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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接下來大唐太子的話,徹底封死了他的退路:“夫餘豐,你想什麼呢?讓你回去籌錢?你是當我傻嗎?回去之後你賴賬我找誰去?派個信得過,手中有權利的臣子回去吧,七日之內,籌不夠我要的數目,那麼他們也就不用回來了,你倆的屍體我安葬。”
說道最後,李弘的語氣迅速的便冷,加上他們本身便處在刺鼻血腥味兒十足的戰場上,頓時讓夫餘豐跟金法敏打了一個寒顫,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了。
兩個人如失去了骨頭般,一下子變得癱軟了下去,非但要賠錢請罪,還要被俘獲關押,就算是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但身為王也該有尊嚴的,此刻卻徹底被李弘不留任何情面的擊碎了。
就像是在警告他們,在大唐的眼裡,無論你是新羅的王,還在百濟的臣,在大唐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大唐也不會因為你是王便高看你一眼!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李弘與李治並肩而行,空曠的戰場上,高句麗的百姓正在忙碌的打掃著戰場上的屍體,對於一些還未曾死透的人,高句麗兵士的方式也很簡單,一刀給個痛快了結痛苦。
望著一幕,李弘不知為何,突然間想起了這首詞,於是便脫口而出念道。
李治無奈的嘆口氣,望著漫山遍野的屍體與蒼涼落魄的旌旗,在夕陽下透著一股股的落寞與悲壯,喃喃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詞是好詞,但總是感覺不如詩賦那般有味道。戰爭是殘酷的,斷腸人又何止一個人?有朝一日,朕希望天下和順,富足安泰,永遠沒有戰爭就好了。”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和平永遠都只會是一種理想,是戰爭的間歇期。所以永遠不可能有永遠和平的時代,您是大唐天子,您能做的便是,迫使戰爭遠離大唐的國境,為大唐的百姓營造一個安穩和平的盛世,戰爭……就讓它永遠發生在國境線以外吧。”
“李弘,朕發現你很好戰,跟你皇爺爺……。”
“父皇,這您就錯了吧,兒臣可不好戰的。但戰爭才是取得和平的唯一手段,唯有強大的兵力做後盾,我們才能夠談和平,才有資格讓周邊和平共處。如果沒有了強大的兵力為我大唐保駕護航,高句麗、新羅、百濟,他們就會把戰火引燃到我們的國境之內,他們也不會聽從我們的命令。所以兒臣認為,無論任何時候,擁有著強悍戰鬥力的軍隊,才永遠都是保證和平的唯一手段!”
“朕真怕以後你是個暴君啊,不過聽你這番話……我放心了。”
“什麼意思這是?”
446 戰後談判
契苾何力跟李謹行在第二天便趕到了柳京城,在花吉不要命的速度下,兩人只帶了僅五千精兵趕到了柳京城,身後的部隊則是交給了各自的副將,也將會很快趕至柳京。
柳京城已經恢復了平穩的秩序,戰死的唐軍兵士一個個都被妥善安葬,而一筆不菲的撫卹費,自然是不會少,這筆費用自是不用說,落在了高句麗、百濟、新羅三者的頭上。
格希元這段時間以來,與史藏詰從李弘身邊學到了太多的卑鄙無恥跟陰險奸詐,所以在跟新羅、百濟、高句麗對以後邊疆的劃分中,充分發揮了上國官員的絕對本色。
本著李弘的隔江而治的宗旨,以及對各種費用的賠付問題的指示,兩人徹底把這一切貫徹到底,每一次的談判之後,格希元跟史藏詰都是滿面春風的走出來,而新羅、百濟包括高句麗的官員,一個個都像是在賭坊裡欠了一大筆賭債的賭徒,垂頭喪氣、捶胸頓足的走出來。
格希元跟史藏詰從來沒有想過身為大唐的官員,在與其他官員的交往中,可以獲得如此刺激感官神經的快感,跟滿滿的成就感。
與此同時,這幾日的談判,加上這段時間在李弘身邊的學習,也讓他們徹底把快要爬滿他們全身的儒家大學思想,統統抖落在了地上,再也不會拾起來了。
這些時間跟隨太子殿下身邊默默觀察,以及太子殿下的言傳身教,已經讓兩人脫胎換骨,徹底明白了大唐利益為何物,為何大唐利益高於一切。
想要大唐國運昌盛、綿延不絕,那麼就得首先保證大唐的利益不受侵害,就得擁有強悍的兵力,以及不迂腐、靈活的官員策論。
所以這幾日的談判,兩人本著大唐利益為最高指導精神,把能夠撈取的利益全部撈到了手裡。
而自然而然的,談判中的隔江而治讓高句麗的疆土面積大面積縮小,但在格希元跟史藏詰的堅持下,高句麗只能被迫