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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沒有離開金城,一直都在這座府邸。”
“那他為何不見我?他害怕這些不長眼睛的弓弩嗎?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李弘,你給我出來……。”李忠突然間跟失心瘋了一樣,兩眼變得通紅,望著前方几間黑暗的房屋,怒吼道。
除了火把的聲音外,並沒有其他聲音回應李忠的話語。
李忠渾身開始顫抖,雙眼更是像狼一樣充滿了冷酷,跟剛才那個憨厚、木納,雙眼真誠的梁王相比,如今的李忠更讓人害怕,更讓人無法琢磨。
“好!好!好!既然你不出來,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以為除了那兩千兵馬,我就再也沒有後手了嗎!我告訴你,你小看我李忠了!我不是那個被你嚇大的李忠,我是皇長子!我才應該是太子之位,如果再給我母后一年半載的時間,死的就是武媚,而不是我母后,而我也將依然是太子!管衛,帶上來!”李忠望著黑漆漆的房屋,但依然是沒有迴音。
無聲的寂靜,讓他又突然間冷靜了下來,冷哼道:“李弘,我知道你在看著我,你在暗中觀察我,就像這些年我觀察你那般觀察我!但是晚了!你真的以為我輸了嗎?等下你就會出來,等下你就知道,為何你會敗了!等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李忠說話間,管衛已經從身後的兵士中,再次快速的衝了出來,只是手裡卻多了一個人。
此人雖然身著兵士鎧甲,但長髮卻留在了外面,頭上戴著一頂從西域他國傳過來的大簷氈帽,身材矮小嬌弱,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管衛剛剛把女子帶到李忠身邊,李忠便第一時間抽出了旁邊兵士腰間的橫刀,冷聲道:“李弘,如果你再不出來,她將會立刻死在我刀下,而你,永遠也沒辦法給父皇交代清楚!”
李忠說完後,用刀尖挑落了那頂氈帽,一個美麗的女子臉頰便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王方翼等人面面相覷,本以為會是白純等人,但卻沒想到,是一個自己等人並不認識的人,於是神情間都是不由一愣,不明白李忠以她為何能夠威脅李弘。
而監押著王喬等人的芒種跟花孟,卻是大驚失色,第一時間驚呼道:“賀蘭敏月!”
李弘瞳孔急劇的收縮,在看到是賀蘭敏月時,心絃不由一顫,同一時間望向旁邊的白純,一雙眼睛充滿了冷冽的懾人殺意!
“到底怎麼回事兒!”李弘如狼一樣盯著白純。
白純被李弘如此冷酷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刷一聲,一道寒光閃過,李弘手裡的橫刀突然間搭在白純的肩膀上。
“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李弘手持橫刀架在白純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緩緩伸出,掐住了白純細長白皙的脖子,再次冷冷的問道。
白純從來沒有見過李弘如此冰冷無情的眼神,彷彿沒有一點情感存在,裡面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像是萬年冰窟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說這雙眼睛裡還能夠看見些什麼其他,那恐怕就是帝王般的威壓,跟對權利的貪婪!
李弘的心彷彿一點兒一點兒的在破碎,他突然間預感到,恐怕自己真的回不到長安城了!
白純到底還聽誰的,自然是不用說!除了父皇沒有他人,這不是秘密,甚至不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父皇指使的,那麼自己就算是今夜能夠從這座府邸全身而退,只能是調頭西去!
不,恐怕西行的路上已經有了伏兵了吧?而東回安定咸陽的一路上,恐怕也是佈滿了伏兵!
也只有父皇才能夠讓李忠站出來,對!除了父皇,還能有誰能讓李忠為其連性命都不要的?一個被廢的太子,想為母后報仇!
一個快要被皇后奪取朝堂權利,被太子力壓功績的皇帝,如果在這個時候任由母子二人繼續聯手,任由太子回到長安,那麼接下來的結局不用想都知道,那就是被架空,甚至像高祖一樣,被逼禪位。
所以父皇這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皇位,要對自己跟母后下手嗎?
史書上父皇曾經想過廢母后武媚,已經命令了楊思儉為其書寫詔書,但卻被母后苦苦哀求而作罷。
難道歷史的車輪沒有更改方向,只是變化了時間的前後不成?
白純看著李弘那如野獸一樣的殘酷無情的眼神,感到放在自己脖子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很溫柔的大手,在這一刻,變得像是來自地獄魔鬼的手一樣,正在緩緩的箍緊自己的脖子。
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困難,原本白皙的絕色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