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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個傻小子,喜歡幫助人,但做了好事卻從來不屑讓別人知道,還非要裝出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
“是啊,小叔叔就是這樣子的人。”
楚成玉笑出聲,臉上還掛著眼淚鼻涕,“那次他救了我的性命,我說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他,他卻不要,說我這個人沒用,只會連累他,還每天打我罵我。其實我知道,他是在逼著我練武,怕我沒本事上了戰場又要有危險……他還為姑母做了很多很多的傻事情呢!”
我驚訝問:“還有什麼事情?”
楚成玉道:“姑母,我今天都說給你……”
話還沒說來,門口就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成玉,你的話太多了。”
我回頭望去,只見天賜半倚在門扉上,背後罩著日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卻看到他微紅的耳角,不知因為害羞還是窘迫,卻還要裝作冷漠嚴肅,對楚成玉道:“立即回軍營領三十軍棍。”
楚成玉沒有反駁,對我攤了攤手,苦笑著離開了。
得人恩果千年記,別說現在天賜要打他棍子,就算讓他立即去拼命,他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天賜走進房中,在圓桌前坐下,不像之前那樣穿著冰冷的將軍甲冑,一副煞氣騰騰的感覺,倒是換了身綢緞水澱長衫,扣著炫龍冠,鎏金色的流蘇從發冠垂落,綴在鬢角,襯得一張俊臉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簡約看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他也沒說什麼,只讓丫鬟撤了重新換上一份熱的,對我說:“悅容姐,你不吃沒關係,但你肚子裡的孩子要吃,都是做孃的人了,就別再任性跟我賭氣了。”
我臉面一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他面前低下了頭。
隨即有個念頭閃過,我用力環住自己的肚子,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天賜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啜了一口,懶懶道:“別擔心,這孩子雖然是蕭晚風的孽種,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子,我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又像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我也不是楚在劫那個瘋子,為了得到你專屬的關愛,就不擇手段地要把你身邊的人趕盡殺絕。”
我心虛地別開臉:“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暗想天賜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知道我和在劫那些不為外人知道的事了?
天賜掃了我一眼,沒拆穿我的窘迫不安,也不再說話,一直自斟自酌。
屋子裡一時寂靜,以至於酒水倒入酒杯裡的那種聲音格外顯耳,將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上,每次他飲完一杯,將酒杯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我都不免心驚肉跳,生怕他借酒起興,像上次那樣突然撲上來強吻我。所幸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這次來了之後一直都中規中矩,連看我的眼神都掩飾得極好,平平淡淡,增一分則太熱,減一分則太冷。
菜上桌了,他讓我吃,我也乖乖吃了。胡亂吃了幾口,心裡思量了許久,便道:“你今天怎麼能來我這邊了?不是說晚風派人來監視你了嗎?”天賜道:“孝義辦完事情回來了,我現在讓他穿著我的戰甲做替身,瞞著那些人。”我立即問:“你派孝義去做什麼了?”問完後我就有點後悔了,因為問得太急太快,明顯是另有目的。但天賜並沒有在意,甚至也沒有打算隱瞞我:“前幾日我派他繼續裝作亂黨伏擊馬俊臣和郝思去他們,瓔琪所坐的那輛馬車已經當著他們的面墜崖了,相信‘楚悅容已死’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蕭晚風的耳中。”我恨恨瞪他,咬牙道:“晚風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天賜道:“一般人自然不會輕易取信蕭晚風,但如果是他素來信賴的十二黑甲狼騎馬俊臣和郝思去親眼所見親自稟報的訊息,他一定會信六分,就算心中還有質疑,或者心存僥倖,那種焦慮對現在的他而言也是極大的傷害,你知道的,他現在的身子只是勉強能撐住,再也受不了任何的打擊了。能打擊他蕭晚風的人和事不多,而你……”天賜笑了笑,笑容有點冷:“悅容姐,你是致命的。”
我一把將筷子扔到地上,怒道:“楚天賜,你混蛋。”他微揚眉梢,不語。我怒拍桌子:“放我離開,我要回長川,立刻,馬上!”他依然用沉默拒絕了我。此後任憑我在屋子裡怎麼發脾氣,他都默默不語地在那邊喝酒,安靜地看我無理取鬧。我怒極,忿然跳到他面前,習慣性地揪著他的耳朵,吼道:“聽到了沒有,放我離開!”在旁伺候的丫鬟被我嚇白了小臉,嗤嗤地直抽冷氣,天賜卻笑了,不似剛才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溫和帶著一絲懷念的惆悵,開口道:“不行,你不能離開我。”
我突然安靜下來,凝視他因為動情而微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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