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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金吾衛的旗幟迎風獵獵,下方金盔鐵甲的金吾衛手持馬槊個個威風凜凜,時不時還有一隊隊騎著戰馬遊走在大片田地的邊緣,防止著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在眾金吾衛的身後,兩排完全由木製建制的行宮赫然矗立在一大片空地上,金黃色的木頭上了一層油漆後,使得整片建築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著一片黃燦燦的光芒。
一篇《陋室銘》打消了大唐皇帝建造行宮的心思後,這一棟棟的木製簡易宮殿,算是太子殿下給皇帝陛下的一種安慰,隨著住了一段時日後,李治也對此不再有異議,甚至心中開始慢慢學著欣賞這種與大自然合為一體的建築風格了。
與民同耕的大牌匾乃是李治親自題寫,象徵著紅紅火火的字型顏色,鮮豔而又明亮。
李治穿著一身便服,冷眼看著黑著臉的太子一邊訓斥司農寺卿,一邊往這邊走來。
“又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朕難道不知道該怎麼種地麼?當年朕可是跟著你皇祖父,真正參加過春耕大典的,在這一點兒上,你沒有絲毫的發言權。”李治不待見某人,沉聲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李治說話尖酸刻薄,畢竟,身為太子殿下的李弘,自從被立為太子後,這麼多年來,皇家的各種重大的慶典活動,包括春耕、祭天等等活動,向來很少看見他的身影。
哪怕是一開始李治與武媚早些年間,偶爾還參加的皇室春耕大典,李弘都會提前好幾天準備好藉口,逃避參加形式大於意義的春耕大典。
而這也是,當他李弘站在綠油油的田地間指手畫腳時,李治不願意聽的原因,也是兩人能夠在田間地頭吵得面紅耳赤,百官跪地的主要原因。
“這又不是養花,需要天天灌溉,您這地種的,別莊稼沒長出來,都澇死了。”李弘毫不退讓,這些新莊稼的習性,沒人知道最初被引入之後,是不是有水土不服的毛病,更不知道這些新莊稼在培育過程中,到底需要些什麼。
不小心翼翼的對待,很有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只能收穫一捆捆的野草,用來當作馬飼料了。
“前兩日大太陽天的,地上都快要乾旱出裂縫了,難道不該澆水嗎?”鬆快的布衣穿在李治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與其說是真正種田,不如說是出來陶冶情操來了,這地裡的活兒,一點兒也沒有見他幹過,只是拿著把椅子坐在地頭,指揮著他人幹活,所以到現在,李治自打出宮到這裡後,並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那膚色,也沒有顯得哪怕黑上一點兒。
武媚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如今一見面就吵架的父子倆人,向那正好目光望上來的陳清菡招招手,示意她上來。
而在武媚的旁邊,裴婉瑩、安小河,以及皇孫李燁、李葉也一同在此,這幾日兒媳婦也一直住在這裡,為天下人樹立著皇家的孝道。
李弘面對強橫無禮的老頭兒,那咄咄逼人的詞鋒,這一次竟然選擇了避讓,而不是力爭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行吧,您隨意,您哪怕把這綠油油的禾苗都當花兒一樣種,那也是您的事兒,只要母后那裡能夠保證效果,您這裡……呵呵,兒臣還真不在乎。”李弘無奈的把樹蔭下的椅子扶正,讓自己的龍爹坐上去更舒服一些。
“哼,等著吧,等秋收的時候,朕就讓你知道知道,朕治理江山不遜於你皇祖父,就是耕田種地,朕同樣也是一把好手!你今日過來何事兒?”李治見李弘也不跟他吵架,也沒有了興趣跟李弘掰扯,於是問道。
正在二樓興奮的大呼小叫的李燁與李葉,正使勁的向下招手,向李弘著打招呼,李弘揮手示意著,而後在李治旁邊蹲下,沒辦法,只有一把椅子,花吉沒有李治的命令,不敢給太子殿下也備一把。
“武三思跟武承嗣不能放,必須論罪重處才行,如果又一次網開一面,以後還會有其他皇室宗親覬覦這些新物種,會想著投機倒把,把這些新物種賣給他人。”李弘直接了當,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李治一邊聽著李弘的話語,一邊神情悠閒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淡淡說道:“武承嗣跟武三思可以重處,但那大來皇女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不是她,他們兩人也不會闖下此禍,但你把大來皇女放在市政坊禁足,卻不治罪,這樣你讓武承嗣跟武三思如何服氣?”
說完後的李治,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行宮二樓處,陳清菡正在給皇后行禮,而李燁跟李葉,已經開始圍著陳清菡討要好吃的了。
“大來皇女還有用處,沒辦法治罪,因為如果治罪的話,大概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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