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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收兵……”深怕被伏擊,侏儒揚喉施令。“不必追趕,速速返回。”
噠噠噠……,兩名副將騎著馬匹,揚鞭狂蹄向黑暗遠處奔策吶喊:“所有人回來。”
“速速返回……”
“火速返回……”
“收兵,收兵……”
急奔之中,聽到身後敵將聲聲吶吼收兵,阿真扭頭向密密麻麻的後方遠眺,見到追趕的敵兵停步了。
“返殺回去,殺……”游擊戰怎麼打?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打。何況他們身著敵鎧,且追趕來的敵軍延伸散混於四周,天時、地利、人和他佔盡了,此時不反擊那就不是人腦而是豬腦了。
“殺……”
“殺……”
“殺……”
剛剛被追的無處可躲的老鼠們,整齊返身,持著利刃返殺奔去。
“啊……”
“啊……”
剛剛止步,狼兵突見前方所有的羔羊調頭襲殺而來,分散於整條道上的兵馬無法快速凝聚戰力,一時間混亂成一團,除了逃的快兵士,其餘兵士一路上盡中槍矛一命嗚呼。
“羔羊來了……”
“快關城門……”
“羔羊來了……”
“呃?”侏儒高攀於城牆上,咕嚕轉動的賊目暈炫了,只見密密麻麻的我軍倉惶無比地往城內奔逃,一模一樣的鎧甲,一模一樣的頭盔,皆一模一樣的倉惶奔命,哪裡分得出誰是誰呀。
“沒……沒有了。”數千弓手愣持著弓箭,瞄準城下一拔接一拔向城內奔進的人群,不知該不該射箭齊喊:“脖頸上皆沒有記號了。”
“羔羊來了……”阿真揚聲吶吼,所有虛兵皆裝神弄鬼高聲齊喊,混雜進狗崽子裡面進城再殺。
“停……”眼看大部隊混在敵軍堆中進城了,喊停保護自已的數人後,阿真抬眼往上面那個賊頭賊腦侏儒眺望。
“哈哈哈……”喜見這顆與牆欄齊平的圓腦,阿真裂開嘴巴哈哈大笑,笑的連眼淚都流下來了。
“啊……啊……”
一萬餘人混雜在三萬狼軍之中,轉瞬間刺出的萬把櫻槍死傷了近萬狼軍。
“呃?”
“呃!”
亂了,這鍋粥徹底糊了,分不清敵我是誰,三萬狼兵猶如標耙,前一刻還知道敵兵是誰,混轉兩圈後,一模一樣的裝束頓又分不出了。
“將軍,亂……亂了。”兩名副將眼花繚亂,持劍的手不知該向那裡砍,目光所及除了自已人就是自已人。
“一定能分辯。”侏儒雙眼也暈了,死凝城內那堆砍來刺去的一樣兵士,脖頸、手臂、鎧衣、皆一樣,連自已也不知記號在哪裡了。
“遭了……”聽著一聲接一聲慘嚎,侏儒臉冒黑煙,縱然神仙來了也無法力挽狂瀾了。
“走。”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侏儒咬牙再向城下那位坐在板上的男人恨眺一眼,才領著兩名副將急奔下城,跳上馬匹揚鞭朝東門狂奔。耳內一聲接一聲的哀嚎,令他緊咬住牙關。“此血海深仇他日來報。”
侏儒將軍率中軍、副將奪門而逃,原就如散沙的遼兵們更是如殘風敗葉,倉惶之中跟著遠去的馬匹兵敗如山排。
從敗中反勝,遭遇戰火禮洗過後,上至將軍下至兵士個個精神震奮,清掃戰場的兵士們特別的兇殘,積壓多年的怒憤肆意發瀉,別說重傷未卒的狼兵仍殘喘一口氣,就是已亡冰冷屍身都須遭數柄寒槍戳刺過後,才會被抬出城外焚燒。
第75章《內訌》保
林阿真走進城中,見到自已的兵士們兇殘血腥一幕,駐步輕嘆了一聲,才對呦喝兵士的三名老將軍喚道:“三名隊長過來。”
三名老將軍情緒高昂激盪,得聞叫喚頓歡喜的不能自已,手舞走蹈奔近。“真哥,三萬狗崽子除逃出城的幾千,其餘盡數殲了。”
沒有他們滿心歡喜,阿真心態平平,掃指著大量虐屍兵士,皺擰眉頭道:“叫大家趕緊把屍身搬出城焚燒,我還有事要吩咐。”
“是。”三名將軍整齊應喏,轉身揚喉催促虐屍的大量兵士。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亡告乃翁。”站於城樓上,他雙手握捏牆簷,遠眺焚燒屍身的黑煙,心情極為沉重。
詩句落地,重重嘆出一口氣,他才轉身喚道:“三位將軍。”
“真哥。”三名老將軍佇立於他身後,齊聲應答。
“死去一千多名兄弟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