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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曲江池,就得豎穿長安城,從南到北的走一遍。
專屬於太子的馬車,李弘除了皇家活動外,幾乎就沒有這麼用過。從來出門都是一架雙架馬車,與普通的馬車相比,只是整體大了很多。
外觀的普通不等於裡面也很普通,李弘向來注重內在,所以馬車裡面自然也是豪華無比,悄悄從武媚那裡偷來的波斯地毯,被他鋪在了上面。
上好的楠木案几擺放在正中間,幾個棉花填充的軟墊、坐墊隨意的擺放在車內。馬車車體三面,完全不同於其他馬車,而是開了三扇很大的窗戶,還是可以閉合、開啟的那種,窗戶上自然用的就是他那明亮的玻璃,掛著兩層紗簾來遮擋**。
馬車已經被花孟等人備好,李弘看了看夏至幾人,歪著腦袋道:“難得啊,這幾年咱們幾人就沒有聚齊過,今日竟然都在啊。”
白純要是板著臉,還真有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味道,但只要一笑一動,那嫵媚風情的氣質、婀娜多姿的身段,自然而然的就帶著一種律動的誘惑,讓人在她身上看到了動與靜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美態。
“是啊,獵豹他們回來了,奴婢也不用再去太乙城了,只要您少折騰些事兒,我們這些人啊,天天都能在您面前服侍著您。”白純淡淡的聲音清脆如珠玉。
“就你話多,不折騰你們,東宮這些人拿什麼養啊?不是我說你,天天穿著個白色棉布衫裙,整的好像我堂堂太子有多虧待你似的,府裡就沒有你能看上的綢緞布匹?就不能給我漲漲臉?”李弘從小到大跟白純鬥嘴鬥慣了。
白純現在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龜茲國現在則是名存實亡,時而被歸為大唐的都護府,時而是被其他國佔據。
“您請上車。”白純墩身行禮說道,懶得跟他鬥嘴了,再鬥下去,不知道他嘴裡會吐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夏至、小雪、小寒、白露四人掩嘴失笑,跟著白純一起墩身行禮道:“請太子爺您上車。”
“管不了了,太沒教養了,白露,我可警告你,以後不要老跟著她們幾個學,特別是白純,外族女子心思可歹毒了,小心早晚把你……別推我,我自己上車。”李弘搖著腦袋,晃掉了白純放在他頭上的玉手。
獵豹、驚蟄、花孟、芒種四人對太子爺等六人的打鬧情形早已經習以為常,面色平靜的開啟馬車門,然後讓六人魚貫而入。
雙駕馬車裝上他們六人後,裡面的空間依然很富裕,白純坐在李弘的對面,靈巧的玉手開始表演,多年來努力學來的大唐茶藝,不對,是太子爺教給她的一種挺有雅興的茶藝。
獵豹、驚蟄殿後,跟在馬車後面步行,花孟、芒種兩人在前,並沒有坐到車轅上,同樣也是站在兩側護衛。
這兩匹馬都是太子偷……找陛下要的兩匹駿馬,年齡都不大,剛剛成年,今年才四歲口,很聰明也很沉穩,全身上下漆黑如墨,沒有一點兒雜色,神峻異常。
自從有了這兩匹馬,芒種與花孟的駕車就容易了很多,大部分的時候都不用他們多拽韁繩,兩匹良駒就能夠完全理解他們的意思,就能夠從容的拐彎、奔跑,人多的時候自動慢下來。
因為這兩匹馬,太子前年偷過來的時候還沒少捱打,被陛下與皇后狠狠的教訓了好幾天,回東宮時,記得是被白純跟夏至搭著回來的,屁股腫的讓兩人抱也不行、背也不行,只能前後給搭回東宮。
東市很多鋪子都是皇家專門找人開的,李弘拉開窗簾,看著東市最外面的一排鋪子,這裡的位置顯著,自然價錢也就要貴上很多,不過就是這樣,也依然讓長安商人搶破了頭顱,削尖了腦袋都想佔有一家。
熙熙攘攘、行人如織的寬闊街道上,兩匹馬不緊不慢的拉著馬車前行,路上的行人望著兩匹,一看就是大有來頭的駿馬,紛紛避開到道路兩邊,不時的駐足欣賞這兩匹駿馬、嘴裡紛紛嘖嘖稱讚,眼睛裡佈滿了羨慕跟喜愛。
“東市現在還有多少店鋪?過段時間就按照計劃盤給其他長安商人吧,店鋪已經不能滿足咱們了,重心只需要放在太乙城,管理好了,有一個完善的制度,無論是東市還是西市,市場規律一樣會掌握在咱們手裡。”李弘看著外面,對對面的白純說道。
“嗯,現在已經進入實質性階段了,商家我們需要慎重篩選下,無論是瓷器還是玻璃,都希望這些商家,能夠為他們爭取到最大的利潤。”白純看了一眼剛剛路過的一家商鋪,太子給起的名字:“好再來!”簡直不能再惡俗了。
“西市外國商人較多,大份額的交易多半在西市,關於我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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