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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只是一種利益的契約。
終於我明白了,難怪她當年剛嫁入楚家正是青春年華時,卻主動加自己的貼身婢女(天賜的生母)納作父親偏房;也終於明白,難怪她成婚這麼多年一直未有所處,不是她不能生,是她根本不想生;而像父親那樣精明的人,為什麼會對劉旭冉這樣的人視若無睹,任他藏身楚府長達十幾年陪伴蕭夫人?如今似乎能找到合理的解釋了。儘管父親不能得到蕭夫人,但別的男人一樣也得不到,這至少讓他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最低限度的維護。我再度看了看蕭夫人手臂上那完整的守宮砂,心裡淒涼,蕭夫人說她和劉旭冉能相愛去永遠不能成親,而劉旭冉能成為這大昭皇宮裡頭,除了晚風和宦官外,唯一能在後宮自由出入的男人,原因只有一個。
我覺得傷感:“為了蕭家,你犧牲了自己和他一生的幸福,值得嗎?”
蕭夫人複雜地看著我,只淡淡回了一句:“他會理解我的。”
採取那樣決絕的手段,甚至連男人都不做了,只為了理解她?
我無法理解這樣的理解……
就如同我無法理解蕭夫人,既然從一開始就背叛了自己的愛情,為什麼還要這樣忠誠到最後?
或許她已經無法選擇最後有關於愛情的結局,因為劉旭冉給予了她這個人世間最大的寬容和寬恕,與此同時,也給了她最大的懲罰。
蕭夫人不願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另問道:“說吧,你今日找我什麼事?”
我這才想起今日來這裡的目的,深深呼吸道:“請您告訴我,關於晚風的一些事。”
蕭夫人問是什麼事,我將自己方才在太極殿的所見所聞草草說了遍,蕭夫人厲聲掃視我一眼,隨即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這是,門外傳來笑聲,“想知道皇上的事,皇后為什麼不來問我?”
這句話聽似沒有邏輯,但沒有人會覺得沒道理。
長樂郡主一身華服,儀態雍容地自殿外走來,看著我露出似是而非的笑。
女人們在一起說話要是夾槍帶棍,會比男人戰場上廝殺還要疲憊。所以我總是不喜歡和長樂郡主說話,一來太累,二來他總讓我有種無形的壓力。我不明白這樣壓力的來源,我把這歸咎為嫉妒她所瞭解的我一無所知的領域,以前是因為蕭晚月,如今則是為了蕭晚風。
就好比她現在說的這句話,我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事,居然還要去問她。
儘管我非常不情願,但到底還是問出口了,而且還是極具禮貌地問:“請問郡主,你的血是根治晚風病情的藥引嗎?”
長樂郡主道:“皇上的病無法根治,我的血也只能治標不能本。”
“別人的血不行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自己去割手腕,也不要晚風與她有什麼瓜葛。
長樂郡主掃了我一眼,那一眼夾雜很多複雜的感情,而我所能看懂的,是一分欣慰,以及九分得意。欣慰的是我未曾對那樣的蕭晚風面露質疑,又豈知我本非愚鈍古人,又多有前世見聞,吸血鬼之說已耳熟能詳,更何況晚風與之尚有本質之別;而長樂得意的則是……她說:“若找不到第二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那皇上就非我的血不可,誰也取代不了。”言外之意,她趙伊漣就是那樣的生辰八字,天線無雙,蕭晚風想要活命,就離不開她。
因為蕭晚風的教導,我對五行八卦略有了解,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若為男人,到無需大驚小怪,若為女人,那可就不得了了。天地萬物分為陰陽,男屬於陽,女屬陰。男能因陽盡去四陰,而女則會匯聚成“五陰”。沒想到長樂郡主是身兼五陰的冥女,書上說,這樣的人命格主陰,是最接近冥府鬼神的人。
換言之,這種命格的承受者,在陰間是神,在陽間那就是——鬼。所以這種人,不會同時出現兩個。往往前者死了,後繼者才會出生。書上說的事虛虛實實,真假難辨,但仍是在我的心裡留下疙瘩,再次面對長樂郡主的笑臉,開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世上的確有著陰陽兩界的存在,我自己本身便是由活人而死,又由死人轉世投胎到這個世界的,我還去過冥府,見過陸判。
若非長樂郡主與晚風的關係曖昧不明,我想以自己的處事原則,是會對她敬而遠之的,但現在不是明哲保身的時候,有些事非追究到底不可。
“晚風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非要冥女的血不可。”
聽到我說出“冥女”二字,長樂郡主臉上出現十分驚訝的表情,但沒有回答,卻是蕭夫人回答了我:“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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