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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時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多加小心。”李弘拍著他的肩膀,與他並肩走出了書房。
望著張柬之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身旁的汪樓跟花孟,李弘這才問道:“母后找我何事兒?可有透露?”
“回殿下,沒。”汪樓臉色不自在的笑著說道。
“看你那德行就知道在說謊,但我最近沒犯事兒啊,天天忙的跟狗似的,怎麼就突然召我進宮了?太子妃呢?今日看望母后去了嗎?”李弘邊走邊問道。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一直在後宮陪著皇后,看樣子皇后跟太子妃心情都不錯,一直都是有說有笑的,太子妃也比以前放鬆了很多,奴婢以為,太子妃如今已經適應了皇宮的生活了。”汪樓跟著李弘的步伐,討好的透露著後宮他看到的,能說的事情。
“拿去玩兒吧,別給他人知曉,這種東西可沒有很多。”李弘從花孟手裡接過一枚金色的銅錢,扔給了汪樓。
“謝殿下,奴婢到現在還沒有幾枚呢,上次還是皇后賞賜了奴婢一枚。”汪樓看著金光閃閃的銅錢,這種皇家的尊貴之物,向來只賞賜重臣跟皇室宗親,一般人,哪怕是自己,都很難得到幾枚的。
時值五月,大明宮後花園內,正是牡丹花怒放時節,此刻的牡丹花叢前,武媚與裴婉瑩並肩而立,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正對著綻放的牡丹花指指點點,不時傳來武媚對牡丹花的點評。
“兒臣參見母后。”李弘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眾宮女回身,看著太子殿下急忙行禮。
武媚原本充滿笑意的臉色,聽到李弘的聲音後,像是變臉一樣,刷的一下,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給他看看吧。”武媚扭過身,掃了一眼臉上有些擔憂的裴婉瑩,示意旁邊的宮女,把手裡厚厚一摞奏章遞給李弘。
某人接過奏章,奇怪的問道:“武三思跟武承嗣又怎麼了?還學會寫奏章了?他們的事情我已經答應了啊,還嫌官……咦?御史又彈劾我?什麼,這不是鴻臚寺的奏章嗎?怎麼都跑您這來了?”
“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兒,你不知道嗎?說,你昨天干嘛去了?”武媚臉色鐵青,她總感覺,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這個小兔崽子氣死!
李弘把奏章全部遞還給了一旁的宮女,而後目光卻是掃向了自己的老婆,期望能夠從裴婉瑩那裡,得到一些提示。
“別看她,我在問你呢。”武媚沉聲說道。
後宮之內,皇后這些年已經很少發火了,而且脾氣彷彿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溫和了,但今日這一聲冷喝,立刻嚇得旁邊的宮女跟太監,慌張的緊忙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旁邊的裴婉瑩心頭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母后發怒,整個人已經緊張的小臉煞白,腦子裡空白一片。
“沒……沒幹啥啊,您先別生氣,氣壞了身子父皇就不高興了,昨天兒臣除了在尚書省外就是在東宮,沒幹什麼啊。”李弘嘿嘿腆著臉笑著說道,順手就揪了一朵正盛放著美態的牡丹花,想要遞給武媚。
武媚氣的一巴掌排掉李弘手裡的牡丹花兒,冷冷的說道:“好好的花兒你摘它作甚?我問你,昨夜去哪裡了你,又幹了些什麼?”
“哦……。”李弘還未來得及開腔說話,便看見裴婉瑩動了。
“兒臣知罪,還請母后責罰。”裴婉瑩噗通一下,跪在了武媚身旁,低聲急急說道。
武媚無奈的看了一眼跪下去的裴婉瑩,無奈的嘆口氣,這個裴婉瑩倒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只是對於太子太過於順從了。
“起來吧,本宮並未問罪於你,你又何罪之有。”武媚只好瞪了李弘一眼,溫和的對裴婉瑩說道。
“回母后,如果兒臣昨夜裡制止殿下的話,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所以昨夜之事兒,兒臣也一樣有罪。”裴婉瑩不敢起來,心中一直希望,自己的認錯,能夠讓皇后免去對夫君的責問。
“你還愣著幹什麼?怎麼?等著本宮把你的太子妃親自扶起來不成!”武媚看著站在一旁,呆呆的望著跪在自己旁邊裴婉瑩的李弘急聲說道。
“哦哦哦,是是是,兒臣來,怎好勞煩母后呢,快起來,母后沒生氣,別跪著了,地上怪涼的。”李弘一個箭步,走到裴婉瑩跟前,扶起裴婉瑩後,當著武媚的面,一手摟著裴婉瑩的腰肢說道。
這一番話以及兩人親密的動作,讓裴婉瑩面對武媚的目光,則是羞澀的不敢抬起頭來,只是嚶嚶說道:“多謝母后。”
“沒個體統。鴻臚寺、御史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