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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漲紅了,看著李賢催促的眼神,只好窘迫的說道:“但當初跟皇兄偷酒,被常樂姑奶奶逮了個正著……然後……。”
“然後什麼啊,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吞吞吐吐了?”李賢拽了拽他的衣袖,繼續催促道。
李哲看了看李賢焦急的神情,想了下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李弘都喊了,何況李賢見了也得喊不是。
於是當下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趙靈兒比咱們大一輩,那次見了常樂姑奶奶,自然也就看見了趙靈兒,沒辦法不是,還得喊一聲姑姑。”
“呃……就這個讓你吞吞吐吐半天,你覺得這個彆扭?”李賢眼珠子差點兒掉地上。
不過想想李弘跟李哲偷酒,被常樂公主逮個正著,然後扭扭捏捏的喊趙靈兒姑姑,這想起來也確實是挺讓人鬱悶跟頗有喜感啊。
“能不彆扭嗎?這要是多走動,該怎麼稱呼?靈兒?姑姑?靈兒姑姑?不說了這個了,我自己心裡有數,因為偷酒這事兒,後來還被常樂姑奶奶告狀到宮裡了,李弘倒好,剛當了太子不久,撒丫子跑的比誰都快,母后最後只好把我揍了一頓。”李哲提起來就一臉鬱悶。
跟李弘出去幹壞事兒,最後捱揍的老是他,把姑姑……呃,趙靈兒給折騰哭了,他就跑了,留下自己還得哄人家,不成想再次被常樂姑奶奶逮了個正著,以為是他欺負趙靈兒了,要不然常樂姑奶奶也不會告狀告到宮裡了。
“這……弄哭了不至於告狀給母后吧?”李賢撫摸著下巴,思索的疑惑道。
“是不至於,但李弘把人家趙靈兒頭頂,還有脖子上的簪子跟項鍊拿去賣了,要不是那塊玉佩乃是母后所賜,也會被他抄走的。”李哲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
李賢無語的搖了搖頭,安慰的拍了拍李哲的肩膀便回府了,留下李哲自己一個人站在沛王府門口,看著王府門愣了半天,才在侍從的陪同下,往自己的王府趕去。
李賢回到王府,門下便已經在王府的一處偏僻的房屋處候著,看見李賢走過來,急忙上前道:“沛王,房先忠已經在房間內候著您了。”
“嗯,派人把守好此地,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李賢左右看了看,對門下叮囑道。
“是,沛王,您放心吧。”
李賢擺了擺手,便自己親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繞過前方的花廳,來到一處裝飾別具一格的房間,其奢華程度,絲毫不亞於大明宮裡的皇室建築,而這一切,則都是工部尚書房先忠的功勞。
“有勞尚書久候了。”雖然此時長安也已經略有蕭瑟之意,但李賢的臉上卻是春風滿面,熱情的招呼著房先忠。
“臣房先忠見過沛王。”房先忠急忙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行禮道。
“免禮,你我就不必客氣了,不知道房大人今日此來……。”
“沛王,臣今日此來,是希望勸阻沛王應稍安勿躁,那一步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輕易邁出,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邁出這一步,沛王就只剩下華山一條路了。”房先忠在李賢坐下後,這才在對面坐下,低聲說道。
李賢很喜歡房先忠的開門見山,特別是在兩人因為皇后賜婚一事兒,加深了彼此的關係後,李賢對房先忠更是刮目相看,倚為重中之重。
平復了下心緒,李賢凝重的想了想,語氣有些焦慮的說道:“但如今情勢所迫啊,逼不得已不是?格希元的密信我也給你看過,李弘如今在遼東依然深得父皇信任,在遼東更是獨攬大權,全權處置遼東的一切事物,這李忠跟賀蘭敏月之死,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好像更讓父皇信任他了呢。”
房先忠看著李賢焦慮的神色,神秘莫測的一笑,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這世上最難猜測的便是聖人之心,今日能夠獨得恩寵,明日也有可能觸碰逆鱗,招來橫禍。雖然太子殿下從安西回來之後變得收斂了一些,但也不代表滿朝文武都對他持支援的態度不是?何況,如今太子殿下尚書令加身,換做是誰都會有得意忘形的時候,除非這人真是一個聖人一般,視權利金錢如糞土,可顯然太子不是這種視權利金錢如糞土之人。”
“可他被父皇加封為尚書令後,確實沒有得意忘形不是?反而是變得更加內斂了。”李賢緊皺眉頭。
450 房先忠的解讀
李賢原本沒打算,以李忠跟賀蘭敏月身死之事加害李弘,來逼迫他自亂陣腳。
本想著以李弘的性格,在加封尚書省尚書令後,自然而然的會變得狂妄自大、得意忘形,會變得更加貪婪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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