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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國子監、弘文館胡作非為,這麼一本奇書就被你不明不白的弄丟了,一會兒回宮後,我也幫你找找,看看蓬萊殿內,你的那些舊物裡可否有。”武媚一聽到奇書,就像是讓人從頭上挖了一刀似的疼。
李弘聽到武媚的話卻是心裡嚇了一跳,怎麼自己的舊物竟然還有被母后儲存的?
察覺到李弘臉上的驚容跟一絲不明所以的神情,武媚淡淡問道:“怎麼了你這是?”
“兒臣的舊物您……還有儲存?”李弘感到心裡一陣陣的愧疚,這麼多年來,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他總是會若有若無的帶著有色眼鏡,帶著防備之心跟母后相處。
歷史上關於母后的一切記載,無論是正是邪,都讓他在與母后相處時,不知不覺間被他再次放在了母后身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讓他去揣摩很久,揣摩母后到底是何用意!
就像今日剛才趕回東宮後,如母后剛才所言,不過是在自己下馬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樣子感到心疼跟心酸,所以就免了問責他昨日未曾接駕。
但自己呢?卻從母后命自己洗漱一直到剛才,都在心裡暗自琢磨著母后今日非同尋常的作為,到底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其真正的用意到底何在!
與母后的相處,自己永遠帶著防備之心,哪怕是自己在母后跟前再得寵,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無論是小時候的撒嬌賣萌,還是現在的痞裡痞氣的行為,無非都是希望給母后造成一種錯覺,無非都是在真真實實演一個大唐太子,而不是真真實實的做一個大唐的太子,真正的去感受來自母后身上那份最為真實的母愛!
每每感受到母后深深的慈愛之意,每每母后在立場上選擇支援自己,每每母后用她自己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幫自己化解危機,自己的第一反應從來都是,母后如此做,到底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是不是想要聯合自己,維護自己與她的影響力。
哪怕是出征遼東,自己留下一千浮屠營供母后差遣,但自己當初真的只是想要保護母后,就真的沒有一絲防備母后的意思嗎?
陽光溫乎乎的,灑在人身上很舒服,但絕對不會讓人感到熱。
但此刻李弘卻是渾身燥熱難耐,特別是臉頰上,火辣辣的熱浪一浪接著一浪,讓他整個人變得浮躁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昨日你所說的氣浪所致?看你臉色通紅的,怎麼,你在過夏天嗎?”大明宮門口,武媚停住腳步,詫異的看著身邊渾身不自在的李弘。
“不是,那些氣浪雖然很厲害,但還不至於讓兒臣受傷,那些銅管、銅爐等等,都不符合要求,我們需要更加精密的東西來打造它,困難會很多,甚至多的難以想象,兒臣一時想起這些有些發愁罷了。”
李弘看著靜止不前的母后,說完後想攬著武媚的肩膀繼續前行,卻不想被武媚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找死,這裡是皇宮,御史大夫的眼睛比金吾衛的眼睛還要亮,看見你這個太子沒有一點禮制,你還嫌自己被彈劾的不多。”
李弘撇撇嘴,為了緩解尷尬,抬起來的手臂改成幫武媚拍打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裡狡辯道:“兒臣看您肩膀這裡有些髒東西,幫您拍掉,沒想摟著您的肩膀往前走,您想多了。”
“你以為這還是你小時候,朝中大臣還會看在你年齡尚小的原因上,不去追究?”
“兒臣都說了,你想多了呢。”
一母一子進入大明宮後,緩緩像蓬萊殿走去,而剛才在大明宮門口的一幕,卻被空中樓閣內的一雙小眼睛瞧了個真切:“父皇父皇,那小兔崽子想摟您皇后的肩膀,被母后拒絕了,哈哈……。”
“童言無忌,胡說八道,跟朕下去。”
“那您一會兒記得訓斥他啊,他竟然想要摟母后的肩膀呢。”
“怎麼?難道你覺得只有你能嗎?”李治頭疼,這個小磨人精是不是上輩子跟李弘有仇呢,怎麼老想李弘捱揍、挨訓呢。
父女倆人走到蓬萊殿門口時,恰巧碰到母子兩人從外面走到了蓬萊殿門口,李令月掙脫開李治的手,立刻變成了一個叛徒,噠噠的跑到李弘跟前:“令月見過皇兄,這些日子可真是想死皇兄了。”
“真的假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剛才肯定又說我壞話了,不過沒關係,你繼續說吧,反正你說一次就會掉一顆牙,而且不會長出……哎喲……。”李弘後腦勺被武媚面無表情的拍了一下。
“咯咯……活該!母后說了,我正在換牙,過些日子就會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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