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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兩年沒見,你身邊又多了很多漂亮的女子?”夜月皺著鼻頭,拉開李弘放在腰間的手,自己叉腰問道。
“你管那麼多?那個大來皇女跟你一樣,都是被我俘虜的,不過現在是倭國遣唐使,陳清菡是怎麼回事兒?”李弘料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連跟自己不想幹的陳清菡,都能認識,而且連想到一起。
“但我感覺大來皇女好像對你有意思,陳清菡嘛……說不上來,但感覺皇后對她倒是青睞有加,好像要把她許配給你呢,做最大的那個。”夜月眉眼間帶著笑意,調皮靈動的樣子,讓人分外養眼。
李弘不自覺的捧起夜月的臉頰,在櫻唇上親吻了一下,而後又立刻齜牙咧嘴的放開,腰間傳來了肉被人掐住的痛感。
“你手勁怎麼這麼大!”李弘皺著眉頭,拉開夜月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揉著腰間的軟 肉說道。
“讓你非禮我。”夜月依然仰著頭,剛剛被人親了一下的櫻唇,並沒有縮回,卻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得意的說道。
對眼前的異國美女,無語的李弘,只好看著人家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卻沒有辦法。
隨便找了兩根簪子遞給了夜月,告訴她這裡所有的首飾都比不上這兩根簪子,夜月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其他的她不清楚,但要說這兩支簪子是最好的,鬼才信呢。
不過看在是大唐太子殿下給的份兒上,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了吧。
帶著夜月走出地宮之後,宗正寺卿已經再一次跑了過來,李弘不用想都知道,既然李賢已經被監押,那麼沛王府裡接下來的事宜,就該是宗正寺接管了。
“拿了兩支簪子,跟幾串項鍊,到時候讓太府寺過來東宮登記造冊就是了,其餘的全部交與太府寺,由母后處置吧。”李弘對宗正寺卿淡淡的說道。
身為九寺之一的太府寺,一部分權利便是掌管宮內庫藏、營造皇宮所需度的各種器物,所以這些東西,交給太府寺,也算是在合適不過了。
“是,殿下,臣知道了,這府邸是封起來還是……。”
“父皇跟母后沒說嗎?”李弘奇怪的問道,這是他兒子的事情,不該自己這個太子真正的全權處置才對啊。
“陛下跟皇后的意思是,全權由您做主。”宗正寺卿不卑不吭的說道。
李弘一邊走一邊笑了笑,兩口子還真是把自己的太子豁的出去啊,老六李賢一出此醜事兒,勢必會引起朝臣在朝堂之上議論紛紛,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天下士子怕是更會利用此事兒,大做文章。
矛頭自然是直指龍爹跟龍媽了,這下倒好,兩口子諱莫如深,直接躲到後面,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來面對朝臣的種種刁難了。
“暫時不封,這裡所有的下人、奴僕、宮人、包括那些家臣,交由內侍省吧,房先忠家裡也同樣,至於房慕青的母親……讓她照應著一些房慕青吧,懷著身孕呢,別太不人道了。”李弘看了一眼旁邊的夜月,這一路上說了好多房慕青的好話,不再幫個忙,就是不給人家大食國公主面子了。
白純在一旁聽的也是頻頻點頭,雖然是她殺了房先忠,而且當時房慕青還要讓她以命償命,但那時候面對房慕青,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房慕青想要,真正殺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心中對房慕青依然還是保持著絲絲的好感。
“是,殿下,臣記住了。”
“李賢的傷勢如何了?還在鬼哭狼嚎嗎?”李弘走到沛王府門口,看著門口東宮的馬車,回頭問道。
宗正寺卿一愣,沛王李賢從這裡帶走時,並未感覺到傷口疼痛,但不知道為何,走到了一半路程後,就突然開始感到傷口很痛,於是便開始慘叫聲四起,甚至有些忍受不了那痛苦的,讓自己就地殺了他,免得再遭折磨。
“是,臣已經派了御醫過去看望了,想必現在好些了吧。”宗正寺卿壓住心頭的疑惑,回道。
“那痛楚不只是上好的金創藥能夠治好的,就算是以後能好,也得人能夠挺過這疼痛這一關才行。戰場上大多數的兵士,並不是被敵人殺死的,而是疼死的,再好的金創藥也不止痛,而是能夠把人活活疼死,但那傷口卻在能在人死後癒合,神奇嗎?去右僕射裴行儉的府裡,找裴婉瑩要些止痛的藥,給他上上,這樣可以避免傷口疼痛跟感染……你不必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一會兒派人過去吧。”李弘揮了揮手,而後帶著白純跟夜月便上了馬車,往東宮的方向行去。
夜色籠罩在長安,原本因為沛王李賢大喜的日子,應該熱鬧非凡的長安城,此時卻是處在了深深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