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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滋使者得意的笑了笑,接著道:“既然代王知道這玻璃工藝乃我龜滋獨有,就該知道多寶玲瓏塔的珍貴才是,為何卻要說出寓意不錯,不管質地如何的話呢?”
“使者不可曲解朕皇子的話,李弘的意思是,無論什麼質地它都是絕對珍稀的寶物,朕都喜歡的很,使者萬萬不可……。”李治拿著一座玲瓏塔在手裡欣賞把玩,替李弘解釋道。
李弘實在受不了自己父皇如此土包子的形象了,拿著個工藝極差的破玻璃還當成了寶貝,而且還對一個態度倨傲的小國使者解釋起來了,真是掉了皇帝的身價,有失大唐皇帝該有的威儀。
於是某人坐不住了,不顧武媚的手使勁掐著他的屁股,強自站起身來,忍著屁股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吸著涼氣說道:“好心當成驢肝肺,真以為就你拿的這破玩意兒是個寶貝了?就你們這玻璃工藝還好意思顯擺?今日不想駁你使者的臉面,所以才一味忍讓,你還真當這東西是個絕世寶物了不成?”
李弘終於掙脫開了屁股上武媚的玉手,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走起路來跟尿急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李治案几前,正好李治聽見他的說話,要放下手裡的多寶玲瓏塔,於是李弘一手接過塔。
轉身對龜滋使者說道:“就這樣的破玩意兒,我大唐有的是,我們不製作如此廉價的物件,是給你龜滋百姓留著一線通商往來的生機,而不是我大唐制不出這玻璃塔。不對,確實制不出如此垃圾的玻璃塔,如果我大唐想做這些兒,告訴你們,你們龜滋就沒有一件商品可以在我大唐買賣,只能是你們拿著錢過來,在我大唐全部換掉這些玻璃製品帶回去。”
“你……。”龜滋使者沒想到剛才還平靜的代王,竟然敢再次在臨湖殿發飆,一番話被噎的不知該說什麼好,而且還把他們視為國寶的多寶玲瓏塔貶的一文不值。
“弘兒不可胡鬧,快回母后這裡來。”武媚再次滿腦門黑線,心裡後悔的暗思:‘剛才就該把這個小皮猴子給送回後宮去,現在又來惹是生非了。’
李治也被李弘的一番話嚇了一跳,群臣更是目瞪口呆,小傢伙真是什麼都不怕啊,到底是年少無知呢,還是才智過人有所依仗呢?
義陽與安陽以及李素節、李上金、李孝還有太子都嚇傻了。這傢伙,在弘文館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如果上官儀此刻在此,肯定會急忙示意李治,趕緊收好那兩座多寶玲瓏塔。
但可惜他今天不在,所以李治跟武媚以及群臣,終於領教了弘文館裡小霸王的牛脾氣。
“啪……。”李弘手一鬆,一個絕世珍稀的寶物多寶玲瓏塔,被李弘毫不在意的摔成了渣渣。
不等李治反應過來,武媚還沒來得及起身,李弘的小身形已經快速的轉了過去,小手一扒拉李治案几上的另外一座玲瓏塔,案几上的玲瓏塔骨碌碌的,從案几上再次掉到了地上,摔得稀巴爛。
“你……。”龜滋使者眼睛都紅了,這可是兩件寶物啊,在他們龜滋也是難得一求的,如今卻被大唐皇帝的兒子,轉眼間全部摔了個粉碎。
李義府看到第一個多寶塔被李弘摔到地上後,就差些兒眼前一黑,還來不及反應,第二個就已經應聲而碎了,李義府跟著那第二個摔碎的玲瓏塔一起,終於眼前一黑,倒在了許敬宗的懷裡。
“敬宗兄您得救我啊,您看著,代王肯定會命我去尋找,比這更加上好的玻璃多寶玲瓏塔啊,您說……您說這樣的稀世寶物我……我上哪兒去找去啊……?”李義府被許敬宗攙扶著虛弱痛苦的說道。
果不其然,李治案几前的肇事者李弘小臉一繃,說道:“李義府,一個月之內,讓他龜滋的土包子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玻璃!”
“敬宗兄,帶刀了嗎?快給我,眼下是活不成了,讓我去死吧,快點兒……。”
武媚起身心疼的看著一地玻璃渣子,此時她心裡有氣憤、有恐懼、有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拉著李弘,卻不知道該如何打罵!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萬一李治怪罪下來,這……先不說自己剛剛冊封的皇后之位是否還能穩固,就是……就是他這個代王還能不能坐的穩當都是一回事兒啊。
“混賬,胡鬧!成何體統!”李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眨眼間兩個價值連城的玻璃多寶玲瓏塔,就成了一地碎屑!
憤怒的李治也飛快的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顫抖的指著在他面前的武媚母子,臉色比平時激動的樣子還要潮紅憤怒幾分,哆嗦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陛下恕罪,弘兒他還小,還不到四歲,請陛下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