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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如搗蒜似的說道。
裴婉瑩看著李弘,拿目光再次叮囑了下李弘,這才小聲念道:“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李弘明瞭的點點頭,這是自己唸的王昌齡的《從軍行·七首》中的一首,沒想到竟然連裴婉瑩都知曉了,但是為何長安士子不知曉呢?
裴婉瑩看著李弘在思索,更加確定了李弘也是一個讀書人,雖然今日也在自己面前作了首詩,但與太子殿下的詩賦比起來,就差的很多了。
如今自己念出來太子殿下的詩,應該不會讓他感到難為情吧,畢竟,這可是從小也有神童、紫微星下凡之稱的當朝太子所作的。
“這……既然長安士子都不知曉,為什麼你會知曉呢?”李弘回過神來,看著裴婉瑩問道。
這下換做裴婉瑩愣了,這人的思維還真是不同於常人,心思沒放在太子殿下的詩賦上,而是放在了自己怎麼會知曉的事情上。
裴婉瑩看了看他,說道:“我父親這些年一直隨同太子殿下在安西征戰,自然是聽見了太子殿下賦詩了,所以再給我的書信中就提及了。”
李弘很想知道,裴行儉有沒有在書信中提及自己,是不是有在他女兒跟前誇自己,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事半功倍的拿下眼前的可人兒?
但想了想,還是沒法兒問,怎麼問都覺得唐突,於是說道:“這麼說來,你比較喜歡這樣詩賦?”
裴婉瑩思索了下,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估計因為裴行儉的關係,所以自小受裴行儉文武雙全的薰陶影響,雖然看似溫柔,但是性格卻是堅強不屈的很。
“父親說,太子殿下這首詩賦,就像太子殿下指揮千軍萬馬一樣的霸氣,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而且殿下就如他作的這首詩一樣,在安西可是令敵人聞風喪膽呢。”
裴婉瑩的最後一句,顯然也是來他父親那裡,不過在李弘聽來,倒有些像是譭譽參半,再想想自己在安西的所作所為,實在不覺得這是在誇自己。
想到此處,李弘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不管是不是誇自己,七首之中再念一首就是了,怎麼著也不能比那個李弘差了,好歹自己不能枉費李白這個名字。
“裴小姐,聽了你剛才唸的詩,突然間我也靈光一現,也作了一首關於西域征戰的詩,不如請你點評一二?”李弘呵呵的說道。
裴婉瑩如今跟他一起已經不再生疏了,整個人也顯得活波了很多,聽到李弘的話後,不由自主的掩嘴笑了起來。
雖然戴著口罩,但依然是讓李弘覺得秀色可餐,怦然心動。
裴婉瑩強忍著笑意,想著他剛才那首一般般的詩賦,有些哧哧的說道:“好吧,小女子我洗耳恭聽。”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上海風秋。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怎麼樣兒?與那太子殿下的比起來,可是如何?”李弘裝模作樣,本身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跟個白無常似的,此刻非得背手賦詩,詩人的幾分形象沒有刻畫出來,倒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孝子。
裴婉瑩在李弘念出第一句後,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隨著第二句從李弘嘴裡緩緩吟出來,裴婉瑩彷彿感覺自己已經身臨其境在,那與父親來往的書信中,父親提及的美麗青海湖旁。
而接下來的三四句,更是讓裴婉瑩震驚到無以復加,甚至她彷彿能從詩中體會到父親在書信裡,對她與母親的思念。
這是一首出征兵士懷念家鄉的詩賦,無論是環境、氣氛、情感,都被這短短的兩句詩包含,此中更是充滿了裴婉瑩對她父親的想念。
“這……這是你作的詩?”裴婉瑩有些不敢相信,她實在無法把這首詩與剛才那首聯絡在一起,更不會相信,短短的時間,這個李白公子,就在她面前作了兩首詩。
如果李弘知曉裴婉瑩此刻的想法,恐怕會覺得這算什麼?我在我龍媽的雞毛撣子威逼下,一連可是作過五首呢。
“當然是我作的。”某人斬釘截鐵的說道。
至於還未出生的王昌齡,反正是大詩人,再努努力,作點兒其他詩賦,給中國上下五千年的燦爛文化中再添磚加瓦多好,讓後世的唐詩三百首變成唐詩五百首,讓那些傢伙們背去吧。
裴婉瑩又開始習慣性的歪頭思考問題了,不過此時的雙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父親,顯得有些暗淡。
李弘看著歪著腦袋的裴婉瑩,想象著口罩下面讓他迷戀的小酒窩,便聽見裴婉瑩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去過西域?你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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