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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太子殿下會如此生氣,難怪太子殿下會獨自一人不帶百官,徑直前往咸陽,而後又獨自一人,不理會匆匆感到咸陽的百官,扔下他們又一個人跑回了長安。
宗正寺與太常寺兩位寺卿的臉色,此時自然是好看不到哪裡去,特別是當那份奏章傳看到他們手裡,然後他們拿著看的時候,總覺得整個朝堂之上,滿潮文武同僚,都帶著異樣的眼光在打量著他們,這讓他們心中可不單單的是充滿了尷尬之情,而是除了尷尬之外,恨不得以死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但當著太子殿下的面,他們也不敢造次,只好在走出宣政殿後,走到太子身後,向太子殿下請罪。
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狂風暴雨,反而是太子殿下的溫和安慰,這讓他們兩人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與尷尬。
“天兒還真的挺冷,看著吧,也是警告在此的其他臣子,如果以後誰再敢上這般有違天理人和的奏章,那麼下場也只會比他們更加悽慘,我向在站的諸位保證。”李弘面帶微笑說道。
而後旁邊的人把一杆長矛便遞給了李弘,只聽見李弘再次輕鬆的說道:“昨天夜裡跟太子妃打賭,看看我能不能獨自帶小孩兒,試了試,真心不行,忒特麼難了,這一宿,不是尿床就是要拉,要麼就是餓了,要麼就是在床上折騰,弄的我這一宿沒睡好,連晨起的鍛鍊都來不及做,就趕著上朝了,現在正好,趁著有時間,先把早上的鍛鍊補上。”
說完後,群臣便給他讓出了諾大的一片空地,眾人也都知道,太子殿下當年,從開始被皇后逼著練武以來,特別是自打徵安西開始,這晨起的鍛鍊就沒有間斷過,無論是颳風下雨,都不曾讓他間斷過哪怕一次。
但不知道為何,從以前的晨練橫刀,不知何時,直接變成了如今手裡的一杆長矛,而且這長矛也練了好幾年了。
對於馬槊,大唐騎兵真正的騎戰利器,太子殿下卻是從未染指過。
裴行儉當年曾經問過太子殿下,馬槊在馬戰時,難道不比長矛更加有用,殺傷力更加強大?
但不想,太子殿下只是翻了翻眼皮,懶懶的說道:“你裴行儉是真打算讓我一個東宮太子,去衝鋒陷陣嗎?還是說打算把我放到衝鋒騎兵的第一排,給你們後面的重騎兵引開敵人當誘餌?”
裴行儉聽著李弘不冷不熱的諷刺,只好摸摸鼻子走開了,不怪別人,只怪自己沒想周全,便自己跑過去找不自在去了。
太子殿下身臨戰場之中,其四周必定會有花孟等人護衛,而這個時候,在電光石火、槍來劍往的戰場上,如果五人都是使用馬槊殺敵,那麼被花孟四人保護在內的太子殿下,手中的馬槊自然是會因為怕誤傷花孟等人,而變得可有可無,會掣肘著太子殿下作為一個五人戰團的戰力發揮。
而如果用橫刀,又顯得略微短小了一些,殺傷力在騎兵的戰場上,又不如馬槊那麼大,如此一來,只有紅纓槍與長矛,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但太子殿下並未選擇帶著紅纓,看起來更加華麗的槍,而是選擇看似更加古樸、簡練的長矛,經過幾番戰爭的檢驗後,長矛便成了太子殿下上陣殺敵的利器。
就連如今正從安西往長安趕的英王李哲,受太子殿下的影響,也是放棄了馬槊,選擇了長矛作為自己的馬戰兵器。
在宣政殿裡表面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的李弘,心情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想來外面的大臣們也已經猜到了,自己讓侯思止與王鴻義挖坑,是打算活埋他們。
如此殘酷的手法,自己之前也想過是不是太不人性了,但一想到這兩人為了升遷仕途,討好龍爹,竟然想出了活人殉葬的提議,這讓他又恨不得把這兩人碎屍萬段,以儆效尤,從而來徹底斷絕,滿朝文武之中,還抱有這種想法的人。
宣政殿身後的空中樓閣內,是如今李治與武媚,在冬日的閒暇時間裡,最為喜歡去的地方。
不單是因為如同溫室一般的空中樓閣,能夠提供更加自然舒泰一些的溫暖,更是因為,諾大如同巨大的宮殿內,每一層都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在放眼長安遍地,都是枯黃一片的同時,這空中樓閣內卻是碧綠一片、奼紫嫣紅的開滿了各種讓人心神愉悅的鮮花兒。
哪怕是武媚最為鍾愛的牡丹,同樣是鋪滿了整整一層樓,各種顏色的牡丹花兒爭相綻放著美態,在冬日裡帶著恬靜、閒適的懶意與明媚,讓人跟著那些花兒一同開始心花怒放。
坐在空中樓閣的最上一層,整個長安城便像是被踩在了腳下,俯視眾生的優越感與權利感,讓已經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