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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曉我的身份了?”李弘呵呵笑著看著兩人問道。
兩人再次急忙起身,同時恭聲回道:“臣張翌、小民沈君諒見過太子殿下。”
兩人的一切,基本上李弘都已經瞭解的清清楚楚了,張翌得張亮傳授,無論是水上作戰領航,還是率領船隊海戰,都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特的見解,特別是這幾年,一直呆在西湖,錢塘江處,時不時整幾個小船下江嬉戲、玩耍,實驗他那一套戰船理論。
而沈君諒隨時良籍,但田地早就被他父親賭光,幾年前,在他母親被他爹氣死後,後來因為賭博還不上債務,迫不得已跳江自殺。
也是因為張翌的水性,在西湖裡潛水了好久,才把他父親的屍體撈上岸,從此以後,沈君諒與張翌的關係也就更加要好了,甚至是比親兄弟還要親。
但即便如此,沈君諒依然是靠著自己靈活的頭腦,吃苦耐勞的性格,短短几年內,從東躲西藏的躲避討債之人,變成了杭州一家茶樓的掌櫃的。
這讓張翌也不得不佩服,畢竟,這幾你沈君諒在創業一途上,自己並沒有幫上他什麼忙,唯獨一個侯爺的身份,還因為乃是鄖國公張亮之後,因為祖父當年謀反的汙點,被人鄙視。
加上這幾年他一心希望能夠走入仕途,打破人們對他以及祖父的看法,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物質來保證他的生活,就靠著沈君諒茶樓,一天一天的過活著,常常幻想著哪一天能夠走入仕途。
一對難兄難弟,好不容易結識了楊季康,也送了不少銀兩,但楊季康對他兩人向來是愛搭不理,而且還欠了茶樓不少銀兩。
面對李弘的疑問,沈君諒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殿下恕罪,這送銀兩之事兒,都是小民所為,張兄一直不願意,一心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才華,打動楊季康,但顯然楊季康在乎的是銀子,而非才華。”
“還有其他人送過銀兩嗎?既然你倆想透過賄賂他,而後得到他父親楊執柔的舉薦,那麼你們兩人想得到,其他人恐怕也想得到吧?”李弘看了看兩人問道。
張翌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他不是很懂,所以便看向了沈君諒。
沈君諒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殿下,小民不敢肯定,手中更無確鑿的證據,但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言,有不少人是透過楊季康後,得到了他父親的舉薦。”
張翌連連點頭,也低聲說道:“殿下,臣只知道,折衝府內,有幾個人跟他有關係,平日裡也多與楊季康來往密切,但……是不是透過楊季康的父親舉薦進入軍中,臣就不知道了。”
身為有大唐爵位的張翌,在李弘面前,無論有無官職,足可以在李弘跟前稱臣了。
李弘默默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那邊便傳來了白純的驚喜的叫聲,白妖精走神之間,無意識的提起魚竿,想看一看蚯蚓有沒有被魚兒吃掉,不想竟然釣上來了一條大魚!
李弘聽到白純的驚叫聲,還以為白妖精掉進水裡了,不想扭頭,就看見白純奮力的挑著魚竿貼著湖面往上拽,而湖面的水,被一條看不清全部面目,只是能夠依稀看見銀白的魚影在湖面上翻飛、掙脫。
“快點兒幫忙,快點兒幫我,殿下……啊,芒種過來幫我。”白純興奮的像是一個得到心慕已久玩具的小女孩兒,時不時跺腳往後拽魚竿跟魚拔河,時不時緊張兮兮的又怕魚脫鉤跑了。
“這……這樣也行?”李上金跟李素節兩人一臉懵相,自從老五把魚竿給了白純後,他兩就沒有再上過魚。
而且兩人釣魚的同時,也時不時的看一眼白純那邊的動靜,每次望過去,都能看到白純在對著湖面發呆,從來沒有望過那魚漂一眼。
但哪裡能夠想到,就是這樣,白純竟然還釣到了三人當中最大的一條魚。
“這也太能蒙了吧?”李弘不自覺地站起身,看著芒種拿著魚護抄到了那一條大魚,呆呆的說道。
旁邊的張翌、沈君諒兩人同樣是神色驚訝,但他兩人並不是因為白純釣到魚而驚訝,而是看到白純歡呼雀躍的樣子,跟他們印象中那個淡漠從容、冷若冰霜的仙子形象,完全是判若兩人,才不自覺驚訝的站了起來。
“殿下您看,奴婢釣到最大的一條魚了。”白純顯擺的指了指,適時的被芒種提起來的銀白色大魚,得意洋洋的說道。
“切,一條魚而已,值得這麼高興?想當年我釣到比這個還大的魚的時候,也沒有你這麼顯擺過,真是沒見識。”李弘撇撇嘴,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