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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當年與母后在翠微宮遇刺,自己當時的心境到底是怎麼想的,想怎麼樣兒自己都不清楚,情勢之下,自己也沒辦法、也沒時間作出更多的選擇,只能是護衛著母后且戰且退。
“不管形勢所迫還是真心所致,當年你與你母后共患難,父皇可是羨慕了很久啊,如今能夠與你共患難,父皇心下只有高興並無擔憂。所以,你可不能讓父皇失望,這城池可不能丟了,那樣的話,父皇跟你可就是要被俘了。”李治神情更加顯得從容,神色之間也是更顯睿智之勢,也越發給人一種寧靜致遠似的感覺。
獵豹與驚蟄在李弘張望間剛剛探出身形,李弘卻發現,父皇的身邊好像少了一個人,揚武與連鐵寸步不離的跟在父皇身後,但他的貼身太監花吉哪去了?
不過此時李弘還沒有時間去追問,倒是需要先讓獵豹跟驚蟄兩人,去儘可能的靠近城外新羅、百濟紮營的地方,探一探那兩頂王帳,是不是真的住著新羅跟百濟的王。
畢竟,以驚蟄跟獵豹的輕身功夫,以及潛藏的身手,是最為可能探到地方那兩頂營帳的虛實的。
李治在旁邊聽到李弘對獵豹與驚蟄的命令後,頓時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有欣喜,也有一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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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擒王
兩道黑影如巨大的蝙蝠一般,站在城頭上縱身一躍,只帶起了一陣輕微的風聲,輕靈落地的同時,也不過是在黑夜裡濺起了腳下一層薄薄的塵土。
獵豹與驚蟄身著一身夜行衣,彎腰曲背沿著城牆開始,躡手躡腳的往城外那一片稍高的草木叢中行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兩道黑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草木從的葉梢,不知道是因為風吹的原因,還是有人潛行,偶爾劇烈的顫動幾下。
看著兩人隱去了行跡,李弘這才鬆了一口氣,誰知道新羅與百濟的兵營,有沒有在外圍設定埋伏,會不會防備著唐軍的偷襲。
“如果那真是金法敏跟夫餘豐的王帳,你打算如何處理?”李治掃了一眼身後唯唯諾諾的高藏,因為剛才插了句話,然後又被李弘訛了不少銀子,此刻正在欲哭無淚的難過著。
“軍中這段時間一直盛行這麼兩句話:‘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所以如果能夠證明那便是金法敏跟夫餘豐的王帳,是他們親來的話,兒臣以為應該抓過來讓他們拜見您才是。”李弘很開心的笑了笑說道。
剛才高藏竟然還希望預備一些酒菜,犒勞下今日出徵的唐軍兵士,但卻被嚴厲的拒絕了,而且非但是如此,李弘更是反將了高藏一軍,既然王上有感恩之心,不如就給他們一人十兩銀子作為犒賞吧。
李治聽著李弘那如諺語一般的詩賦,隱隱曾在軍中聽到兵士們念起過,不想現在再次從李弘的嘴裡聽到,不由的念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好,這樣子作戰歌是你所作?”
李弘聳了聳肩膀,輕鬆的說道:“不是兒臣所做,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在安西的時候就有這幾句話了,兒臣覺得不錯,像是告訴兵士該怎麼樣在戰場上作戰,所以也就沒有理會,現在便在軍中傳開了。”
李弘自然是知道,這乃是杜甫所作,只是如今不想再佔便宜了,而且話說回來,這種押韻別緻的歌訣,本身就是戰陣歌。
何況後面還有兩句,不過卻是杜甫表達反戰思想的詩賦,此時此刻念出來也不應景,畢竟,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那後面兩句:‘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的反面教材,此時也不宜再念出來。
李治同意的點點頭,他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出自有才學的人的嘴,才能夠總結出來,天下百姓千千萬,能人異士何其多,軍中能夠透過大家在戰場上的實戰,把這首戰陣歌訣總結出來,也不見得有多麼讓人驚訝。
“所以弘兒你打算擒賊先擒那王?只要擒住了他們的王,這城外的危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李治饒有興趣的問道。
現在的他,卸下了身為皇帝的天子包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在軍事上,被文臣武將奉承到蓋世無雙的帽子摘了下來,不再想著再軍事上證明大唐皇帝就應該能征慣戰了。
反而是真正的開始欣賞、觀察、感受這戰爭的殘酷跟那征服的快 感,此時此刻,他雖然站在城牆上,但他覺得這與自己站在長安城大明宮裡沒有什麼區別!
那緊張的壓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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