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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搶過白純手裡的茶水喝了一口遞給她,繼續說道:“今日我說了要擴大規模,給長安商人技術方法,但這些需要時間的,一年半載的時間內,商人能夠做到太乙城一般的工藝都是快的了,這段時間怎麼辦?難不成你想要累死太乙城的工匠不成?”
白純顯然還沒有繞過玩兒來,氣鼓鼓的辯駁道:“那就算是加稅收,不也一樣無法解決您說的這個問題?您總不能禁一個月放一個月吧。”白純性感的紅唇撅的老高,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開通了再禁就是言而無信了,太子府的信譽還是要保障的。所以就需要你加稅來減緩外國的貿易量,原本十文錢鬥米,變成二十文、三十文又有何不成?物以稀為貴,只要你把太乙城產能過慢的訊息放出去,再透過東西兩市商人的嘴,走漏一些要禁運的訊息,保證你的加稅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甚至還會因為他們需要滿足交易量,而出現價格主動上浮的情況,這個時候你就退一步進兩步,價格減一成,然後再以人道的名義,需要給工匠加錢趕工為由,稅收提升三成。”
白純聽的一陣惡寒,神情充滿了對太子的恐懼,簡直就是個惡魔,專門吸外國商人錢的惡魔。
按照他的辦法,西域商人還會給他歌功頌德,恐怕只要他願意,給他在太乙城立個牌坊,商人都會樂此不疲的給他幹。
“這樣一來,大唐就只剩下錢了,最起碼您那太乙城可以拿錢蓋宮殿了。”白純哼了一聲,諷刺道。
“你以為這是為我啊,錢莊想要大範圍的建立,這沒有錢開得起嗎?沒有大筆的錢財,你拿什麼給商人保證跟信任?再說了,對於外國商人,我的宗旨一向就是,把錢留下來把貨物帶走。”李弘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啊,錢怎麼著也比一堆沙子值錢啊,可憐西域各國商人,就為了這些不值錢的沙子,一個個把真金實銀的錢財乖乖送到了大唐,興高采烈、小心謹慎的拉走了一車車的沙子。
錢財終究有限,沙子哪裡都有,就是終南山腳下的河流,隨便一鏟子沙子,恐怕在太子手裡,都能夠給他變成錢賣出去。
“知道了,等回太乙城後我就按照您的吩咐進行。”
“不用著急回去,過幾天我同你一塊去看看,商會一事也是迫在眉睫啊。”李弘看著一家熟悉的商鋪感嘆道。
如果所料不差,這個位置極佳的商鋪,是從皇宮裡被兌出去的,現在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姨娘。
66 曲江池
駛過大街快要到達曲江池時,路上的行人已經開始擁擠不堪,這個時候的長安城人口數,已經達到了七八十萬人,而曲江池作為最為著名的遊樂地方,自然是人潮擁擠。
白純在馬車上思考了一路,跟著李弘學來的習慣也保留了下來,拿出一個裝訂好的小本,手裡的炭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在李弘眼裡就是一副上一世,精明能幹的美女助理形象。
白純抬起頭合上筆記本,皺著眉頭說道:“徵外國商人賦稅一事戶部會同意嗎?而且這部分錢您也需要給戶部一個交代吧?”
“你腦子這段時間進水了嗎?我是戶部尚書,我還用徵得誰同意?我批條 子你只管做就是了。”李弘大氣的說道,這種實權在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雖然作為太子已經有很多便利跟權利了,但終究不如這般,手拿實實在在的權利爽快。
李弘也知道,大唐之所以被後人銘記、仰望,一是:他的軍事實力。二是:他的文化實力。三:自然是他的經濟實力。但這些都沒有唐人的那股自信更加讓後人仰望。
大唐作為歷朝歷代中沒有修建哪怕一米長城的存在,就足以想象,他在軍事上的強大跟自信,以及戰略上對其他各國的藐視。
這種自信,讓李唐江山上的每一個皇帝,都不屑用這種修築長城的方式,以防禦的姿態來穩固自己的江山。
而且這個時代人們是發自內心的自信,遠不是上一世那種不自信的普世價值觀,特別是還殘留的一群洋大人為尊的奴才自卑觀。
唐人對外族人的包容不僅體現在民間,而是無論民間還是朝廷還是皇家,對外族人的任用,足以顯示當時唐人的底氣有多硬。
而經濟上,大唐再過幾十年,錢多的是都沒有地方儲存了,也間接的造成了經濟無法繼續往前發展,突破固有的模式跟瓶頸。
而現在李弘儲存大量的錢財,一是要發展新的經濟,必須以大量的金錢做支撐。二是大量的錢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