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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笑:“都是朕的錯,朕不該錯聽大司馬之言冤枉了你,讓臣弟鬧心了,愚兄給你陪不是。”說完朝常昊王彎腰作揖。
常昊王口中喊著:“聖上,這怎麼使得!”人依舊老爺似的塌坐著,一副十分使得的模樣。經天子賠笑,說屋內只剩彼此兩人,便無君臣之分,只有兄弟情誼。常昊王佯作感動狀,兄弟二人執手淚眼,屋子裡一時感動無限。
我在屏風後頭看得一清二楚,忍俊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經天子呆滯稍許,結舌道:“這……這屋內有啥聲音?”常昊王面不改色道:“是臣弟養的一隻小貓兒,淘氣的很。”為了證明說得可靠,指著自己的破了皮的嘴角,笑道:“聖上請看,方才還咬破了臣弟的嘴,你說淘氣不淘氣?”
經天子附和:“淘氣,淘氣!”
又說:“觀臣弟之態似對這畜牲十分歡喜,想必是十分可愛的小東西,朕倒想見見了。”
什麼畜牲?你才是畜牲呢!我心裡暗罵。
常昊王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聲,忍不住大笑起來,也不怕被天子拆穿病態,道:“是啊,這貓兒的確可愛至極,教臣弟恨不得將她關在屋子裡不讓任何人瞧見,就這麼被臣弟一人所眷戀才最好。”
我在後頭聽得耳紅心跳,經天子強笑道:“那……那朕便不看了。”而後將話題拖在戰事上,“臣弟你看,眼前這危機該如何是好?”
常昊王先是左右他言,對經天子說得話避而不談,逼得一朝國君快要眼淚嘩嘩往下掉的時候,這才說道:“燕山王和史延仲打的是‘清君側’的名號,只要聖上治罪大司馬以平天下之憤,也就沒有造反的理由了,否則便是亂臣賊子,他們還承擔不起歷史的罵名。”
經天子一臉為難,唯唯諾諾的說著大司馬這都是為他好,不過是一時手段激進了。偏袒之心昭然若揭。
常昊王冷冷一笑,“那微臣也無能為力了。”
經天子慌張不已,緊緊攥著常昊王的衣袖,哀道:“臣弟,你不能這樣狠心,朕知道你心裡惱朕,朕也知道錯了,可你就算是心有不平也不能拿大經國的萬里江山賭氣啊,別忘了你也姓趙,也是皇家的子子孫孫,身負國之大計,萬萬不能這樣啊……”說著說著,竟真哭了出來,孩子似的一邊拂袖抹淚,一邊抽抽噎噎。
常昊王睨了他良久,眼底稍露輕蔑,嘆了一聲,道:“那請聖上將虎符賜還微臣。”
經天子一聽大喜,忙從袖口中掏出純金打造的虎狀兵符,邊遞邊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本就是臣弟所有。”不迭地說著謝謝之類的話。
常昊王接過虎符沉默半會,道:“若要真正徹底地平定叛亂,須得國內上下一心,群臣和睦,共度難關。”經天子點頭稱是,常昊王又說:“臣弟昨晚秉燭夜讀《史記》,閱至八十一卷廉頗藺相如列傳,對將相之和頗有感慨,不知何日在我大經國內有此美事,也好萬世流傳。”
經天子平日雖然糊塗荒唐,遇到大事了也算得上半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頷首道:“朕明白,自會還臣弟一個公道。”又似掏心挖肺似的說了無數好話,囑咐常昊王養好身子,好即日出戰平定叛亂。再三關照之後,才回宮去了。
我從屏風後頭走出,常昊王將虎符放在掌心把玩,一臉似笑非笑,抬眼與我對視,嘴角揚起深意。我朝他欠了欠身,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常昊王眉梢微揚,打趣著問:“哦,喜從何來?”
我道:“經此一事,大司馬在朝中地位將一落千丈,王爺就此立下赫赫軍功,又掃諸位王侯貴胄心口怨氣,其威望必將如水漲船高,往後朝野權傾,勢必無人所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常昊王眼角精光乍現,轉眼即逝,溫溫和和地笑了笑:“本王不過是食君俸祿,為君解憂罷了,從來不貪圖功祿,悅容言過了。”
是的,不貪圖功祿,貪圖的只是江山而已,猶記得他動情時曾對我說,將把整個天下送到我的面前。
我沒有戳破,笑吟吟地問了一句:“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常昊王問:“什麼話?”
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常昊王愣了半會,忽而捧腹大笑起來,“好吧,便遂了悅容的心,讓那兩隻整日圍在你身邊打轉的雞和犬隨本王一起昇天去吧。”
我掩嘴笑了笑,跟聰明人說話真是一點兒也不累。隨後嘟起嘴巴佯裝生氣,“不許你這樣說我的弟弟們。”
常昊王訝然咦了一聲,叫屈:“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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