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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法得到的玩具。
我靜靜睨了他許久,那深刻的五官清晰地鐫刻著一種情感,孤獨。
一個孤獨的君王,承受著世人昏庸的罵名。
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人生的無常。
我也越來越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皇帝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荒淫,昏庸,孤獨,深情,憂愁……他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面目?而當初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昭告要專寵我一人,究竟是真的想對我好,還是想害我?
明知不應該,還是對他動了惻隱之心,我垂目道:“那,悅容唱小曲給你聽?”
經天子點頭說好,我沒有搬來琴絃,只倒了幾杯酒,用筷子輕敲杯沿伴奏,吟吟喁喁輕哼了一小段: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
這份深情,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朝朝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
當我唱到“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的時候,清晰地在他深邃的眼眸裡,看到深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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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要是我今天三更了,有啥獎勵米?
文中歌詞擷取《新不了情》。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六十章 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聞得舊人哭
入了夜,掌燈的宮人們蓮步進來,只點了榻前十四支童臂般粗大的騰雲繞龍紅燭,便被經天子喊住:“行了,就這樣子吧,剛好。”不亮不暗,幽幽柔柔,有著一種曖昧的色調。榻前有一個獸口銅香爐正渺渺吐出香氣,白煙氤氳瀰漫。
揹著燭光,他一把將我抱上床,早有宮人把層層疊疊的紗幔放下,隱隱如雲裡霧裡。
許久誰都沒有說話,只能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吹在頸項,有點酥麻。繁重的宮袍一層層被他脫下,我赤/裸躺在床上被那雙灼熱的手一遍遍撫過,內心慌張不已,生怕參在酒水裡的藥無效。那時就想,處女膜跟腦袋哪個更重要?或許這個時代的女人會選擇前者,毋庸置疑,我選擇了後者。
關鍵時刻,他停了下來,漲紅臉,窘迫地看著我,就像一個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急得滿頭是汗,“悅容……朕……”我暗暗舒了口氣,安撫道:“聖上,您日理萬機想必是累了,今日便早些睡吧。”他輕微點頭,神情不太好,揹著我躺下,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我不自覺地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是小時候哄在劫睡覺養成的習慣,待驚覺時正要抽手,又被他拉住手不許放開。
迷迷糊糊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睡得總是很淺,半夜醒來,發現床榻一側是空的。
不遠處似傳來吟吟之聲,我掀開緯紗赤腳走出,外殿紫色紗簾重重飛揚,銅壺滴落聲音愈發幽遠,便見那華貴的牡丹地毯上凌亂散著衣物,有一女人渾身赤/裸地被經天子壓在身下承歡,面部朝下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見天子猶且穿著白色寢衣,合著睛,緊蹙眉頭,不似在享受雲/雨之樂,更像在洩/欲。那女人似怕吵醒我,拼命咬著下唇忍住呻/吟,那壓抑的聲音聽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
我重新退回內殿,駐足在視窗。窗外的月還是圓的,月色極明。仁德殿外的萬物都披上了淡色的光暈,遠處鳳藻宮的重塔立在後山蒼翠中,層巒疊嶂,在夜霧中若隱若現,恍若仙境讓人嚮往。地上落下的月光瑩白無暇,彷彿人世從來都是如此乾淨,沒有骯髒。
枝葉重疊的園林,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倉皇離開,似是常昊王,一眨眼又不見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怕是自己太想他了吧。回到榻上躺著,沒有立即睡去。外殿的歡愛似也結束了,不消半會傳來腳步聲。我闔上眼佯裝熟睡,那人在床畔站了許久,久到讓我以為房內根本沒有這個人,忽聞他喃喃唸了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嘆息著躺回床上,輕輕地將我攬進懷裡。
此後,經天子每天都在我寢宮過夜,但沒再碰我,只是單純地與我抱在一塊說話,說累了就睡去。半夜寵幸完那個女人後,又重新與我共枕相擁,彷彿那一場場春宵都是跟我度過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不是真的想要我的身子,只是希望身邊躺著的,是他喊得出名字的女人。
他已經三日不曾早朝了,料想楚婕妤淫靡後宮的罵名便如這秋日漸黃的樹葉日漸增多了罷。
這日我早早叫醒他,他睜著腥睡的眼睛滿是不解地看著我,我笑說:“皇上,您該早朝了。”他說:“不去了,陪悅容重要。”又把我拉回被窩裡。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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