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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姑立即駐了馬蹄,翻下馬後對屬下吩咐道:“派幾人四下查探,其餘的歇息用膳。”
阿真跳下馬車,走到囚車跟前,見沐天青抱膝縮坐於囚籠一角,髮絲蒙垢,嘴唇乾澀,正用仇恨的目光上吊咒瞪著自已。
“渴了吧?”對於他深度的咒怨,阿真不以為意,笑笑便坐於囚籠的車板旁,向駕車的雪豹要了一個水袋,扔進去道:“先喝口水,中午有雞腿和豬蹄,挺豐盛的。”
成為階下囚,沐天青不喝他半滴水,不吃他半粒米,吞了吞乾澀灼湯喉嚨,咬牙切齒破罵:“亂臣賊子。”
“你就只會這一句嗎?換個新鮮的詞吧,聽的耳朵都長繭了。”挖了挖耳挖,阿真呵呵指著那個水袋道:“總這麼不吃不喝怎麼行,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縱是渴死、餓死,也羞食你半粒糧,半滴水。”他沐天青不怕死。
第411章 拔掉江南爪牙
見他一臉倔強,阿真輕輕挑起眉頭,抬手摳了摳腦門,指向水袋威脅:“我知道你想死,不過惹毛我,對你沒有好處的。”話落,看著他的咒怨詛目,吃吃笑道:“比如那些被我俘虜的兵將,說不定哪一天喝醉了,下了全殺的詣令,那就不太好了。”
“你……”沐天青猛撲到囚柵,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一欺身撲來,阿真便掄起手掌對他的垢頭輕拍了一下,老朋友道:“先喝水,喝了水再告訴你。”
“哼!”沐天青鼻孔噴出兩條白煙,想也不想抓過水袋,擰開塞蓋咕嚕把整袋水灌完,扔掉急問:“你的計劃是什麼?”
“其實我南下是被逼的。”阿真輕聳了聳雙肩,撇了沐天青一眼道:“周錦煨是什麼人,咱們都明白,他罷了我的職,卻又不准我出金陵,所以語嫣才不得不揮軍南入,攻打江南其實是假的,真實目的就是要讓我脫困。”
沐天青目光幽深,皺眉道:“你和段語嫣原本就認識?”
“當然。”阿真點頭,騙死人不償命裂笑。“我是個棄兒,是語嫣孃親給我大恩,所以我與語嫣從小相許,去年六月,和她吵了一大架,這才跑夏周來的。”要不是憫兒的爸爸,他早就死了,只是把她禿頭老爹改成貌美如花親孃而已,這麼說也沒錯。
沐天青盯著他看,像是要從他眼中探出真偽一般,思索了半晌接著詢問:“既然你已安然返回大理了,為什麼還不肯罷兵?”
“銀兒在江南,蘇太老想回蘇州。”阿真微笑回答。
彼此都是聰明人,不消太過明言,沐天青立即懂了。皇上若知他是大理王,一定不會饒了殷府與蘇府九族,所以他才揮軍南入。
與沉默的沐天青相視,阿真存心氣死他,嘿笑說道:“沐天青,你的符印很好用,昨晚我用你的印符詐了三坐城池,其中有一座是黃州。”
聽得黃州被奪,沐天青咒怨的雙目迸射出血豔,雙手緊握著囚柵,整張臉都夾於柵欄縫內,低咆道:“你這個無恥賊子。”
“嗯嗯,罵詞稍稍改動,聽起來就新意多了。”阿真嘿笑挑起小尾指挖了挖耳朵,“其實早在昨天我就安排好了,黃州一得便讓水軍出澎鑫湖,而陸軍則往你們大寨攻擊,現已是午時了,楊鐵槍說不定都陣亡了。”
黃州一失,水陸潰爛,大理水師本就不易阻擋,面對水陸並擊的楊國公怕是要潰不成軍了。沐天青雙眼無神,措敗跌坐於囚籠內,江南之地僅存的屏障也失了,江南該待如何?
見著沐天青喪魂落魄,阿真呵呵笑了,手撐於椅上大躍落站土地,對王可姑說了句不吃飯,便返回了車廂睡覺。黃州得了,遊江一路暢通,擋於前面的夏周帥寨,面對他水陸九十餘萬兵馬夾攻,能退到哪裡?唯一的一條生路就是撤退入兩浙路與福建路,可此兩地後面是汪洋,又不是魚蝦,楊鐵槍能如何?
醞釀睡意的同時,阿真迷糊思索著,腦中出現了木頭老爹和淨塵的臉龐,很快就要和他們見面了,再見之時他們會罵他吧?
對魯丫最大的威脅就是黃州那片箭雨,威脅一解除,三十萬鐵甲戰艦頓如豺狼一般,艦隊駛過之地,連鱉蟹都不敢呼吸。
威武不凡的魯丫站於甲板上,亨受滔滔江上冽風蒸餾時,遠眺敵寨方向滾滾上冒的黑煙,心情極好大吼:“傳令,快速行至敵寨背後,助段老元帥拔寨破敵。”
“是!”甲板上的令旗手得令,兩端揮舞起紅色雙旗,一陣複雜的旗語落下,有序前行的三十萬鐵甲戰船破lang敵寨之後衝上,一輛緊接一輛的投石車吱呀響叫,萬全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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