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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一個在長安,聯手除掉自己的姐姐:韓國夫人武順,以及母親寵愛的侄子賀蘭敏之、賀蘭敏月了。
如今,他李弘可就要為他當初的優柔寡斷付出代價了。
敵人這時間選擇的也很好,在陛下御駕親征遼東之後,然後才開始行動,傳來賀蘭敏月已死的訊息,利用了李弘當初顧及陛下的感受這一因素,把這局在陛下御駕親征之後設好,這是硬逼著他,由不得李弘不往裡面跳了。
而且還有,如果自己是李弘的敵人,就應該把這局再做的深一些,像泥潭、沼澤地一樣,讓他李弘無法抽身而退才是。
那就是,既然賀蘭敏月死了,那被他李弘囚禁在樓蘭的李忠呢,應該也離死不遠了吧?
賀蘭敏月不管怎麼說,能夠引起的關注並不會太大,畢竟只是一個皇親而已,無論是自己,還是陛下,也應該只是微皺眉頭而已。何況從前年開始,陛下都快要把賀蘭敏月忘的乾乾淨淨了。
但……如果皇子也死了呢?哪怕是一個被廢為庶人的皇子,在陛下御駕親征之後,被當今太子陷害致死呢?何況如今李忠雖然被囚禁於樓蘭,但陛下一直沒有下旨貶李忠為庶人,依然是大唐的皇子梁王!
如果李弘的敵人想不到這一層,那就真是太笨了,死一個賀蘭敏月就以為能置李弘於死地?那就真是太天真了。
“那賀蘭敏月的屍體如今在何處?”武媚看著皺眉沉思的李弘,只好替他問道。
“回皇后,如今還在咸陽縣,因為沒有旨意,咸陽縣令只是小心的把敏月姐……哦不,賀蘭敏月的屍體小心安放起來了。”武三思沒想到是武媚替李弘發問,差點兒像以前一樣,喊出敏月姐的稱呼來。
“到底是怎麼死的?”武媚神情稍有不滿,但也不過是一閃而逝。
“中毒而死,與當年晉陽王氏的王景、王康中的是同樣的劇毒。”這次又換成了武承嗣回答。
聽到王景、王康的名字,李弘再一次笑了起來,這對手還挺用心的,知道父皇跟母后都知道,當年王景、王康是自己命人毒死的,如今依然用毒毒死賀蘭敏月,顯然就是直指自己所為嘛。
李弘來回在武媚眼前踱步,走的快要讓武媚眼暈了,才仰頭喃喃道:“昨日的事兒,守陵人說,賀蘭敏月一連兩天沒出來,也就是說,最起碼到今天為止,最遲死了也有四天的時間了,甚至還有可能死的時間更長一些?你倆去宮門外等等看,說不準一會兒會有紅翎急使的奏章送過來。”
武承嗣跟武三思一愣,不明白太子殿下此舉為何意?而且他現在是殺人兇手,為何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不是應該跪在皇后面前大聲哭喊著:“兒臣冤枉,望母后跟父皇明察嗎?”
武媚看了看神情依然帶著些許悠閒,向武承嗣跟武三思命令的李弘,再看看武承嗣說道:“去吧,看看是不是如他所說。”
“是,皇后,那侄兒告退。”武承嗣跟武三思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才退了出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武媚才開口問道:“你又想說什麼?還要把他們倆人打發到宮外?那安西要是有緊急奏章,不應該先是飛鴿傳書嗎?”
武媚看著這才在她旁邊坐下的李弘,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母后英明,看來也猜到了,那身在安西樓蘭的老大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是不是?”李弘看著武媚淡然的臉,嘿嘿笑道:“這既然人家想要陷害我,用一個賀蘭敏月顯然是不夠加罪於我,最起碼並不能讓我感受到威脅。當年賀蘭敏月阻攔我回長安,就衝此罪,我就算是今日才後知後覺,回過頭來想起來殺她,也不為過。畢竟我是當今太子,無辜阻攔、暗殺凱旋而歸的太子這罪名,就夠賀蘭敏月死罪難逃了。”
武媚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這個兒子還不笨,難怪聽到賀蘭敏月被自己殺害後,還能夠在自己跟前保持如此鎮定,恐怕這也跟當年他們母子默契聯手有關吧。
“那你覺得李忠已經是死人了嗎?”武媚挑著眉毛看了李弘一眼,問道。
“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死人了。對了,剛才您問我為什麼不用飛鴿傳書,我是猜測他們可能沒有飛鴿控制在手,這些飛鴿這些年都被崇文館的上官儀、跟兵部的任雅相控制的極為嚴格。更別提這能夠在長安與安西之間,如此遠距離往來的飛鴿了,那可都是彌足珍貴的飛鴿,常人是不可能得到這些的,所以兒臣覺得,他們還是有可能以紅翎急使來送信。”李弘很清楚,培養一批能夠在安西與長安之間飛行的信鴿,那是極為困難的,這些信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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