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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吵醒你,但你看上去很不好,臉色很差,蒼白得像個死人。”那時他問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姐姐交給別的男人,就是為了讓她變成這個模樣?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對她,他會讓她成為這個世上最快樂的人。憑什麼他要放手?就因為他是弟弟,所以那些男人就都比他有資格?他不甘心。
“那時候我知道你在裝睡,但我還是親吻你了。真的不想再騙自己,而那樣背德的感情,那樣一個苦守的秘密,也不想再獨自忍受了。如果自私才能牢牢抓著阿姐,那麼就讓我一直這麼自私下去,讓那種放手成全對方幸福的偉大情操見鬼去吧!我楚在劫不需要!”
在劫猛地一低頭,我心頭頓時劇烈跳起,他捧著我的臉,指腹在我的臉龐上反覆摩挲,啞著嗓子說:“以前我不懂事總是逼你,現在不想逼你了,也不願意你否定對我的感情,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我是你弟弟這樣的理由拒絕我,我不會接受。我給你時間,讓你重新接受我,也請你別將我只看成弟弟,我希望能是一個男人,而我……”
他低下頭,吻住我的嘴,低喃:“而我這輩子,永遠只會親吻我最愛的人。”
他說:“請你也愛上我吧阿姐,別怕我們的感情會受到懲罰,我會保護你。”
莊子曾問世人:同樣是盜賊,為什麼竊國者為王,盜物者為賊?
因為王者就算做錯了事,就算道德淪喪,世人也只能譴責,卻無法治罪。
他說:“就讓我為你成王,讓天下沒有任何人敢來治我們的罪!”
如果世人要譴責,那就讓他們罵好了,就算遺臭萬年,也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如果她也愛他,他願為了她,走上一條最艱難的道路。
馬車快速行駛三日才進入江東境地,又飛馳兩日終在第五日午時抵達東瑜城。
東瑜位處大經國東面,東端臨海,常有海倭來犯。早年沿海地帶的居民苦不堪言,地方和朝堂上的官員也苦無良策,總是被動地禦敵,終究無法治本。直到楚幕北迴歸東瑜,大刀闊斧地加強海防建設,下令訓練海軍,嚴打海賊。
聽說這兩年,東海上最強大的海倭家族百頤氏,被楚天賜率領的那支海軍艦隊打得潰不成軍,最後迫於無奈攜一家老小來投靠東瑜,受封為東海節度使,並在楚天賜的幫助下一統東海領域,海倭問題才得到徹底解決。
沿海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對楚天賜那是感激涕零,甚至還為他在東海渡口立了一個英雄雕像,當做海神一樣膜拜。
兩年前我曾來過東瑜一次,那時金陵災情嚴重,我來匆匆去匆匆,並未將東瑜城看仔細,只是憑藉著模糊的記憶,覺得今日的東瑜似乎比兩年前更加繁華熱鬧了。
我曾聽聞,當今天下最雄偉最堅固的城池當屬蕭家的長川城。我未去過長川,心想哪天是要去見識一下的,而今倒覺得改建後的東瑜無論城池建設還是民風文化,似乎都更甚金陵幾分。
當下我便決定,這次定要好好把東瑜視察幾番,不枉來東瑜一趟,也算是為金陵日後重建綢繆萬全的準備。
進了城後,我沒有立即前往楚家建於東瑜城中心的行宮,反而下令在城中最好的八雲酒樓下榻。
藺翟雲瞭解我的心思,剛過了城門就早早離隊,前尋人去為我畫一幅全城地圖,也好讓我等一行人在日後不至於迷路。
馬車停在八雲酒樓前,垂簾被掀開了,在劫站在早春柔和的陽光裡對我微笑,那五官明媚得彷彿佔盡了天地所有的顏色,攤開手掌笑道:“阿姐來,我扶你下車。”
我心神一陣晃動著,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自那夜他對我坦白心事後,我至今尚未平復心裡的那陣波瀾,已無法只將他視作弟弟,卻也無法將他視作託付終身的喬木,就這麼一直迷茫著不知所措。
在劫扶我下了馬車,又把懷疑抱下來,懷疑小孩子天性上來了,死賴在他懷裡不肯下來了,他也不在意,就這麼一直抱著。
進酒樓後有衣帽周全的小二來迎,一見我等衣衫錦繡便知是貴人,極為熱情地招呼,詢問是打尖還是住店。隨行侍衛長說是住店,要了幾間天字號房,又讓小二上樓中最好的酒菜,說我家夫人要用餐,說罷將一錠金子放在櫃檯上。小二吆喝著好嘞,便依言去辦了。
這日吃了午膳我便讓在劫和幾位隨行侍衛們都回各自房裡去休息一番,畢竟舟車勞頓了五天五夜,大家都已疲憊不堪了。
我因在馬車裡一路睡過來的,精神好得很,也不需要再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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