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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您這幾年,一直不讓倭國學子來我大唐受學造成的。”崔知辨低著頭嘟囔道。
“就算是我開啟國門,讓他們進來學習,也改變不了他們狼子野心的性格!我還就告訴你,你過兩日要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駕著鉅艦前往倭國耀武揚威一番,撈不回來一千萬兩銀子,你就把鉅艦一直圍著倭國轉悠,直到他們湊夠一千萬兩銀子,你再回來。”李弘憤然放下茶杯,冷聲說道:“還有,我們那一艘船是怎麼沉的你崔知辨不知道?如果我們手裡有倭國這幾年來往我大唐的海圖,知曉前往倭國的海上暗礁都分佈在哪裡,我們至於沉默一艘船來換取自制海圖嗎?口口聲聲說讓大唐,讓我遵循仁德禮儀,可倭國連一副海圖都吝嗇的不願意給我大唐,我為何要把我大唐的學識傳授給他們?想要學可以,還是那句話,一個學子一千兩銀子,吃住不管,有多少送多少過來!”
李弘怒氣衝衝的一番話,訓斥的崔知辨無言以對、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當然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是事實,而且他也理解太子殿下的做法,但如今太子殿下正處在關鍵時刻,實在不應該再四處樹敵了。
內憂外患接踵而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崔知辨深怕太子一個閃失,而誤了全盤計劃,弄個全盤皆輸就得不償失了。
“殿下息怒,崔兄對您是忠心一片,只是深怕在這個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怕您……。”李崇義見氣氛因為李弘訓斥崔知辨,而顯得有些沉悶,於是打圓場說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們就一直忍讓著,被這一句桎梏著,如何才能讓我大唐真正的讓萬國拜服?就是因為這句狗屁小不忍則亂大謀,讓我大唐耽誤了多少極好的戰機,耽誤了多少夷平他國之地的絕佳機會?一個個鼠目寸光,真以為大海里就幾條魚的財富?如果就是幾條魚,我坐在西湖邊養魚算了,我還爭什麼大海!”李弘甩開白純安慰的手,繼續冷聲說道。
“崔知辨你是我大唐繼鄖國公張亮之後,唯一正兒八經的水軍都督,海上的商貿有多繁華,絲毫不亞於河西走廊、以及安西被稱之為絲綢之路的巨大商機,登州、泉州、廣州,每年從海上運送過來的商貿物品價值幾何你不清楚?每年有多少舶來品被運送到我大唐,我大唐又有多少貨物從港口出發,被販賣到他國?這些錢加起來你們可曾算過?如果圍繞在我大唐周邊的近海、遠海,都由我大唐控制,各個航道都由我大唐艦船巡弋,這樣一來,會增加多少財富?隨著財富的積累,先不說別的,我門口的西湖我就能夠給它修剪出一座仙宮出來!杭州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百姓,也能因為大唐的賦予,而過上富足安康的日子。鼠目寸光,只知禮儀,不知百姓水深火熱,照你們這樣下去,一直做井底之蛙,早晚有一天人家的堅船利炮,要打到我們的陸地上來!”
此時不再是崔知辨一個人眉頭緊皺,就連李崇義、李淳風,還有白純,都是一副靜神聽訓的神情。
茶室內經過了短暫的沉默,李淳風、崔知辨此時不敢再說話,而白純也因為李弘的發怒,變得乖巧了起來,依偎在一側自然是不敢隨意發言。
唯獨李崇義,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語氣乾乾的說道:“殿下息怒,您說的是臣等從未想過的問題,一時之間,臣無法做決斷,但臣相信,殿下如此執意為之,顯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大唐的千秋萬代,臣等佩服。如殿下所說,沒有懼怕哪來的敬意,臣深感認同,殿下今日一番訓斥,臣定當謹記在心。”
“殿下,臣等眼光短淺屬實,今日殿下一番話,點醒了臣的心扉,也讓臣明白了,大海之上,我大唐應該在其中,站在什麼位置上。臣前兩年有幸見過大食國商人從廣州登陸我大唐,臣當初已經是認定了他們海上的強大,但臣卻是未曾往心裡去,以為只要我大唐鐵騎強大,他大食國就不敢對我大唐有非分之想,現在想來,臣想的過於簡單了。”崔知辨真誠的起身向李弘行禮,沉重的說道。
李淳風也嘆了口氣,沉重的說道:“殿下所言極是,如果不是倭國小氣,臣也不會因為到達倭國這點距離沉默一艘鉅艦了,如果能夠得到倭國的海圖,我們沉沒的四艘鉅艦都一致往南,甚至就有可能真的走到殿下您說的那個什麼洲了。”
“早著呢,想要到達那裡,以如今的帆船速度,加上陌生的航道,沒有三五個月下不來,不過此事說急也不急,說不急也急,那裡有一種橡膠樹,是想要進一步改進氣轉球必須的物品,所以過幾天,你就可以啟程了,兩艘鉅艦歸你全權統領,此行,你李淳風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我李弘全力支援你!”李弘接過崔知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