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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我的父王,請求您幫助我們倭國變得富裕起來,我們願意永世為大唐的臣子,願意如同百濟、新羅一樣,被偉大的大唐皇帝陛下賜封為臣!”大來皇女緩緩跪下,柔弱無助的香肩不時的聳動著,這一刻,她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不再像剛才那般,還敢憧憬著自己國家美好的未來。
宗正寺的人很快便衝了進來,進屋行禮後,面對李弘指認的鐵證,他們也沒有辦法以其他理由拒絕,只能是遵照太子殿下的旨意,暫時先把武三思跟武承嗣押回宗正寺。
而至於大來皇女,那個被太子殿下摟著香肩正在安慰的女子,太子殿下暫時沒有給他們旨意,所以,他們也不便過多停留,於是壓著小聲向太子求饒的兩人,便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如果說這幾年李弘唯一沒有被權利的手掌,伸向掌控的地方,那便是宗正寺。
宗正寺掌皇族、宗室、外戚譜牒,所以這個衙署向來是由皇帝親自下旨掌管,包括皇室宗親的論罪處置,其基本上也是遵循宗正寺與皇帝的旨意行事。
而之所以李弘一直把宗正寺放置於他的權利範圍之外,並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做到,或者是宗正寺一直抗拒著他這個太子。
而是因為宗正寺做為處置皇家事物的存在,其依賴的、負責的乃是皇室一族的首領,而這個首領則除了皇帝之外,在宗族禮法上,任何人是不可掌管的。
大來皇女不情不願的跟著李弘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身邊的那幾個倭國手下,也被李弘送進了刑部的大牢,這讓原本就很不高興的大來皇女更加的不高興,一路上一直撅著嘴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你們這麼有錢,為什麼就不能幫助我們!”大來皇女死心眼兒的一路上一直都是這句話:“大唐皇帝陛下參加春耕大典,都要建造個行宮,你們這麼有錢,為什麼就不能幫助我們。”
“就這家吃飯。”李弘拉著叨叨了一路的大來皇女,二話不說的走進了一家酒樓內。
這一路上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但大來皇女卻從不嫌累,哪怕是坐在了飯桌前,美味的食物也無法阻止那小嘴,在李弘的耳邊繼續叨叨著。
“薛紹見過皇兄。”大廳內,花孟、獵豹與李弘同座一起用飯,聽到耳邊的聲音立刻警惕的望了過去。
李弘回頭,便看見瘦高的面白的薛紹,正站在離自己相距約莫七八步遠的地方行禮。
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花孟與獵豹抹抹嘴,示意自己吃完了,而後便默默站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你怎麼在這裡?”李弘看了看薛紹身後,並未發現有他的其他同窗好友,奇怪的問道。
薛紹比李令月大兩歲,今年不過十六歲,長得算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活活一個美男子的樣子。
但就是那身子骨顯得太過於瘦弱了,往那裡一站,簡直就像是晾衣杆上掛著一套衣服似的。
“我……我是在街上看見您進來後跟著進來的。”薛紹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吞吐說道。
“你是不是有事兒?”李弘前往城陽公主的府邸,見過幾次薛紹,但每次只要跟城陽一談正事兒,薛紹便會禮貌的找藉口退出去,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對薛紹還是停留在表面印象中。
至於歷史上的薛紹,他自然是知曉的,李令月的第一任夫君便是薛紹此人,而且與李令月婚後的生活也很幸福,兩口子也是相敬如賓,極為恩愛。
只是在後來薛紹死後,李令月再嫁後,其脾氣、秉性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樣的情況,不只是發生在了李令月一個人的身上,皇家的很多公主都是如此,在再嫁後,其行事作風則是越來越偏執,生活作風也越來越不端莊,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但不管如何,看著薛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事兒找他,不然的話,以他內斂靦腆的性格,應該會躲著自己走,而不是湊到跟前主動打招呼的。
“我……我……。”薛紹看著大來皇女好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心中更是顯得有些緊張,我了半天之後,就在李弘快要不耐煩時,才突然又急又快的開口說道:“我想從軍,前往安西兵團鍛鍊鍛鍊。”
噗一聲,一口茶水被李弘好不雅觀的全部噴了出去,接過大來皇女遞過來的絲帕,擦拭了下嘴角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薛紹問道:“你?你要從軍?”
薛紹面對李弘有些誇張的語氣,神情更是顯得不好意思了,甚至其神態都變得有些扭捏,看著李弘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