以為我不道你在幹什麼勾當,再不老實交待,我定把你……”
“少爺……少爺……”他兇惡威脅的話還沒完,遠遠傳來一道女音,阿真狐疑轉眸往圍蘺外看去,見到是阿奴兒,腦中好像有什麼掠過,快的讓他抓也抓不住。繃著個臉對前來的阿奴兒叱問:“發生了什麼事?”
阿奴兒氣喘兮兮跑入小院,喘了幾口氣籲,這才跪地稟道:“少爺,昨晚上京突然來人要小姐回去,小姐不想吵醒您,所以讓阿奴兒來告訴少爺。”
阿奴兒是阿藍的貼身女僕,從小就侍候阿藍,她的話應該可信吧?但是……
“上京突然來人?”放開阿玲手腕,阿真腦袋很是混亂,理不出半個思緒地審視跪於跟前的阿奴兒,也不見她有任何造作,喚起詢問:“什麼時候走的?”
郡王很是精明,可孫公主願意擔下一切,阿奴兒不敢不從,煞有介事稟道:“上京來人是一個時辰前,小姐聽後便起更出了南門。阿奴兒來時,小姐剛剛與眾老爺們惜別,現在大概就走了十來里路。”話落,仰起眼眸,“少爺現在若追去,不用半個時辰便可與小姐相會了。”
他能去嗎?這一去就無回了。阿真腦中有無數的疑惑,打量阿奴兒與阿玲半晌,正待開口時,瞥見蔡經治一夥人拉了一車東西前來,趕緊喚道:“小治,快過來。”
少爺要在破蘺茅住段日子,蔡經治天一亮便從軍營裡運了一大車生活用具,人還沒進院,聽到這聲緊急叫喚,立即擱下手頭的活計,領著大堆人飛奔來至,施禮叫喚:“少爺!”
所有的事都太詭異,阿真心裡濃濃的不對勁讓他坐立難安,誰也不相信地對蔡經治下令:“你馬上到遼營,親自問阿球球,是不是親眼目睹藍倪兒離開。”
蔡經治見少爺臉色很是難看,不敢多言地應喏一聲,立即轉身朝南城的遼寨急速狂奔而去。
阿真臉龐緊崩,雙眼眯成一條縫隙地看著阿奴兒和阿玲,見著她們一副不知所措樣子,雙唇一抿,轉身再次仔細審視曦亮下的蘺茅屋。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心裡自語,目光頻繁來回掃看,可不管如何地看,依然瞧不出半個不對。小小的院裡一目瞭然,一架曬衣竿,和一塊圓木剁。衣竿上曬著一件被丁累累的破襖子,圓木剁幹擱於牆角。沒有問題啊,哪裡有什麼問題?
再三巡看,依然沒問題,他很是奇怪地走出蘺門,來到小道河畔,目光掃眺凌亂的大片蘺茅屋。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