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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七歲能詩的典故自然是人人皆知,此刻也正在道王李元慶府上。
李義府被招進了武德殿,李弘思來想去,印刷一事兒,恐怕只有李義府可以遊刃有餘的周旋在那些大儒之間,所以把他喊過來提前打聲招呼。
夏至、芒種、小雪、小寒、白露跟花孟,甚至就是連白純,都被李弘派上了用場,小心翼翼的翻閱著竹簡的每一行字,仔細的找著代王想要的東西。
經過三天的時間,李弘終於找到了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三天,弘文館他沒去,李治、武媚那裡也沒去請安,專心致志的從《本經》裡找著他想要的東西。
李治跟武媚聽了上官儀的稟奏,先不管這個小東西要幹什麼,最起碼願意把書搬到他的宮殿就值得表揚,哪怕他李弘是覺得睡榻不舒服,拿竹簡墊高用呢,也總比天天在皇宮晃來晃去,調戲宮女、太監,逗哭李賢強的多。
“水銀,《經》雲出於丹砂者,乃是山石中採粗次硃砂,作爐置砂於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養則煙飛於上,水銀溜於下,其色小白 濁。至於西羌來者,彼人亦云如此燒煅。但其山中所生極多,至於一山自拆裂,人採得砂石,皆大塊如升斗,碎之乃可燒煅,故西來水銀極多於南方者。”
李弘癱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拿著竹簡朗聲念著,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合上竹簡感嘆道:“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得來也挺費功夫哎喲。”
“誰?兒臣參見母后,母后您怎麼有空來兒臣這裡啊,兒臣正想念著您吶,正準備穿鞋去給您請安呢,哎呀,母后,幾天未見您又漂亮,您看看您這肌膚,白皙水嫩,比這夏至她們還要好……哎喲,母后息怒。”
李弘被武媚揪住耳朵從椅子上拽了下來,這小東西成套成套的恭維話,聽的武媚眉頭緊皺,簡直是個皮猴子,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說,你為何要做如此一首詩辱罵文人士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可是聽到了很多人彈劾你不當言論的!”武媚在椅子上坐下,食指點著李弘的腦門說道。
44 鏡子
李弘苦著臉對武媚說道:“母后,您明明知道那首詩不是辱罵文人士子的,您幹嘛還要這樣質問我啊,兒臣不過是想借這首詩告訴天下士子,不必糾結於門閥舉薦,只要有足夠的才華,完全可以憑藉科舉走向仕途,就像詩的最末一句‘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兒臣是這個意思好吧。”
武媚放開李弘的小耳朵,撫摸著他的小腦袋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能好好作首詩,勸慰天下士子,何必如此假借挖諷來勸慰。”
“這樣不是顯的有學問……哦,不,是兒臣想提醒父皇一件事兒罷了。”李弘看著武媚玉手抬起,急忙不再貧嘴。
武媚緩緩把手放下,拉起李弘的小手往外走去,並沒有讓任何人陪著,母子倆緩緩走出宮殿,在門口的小花園裡慢慢的走著。
“母后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李弘任由武媚牽著手仰頭問道。
武媚不出聲的牽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弘兒,朝堂上的事情就讓你父皇去煩心,後宮的事情母后也自會處置妥當,你現在年紀尚小,雖然聰穎,但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年紀能夠懂的。以後啊,想作詩就作詩,但切不可再當著朝臣的面,作這樣的詩來諷刺他人,這樣容易讓人誤會你。”
“是,兒臣知曉了,兒臣謹記母后的話。”李弘乖巧的點著頭。
“你想印刷那書籍,就告訴你父皇,雖說你不是忠兒,但想來你父皇不會不同意的,何況還是對大唐有益的事情。只是不能再透過這種法子,雖是讓你父皇知曉了國子監的弊端,但也讓你無端的得罪了那些鴻儒大學,得不償失不是?”武媚繼續開解李弘說道。
李弘默默不說話,武媚嘆口氣,神情有些複雜難明的繼續說道:“以後你在這皇宮就想玩兒就玩你的,母后也不會再管束你,但切不可再莽撞行事了。父皇寵愛於你,但你只是一個皇子,並不是像忠兒般肩負重任,我大唐的天下事兒,還是交給你父皇跟忠兒去做,去憂心吧。唉……,如此聰明伶俐,卻不是……算了,不說這些糟心的話兒了,說說你從宮外帶進來的女子,母后剛才怎麼沒看見她?”
母后現在看來對自己皇后的位子,是否牢固還有顧慮,一心一意的,只想自己當上太子來確保她的皇后之位。
“哦,她應該跟白露去將作監了,兒臣讓她們去催催兒臣想要的東西制好了沒有。”李弘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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